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娘子一路辛苦了。”
崔琰走后,林朝本想先见见那几个俘虏,奈何一同回来的蔡琰先凑了上来。鉴于这小娘皮的战斗力和此次的确利用了她,林朝只好奉上笑脸。
在泰山的日子有些清苦,再加上蔡琰是稀里糊涂的被带走,期间风餐露宿,还得安慰忧心忡忡的妹妹, 导致她整个人都清减了许多。
但清瘦的蔡琰,配合着她身上独有的书卷气质,却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此时的蔡琰,已经知道了林朝在泰山干的好事,心里当然愤怒,尤其当她见到林朝这张笑意盈盈的脸庞时,胸膛便开始起伏起来。
虽然……依旧难分前后。
有心想拿起焦尾琴给林朝开瓢,却碍于此处人多嘴杂,不好失了自己的身份, 也让父亲蔡邕跟着蒙羞,是以只得微微颔首。
“长史客气了,小女子能客居郯县,全赖玄德公垂怜。此番泰山之行能于长史有所益处,自是小女子的福分,何谈辛苦。”
蔡琰朱唇轻启,微微福身道。
礼仪,仪态,声音都看不出半分瑕疵。
这小娘皮到底得了什么病,今天居然这么乖?
一时间,林朝目中露出狐疑之色,心中却已经打起了十二分警惕,生怕被蔡琰坑了。
虽然蔡琰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温婉得体的模样,但吃过她两记暴击的林朝清楚,这小娘皮绝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单纯。
嗯,虽说不上是什么老司姬,但绝对不可能是白莲花!
“蔡娘子知书达理, 某佩服!”
在摸不清蔡琰的意图之前, 林朝只好很违心得夸奖了蔡琰一句。
他违心,其实蔡琰更感觉违心。
不,一想到林朝干下的龌龊勾当,蔡琰已经快要吐了。
但戏,终归还是要演下去。
只见蔡琰又是一福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小女子此行泰山,全赖长史照料,心中不胜感激。若长史有闲暇时,恳请驾临寒舍,让小女子报答一二。”
敢欺负我妹妹和妹夫,看我不敲爆你的狗头!
报答?
用什么报答,你的身子吗!
闻言,林朝不禁上下打量了蔡琰一番,然后……果断摇了摇头。
佳人有约,自然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可林朝表示自己无福消受。
一来,以自己在泰山对羊衜和蔡贞姬干的缺德事来说, 这小娘皮请自己绝对是没安什么好心的。
二来……林朝用眼睛的余光, 瞥了一眼蔡琰的胸部……
对a,要不起!
林朝笑道:“娘子不必客气,令尊蔡侍中与某老师康成公乃至交好友,因此照顾娘子实属某分内之事。”
我喜欢胸大的,似蔡小娘皮你这种前后不分的尺寸,还是算了吧。
闻言,蔡琰不禁为之气结。
林子初,给脸不要脸是吧。
这可是你逼我的!
蔡琰脸上的笑容愈发清丽绝尘,口中笑道:“长史,小女子临行之前,妹夫曾有一言想让小女子代为传达。”
林朝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诧。
羊衜有话对我说?
难不成这家伙还是心有不服?
有意思,看来师兄敲打得还是不够彻底。
“娘子有话不妨直说。”
林朝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眼中已有三分杀意。
蔡琰继续笑道:“此言不可为外人知,小女子斗胆请长史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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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倒要看看羊衜还有什么话说。
林朝点了点头,随即将头歪了歪,距离蔡琰又进了些。
下一刻,异变突生!
蔡琰飞快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握在手中娇喝道:“林子初,你这恶徒纳命来!”
啪!
竹简不偏不倚砸在林朝头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突然遭遇袭击,林长史应声而倒,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小娘皮果然不怀好意,而且……为什么每次都往我头上招呼!
蔡琰望着倒地的林朝,一对桃花眼中满是快意之色。
让你欺负我妹妹!
蔡琰自幼受父亲蔡邕熏陶,饱读诗书不下万卷,从不曾做过如此出格的举动!
但也正因如此,蔡琰心中一直有一股隐隐的躁动,此时终于鼓起勇气对林朝下手后。非但没有做事出格的愧疚,反而越发心情舒畅,念头通达。
古有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今有我蔡昭姬怒砸林子初,虽行事不守常理,但足可为后世之典范也!
嗯,要不再补一刀?
蔡琰望着趴在地上挣扎的林朝,想法很快变成了行动。
正当她准备再砸一下时,身后数步的貂蝉姐妹飞快冲了上来,一人一边将蔡然制住。
蔡琰虽然略显彪悍,战斗力也足以压制林朝,但终究不是貂蝉姐妹的对手,被制住后便再也动弹不得。
“监军,您无恙否?”
太史慈此时已经将林朝扶了起来,满脸关切的问道。
倒不是说太史慈反应不及时,而是任谁都不会想到,前一秒还一副大家闺秀模样的蔡琰,下一秒便掏出书简砸人。
可奇怪的是,太史慈见林朝被砸虽然震惊,潜意识里却一点都不意外。
这好像是第三次了吧。
林朝此时的愤怒,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以至于他一把甩开太史慈后,便捂着头对蔡琰怒吼道:“蔡昭姬,你疯了不成!”
蔡琰虽然被制住,嘴上却不甘示弱:“林子初,你这伪君子,你敢将你在泰山郡做得事公之于众否?”
林朝:“……”
我当然不敢,但是就算我公布出来,对你妹妹的名声难道还有什么好处不成!
女人果然无脑!
但蔡琰的这句话,终究有些歧义。
顿时,众人看向林长史的目光中不再带有怜悯,反而满是唾弃的意思。
呸,渣男!
林朝:“???”
这种事解释是解释不清楚的,但林朝心中的怒火又无处发泄,当即大吼道:“貂蝉,你且放开蔡昭姬,某要跟她一决生死!”
众人:“……”
貂蝉面色羞红,只想找個地缝钻进去。
兄长,这种话您为何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口?
难不成这便是太尉府长史的气度?
有些事伱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太史慈急忙抱住林朝后腰,口中劝道:“监军息怒,还请息怒,此处人多!再说,您也不一定……是蔡家娘子的对手。”
闻言,林朝沉默了,甚至不挣扎了,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太史慈。
“子义,某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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