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你性命?”蓝远志神色登时变得有点难看,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眸死死第盯着温子琦,似乎想要从其脸上查看一下对方是不是在虚言欺他,可目之所及的温子琦一脸愠怒,丝毫没有作假的意思。
“没错!”
温子琦抿了抿嘴,以他的聪明才智岂能不知道对方这双没有离开过自己分毫的眼睛代表着什么,便嘴角一撇道:“就像蓝兄弟,你说的这条独木桥上只有敌人,而我现在就是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呃...
蓝远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着一双眼睛怔怔第看着他,毕竟对方的后台乃是太子,全天下又有几个人敢打他的注意!
“想不明白是嘛?”温子琦似乎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一般,嘴角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道:“在其他人眼里我应该是一个没有偏倚的的孤家寡人才对,这样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话说至此蓦然想起了什么,一转头看了眼王林道:“王掌柜,我的信息你又是从何而知的呢!”
“啊?”
王林完全没有想到这中间还有自己的事情,错愕地长大嘴巴,怔怔地看着他,毕竟刚才这几人的对话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啊什么啊,问你话呢!”对其没有好感的蓝远志并没有惯着他,直接眼睛一白喝斥道:“刚才还不是听能说会道的嘛?怎么一问你话就和个哑巴似的!”
王林闻言一顿,见他沉下了脸,语气甚是冷冽,心知刚才的迟疑让自让对方怒火中烧,便连忙笑着解释道:“蓝大人万莫生气,小的只是有点没想明白而已!”
“没想明白?”蓝远志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这番话而改变态度,依旧冷冰冰地说道:“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刚才温兄弟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好意思舔着脸说自己没有听明白!”
常言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王林深知自己没有办好改变对方的看法,只好尴尬地挠了挠头。
亦或是觉得无趣,蓝远志悻悻地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此人,转过头来看看温子琦道:“温兄弟,如果兄弟我刚才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刚才是说你被人刺杀了对吗?”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竟然还来了这么一句,温子琦不由地愣了一愣,好在他反应机敏,连忙顺势打了一个哈哈道:“瞧蓝兄弟这话说的,什么叫对吗,明明就是好不好!”
呃…
蓝远志神色登时变得有点尴尬,眼角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许道:“对不住!对不住,这事都怪兄弟!”
话说至此语气蓦然一顿,脸上也掠上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道:“那这行凶之人应该被兄弟…”说到这里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温子琦的回应!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温子琦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他所期待的笑容,而是爬满了失落。
“这还得要问
你呢!”
温子琦嘴角微微一撇,原本那双漆黑如墨眼睛里也瞬间布满阴狠道:“要不是因为蓝兄弟,我想那人现在应该是不在这世上了!”
听闻此言蓝远志脸色登时布满疑惑,俗话说得好听话听音锣鼓听声,刚才的话明显是说此事完全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导致对方没有能够手刃仇敌。
可说句不夸张的话自己与对方乃是第一次见面,若是再要说的细致一点也不过两三个时辰而已。
想至此节便立马坐直了身子,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满脸疑惑地说道:“我?温兄弟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
“糊涂吗?”温子琦嘴角微微一撇,态度并没有和善多少,依旧冷冰冰地说道:“当日好不容易追查道行凶之人,派人去缉拿可没想到!”话说至此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故意的冷笑了几声。
此时发笑无异于给蓝远志当头一棒,只见他瞪着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温子琦,默然许久方才从齿间挤出一句,“温兄弟,你的意思是?”以他的感觉,自己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毕竟温子琦的聪明才智绝对在自己之上。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的差不多,就在他的话音刚一落地,温子琦悻悻地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到:“蓝兄弟,你猜的没错,黄捕头之所以去南山坊就是帮我去缉拿凶手了,可没想到凶手非但没有缉拿到,反而还将自己送入了大牢!”
闻听事情果然如自己所猜测的差不多,蓝远志脸色登时变得有点尴尬,如果之前温子琦所说没错的话,那此事可有点棘手了,别的不说,只要温子琦在密信中向太子稍微提一下此事,那么郡主必定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想至此节便清了清嗓子笑嘻嘻地问了一句,“温兄弟,你看这都是个误会,谁知道黄捕头是为你办事呢,当时他那个嘴啊 ,属实有点严,怎么问都不说!”
“哼!怎么说?”
温子琦眼睛一白,没好气地反驳道:“如果当时他说是为了帮一个郎中抓一个女子回去,你觉得你们放他走的几率有多大!”
被他这么一问,蓝远志反而有些不好回答,错愕地长大嘴巴,好半天方才笑嘻嘻地说道:“瞧温兄弟这话说的,这不尝试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嘛!万一就成功了呢?”
听闻此言,温子琦嘴角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以他的聪明才智焉能不知道蓝远志这话不过就是场面上的客套话而已,即使是傻子都能知道,一个小小的郎中又能有多大的面子呢!
“过去的事情我现在不想提了!”温子琦恰到好处将态度软了下来,摆了摆手说道:“是我我也不会同意放人的!”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但是仔细这么一琢磨又好像发现另有其他的意思,蓝远志便是如此,起初还在笑嘻嘻的夸赞温子琦大度,然后刚吹捧几句便发现这话好像另有歧义,便连忙抬手截
断道:“等等等等,我怎么觉得这话好像有点不对!”
温子琦嘴角微微上扬少许,一脸坏笑地问道:“怎么不对了,蓝兄弟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听闻此言蓝远志便欲张嘴和对方掰扯一二,然而刚要想说什么,又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字也蹦跶不出来,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嘟囔道:“算了算了,温兄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温子琦闻言一顿,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个样子,错愕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他反应够快,连忙笑着打趣道:“我还听成蓝兄弟说,让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什么?”
蓝远志双眉登时拧在一起,他虽然没有温子琦聪明,但是这种小把戏还是能听出来的,便知趣地问了一句,“那温兄弟,你想怎么办呢?”
见其如此知趣,温子琦呵呵一笑。便客客气气的端起酒杯敬酒道:“蓝兄弟瞧你这话说的,俗话说的好,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一个小小的门徒,即使有什么想法,也仅仅只是想法而已罢了!”说罢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不过在端起酒杯霎那,有意无意地瞟了眼蓝远志。
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霎那,但对面端着酒杯的蓝远志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他没有领悟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而是跟着喝了一口酒。
亦或是辛辣刺鼻的烈酒让他茅塞顿开,就在烈酒刚一入喉的霎那,蓝远志觉得自己因该问问对方刚才所谓的想法是什么!
想至此节,便缓缓的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打了个哈哈说道:“人们常说这酒壮怂人胆,这杯酒下肚,竟让兄弟我产生来了一种想要知道温兄弟你到底想怎么样的冲动!”
听闻他竟然借着喝酒之际装傻充愣问及此事,温子琦属实有点意外,好在自己之前早有准备,便清了清嗓子按部就班地说道:“瞧蓝兄弟这话说的,我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能有什么想法,无非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而已!”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蓝远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本来多少有些舒展的眉毛再一次紧紧锁在一起,疑惑地说道:“你是指那个刺客?”
听闻他说的如此直白,温子琦反而有些怔住,好半天方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这个女人还能有谁,我总不能让蓝兄弟因为我的事情目无王法私自释放黄捕头吧!”
蓝远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他,好半天方才无奈地笑了笑道:“温兄弟这话说的明显就没有帮我当作自己人嘛!你瞧瞧这比山说水的样子,若不是兄弟我多少还上过几年私塾,恐怕都不知道兄弟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对于蓝远志有这样的反应,温子琦好似一点也不意外,哈哈一笑道:“蓝兄弟,你这不是当众拆我的台嘛?再说了我说什么怎么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这最后的关键还是要看蓝兄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