凌浩然微微一笑说道:“这两味药极其普通,根本不是什么名贵草药,一味黄连一味黄岑。”
温子琦听到凌浩然说的这两味药先是一愣但是转念一想便点了点头说道:“在姚副堂主大喜之日此人送这两味药材再贴切不过了。”
凌浩然不解的看着温子琦说道:“听你的意思,你是懂送这两味药的含义了!”
温子琦拍了怕凌浩然的肩膀说道:“人情世故我不如你,但是药材我比你懂,此事不仅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连当年姚副堂主他看到这两味药他也明白其中的含义了,要不然为何当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呢?”
凌浩然想了想也点了一下头说道:“嗯,应该是他当时已经知道所送之人是谁,也明白送这两味草药是何意思,但是不愿意让外人知道是何意思,所以有人询问只是一笑了之。”
温子琦长吁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正是如此,大喜之日若被人知道所送之物时何意思确实有点难堪!”
凌浩然好奇的问道:“看你样子你是知道是何人所送,也知道送这两物那究竟是何意思?既然你知道也就别卖关子了,此时无俩无事你便说与我听听。”
温子琦想了想便开口说道:“其实你如果知道这个传说,你也能猜出来时谁送的,而且知道其含义是何,相传,有一黄姓老乞丐收养了两个苦命的孩子,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哥哥取名曾儿,年龄稍微小一点妹妹取名叫莲儿。二人皆是父母早丧,沿街乞讨时被老乞丐收留,老乞丐本就年老体弱,再收养了两个孩子之后更是早出晚归的为两个孩子寻找吃食,时值隆冬腊月天降大雪原本就行走不便的老乞丐失足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兄妹两人找到老乞丐的时候老乞丐已经气若游丝,老乞丐见到两个孩子后便用最后一丝力气对兄妹两嘱咐道:“我不行了,你们兄妹两个以后要互相照料,相依为命,不管将来谁找到好的归宿,都要有福同享。切不可嫌弃对方。”说完老乞丐便撒手人寰,兄妹俩当着老乞丐也都发誓保护彼此。
老乞丐死后,作为哥哥的曾儿带着年幼的妹妹连儿,二人又开始四处流浪,以乞讨为生,期间真是尝尽人间冷暖也饱受了风寒之苦。开始兄妹两人相处还可以,可是时间久了,作为哥哥的少年心里有了想法,每次讨回来的饭菜若是他一人吃那即是不能吃饱,但也不至于俄到发昏,慢慢得觉的带着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妹是个拖累,便产生了遗弃妹妹的邪念。于是,就把弱小的莲儿一个人丢在了大山里,他独自一人去追寻他憧憬的生活。可怜年幼瘦弱的小莲儿,因无人照料,连冻带饿,不久便饿死在山里了。后来,在小莲丧生的地方,长出了许多瘦弱的小草,人们纷纷觉得这个小草得形状很像那枯瘦的身形,因人们记得老乞丐姓黄就把这种长在小莲坟前的小草取名为黄连。由于小黄连的一生饱受苦寒,所以这种草的性味也是极苦寒的。
再说这位哥哥,他自从抛弃了妹妹莲儿之后,虽说独自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可每当夜幕降临夜深人静之际他都会想到被自己曾经遗弃在大山里的小妹,总觉得心中有愧对不起小妹。夜里睡觉也总是噩梦连连,不久便因心中空虚而死。就在少年死去的地方,也长出了一种小草,这种草的根也是黄色的,小时坚实,稍一长大,它的根就变得心黑而中空,人们就说这是曾儿的的化身,就把这种草取名为黄芩。故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不知道你听完能不能猜出是谁送的药草了吗?”温子琦说罢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凌浩然。
凌浩然笑了笑说道:“如果听了这个传说还不明白,那也太愚昧了,想不到姚副堂主的这位小表妹也是一位厉害的角色,竟然将负心汉姚副堂主比作那空心的黄岑。难怪姚副堂主看了这两种草药后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呢.经你这么一说此事还真有点意思!听刚刚姚副堂主的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名少年在制药的方面颇有天赋,想必也是受到这位小表妹的悉心教导,
温子琦点了点头说道:“想必也应该是,根据你刚才所说的坊间传言,姚副堂主姨丈本就是在十里八乡享有盛誉,其女每日耳濡目染必定受益良多,倘若又是天赋异禀那必会是出神入化。这样的人教导出来的子女绝不会差到哪里。”
凌浩然默默的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无奈的说道:“天资聪慧加上刻苦努力,想要不有所成就都难!如果此人是第三个名额,从刚才我们两个听到的谈话中可是能感觉得到此人并不是很好说话,日后相处起来恐怕不会那么一团和气!”
温子琦刚想起来应和,便听到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闻声望去只见姚副堂主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身白衣,身躯凛凛,一头黑发随风飘洒,一双眼光似射寒星,两弯眉毛浑如漆刷。男子见到温凌二人伸手一抱拳说道:“敝人裴渊庭,早就听说过二位大名,今日有幸能够结识二位,真是三声有幸!”
温子琦凌浩然互相看了一眼便连忙还礼道:“温子琦”
“凌浩然”
裴渊庭听到二人自报家门后直接上来抓住凌浩然的手说道:“阁下就是凌浩然?真是人如其名,浩然正气贯长虹!好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说罢又转身看着旁边的温子琦津津有味地说道:“温文尔雅的温子琦,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到二位我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不知二位对我感觉如何!”
温子琦看了看凌浩然二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说道:“一见如故!”
站在一旁边的姚副堂主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这个裴元庭做事全凭个人喜好,从来不给他人面子,向来也是口直心快,今日见了二人咋会如此客气呢?
正在一人暗自思忖便听到凌浩然在旁边说道:“裴兄的大名小弟也是如雷贯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丸剂行不行,全看裴渊庭。在未曾入堂时,便在坊间听过裴兄的大名。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裴渊庭听罢嬉笑颜开的说道:“ 凌老弟这可是高抬我了,我哪有什么技艺,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刚在隔壁姚副堂主也对我说了,此次大比的第三个人选便是我,日后还要靠二位多多提携。
姚副堂主压抑着心头的苦闷沉声的说道:“既然你们三位已经认识了,而且也交谈甚欢,那我也就不多介绍了,从今天起我们青州分堂人选便确定了下来,你们三个日后相互扶持互相取长补短,争取在此次大必取得不错的成绩。现在我便带你们去寻找制药坊的掌座,以后就让他老人家来教你们。”说罢竟然自顾自的甩袖离去。
裴渊庭瞥了一眼离去的姚副堂主,嘴角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