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的内心一片火热,再度搂上香喷喷的张皇后道:“皇上,咱续上。”
“臣妾倒是无惧,只怕皇上的腰受不了。”张皇后媚眼如丝。
天启身为这个世界上最具权势的男人,怎能忍受这种羞辱,翻身上马便欲开弓射箭,谁知久不运动的身体因为动作过猛而“咔嚓”一声,当即一声惨嚎,撑着自己的腰部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捉急道:“腰,皇后,朕的腰。”
“要你猴急。”张皇后连忙抚着他躺下来,埋怨道。
天启仍旧嚷嚷道:“腰,皇后,朕的腰。”
张皇后作势打了他一下道:“你小点儿声,二狗的狗耳朵可尖着呢。”
“腰,皇后,朕的腰。”天启自知其实并没有闪得那么严重,却仍旧重复着这句话,他的意思其实是让皇后在上边。
张皇后哪肯让他如愿,只巧笑嫣然道:“皇上莫急,臣妾这里有秘方。”
“啥秘方?”天启怔愣当场。
张皇后坏笑道:“先让臣妾替皇上诊断一番。”
“如何诊断?”天启傻傻问道。
“请问皇上,您这儿疼吗?”
“不疼。”
“那这儿呢?”
“也不疼!”
“还可以翻身么?”
“好像可以……”
“咳嗽起来疼么?”
天启轻轻咳嗽了几声,然后望着张皇后傻傻地摇摇头。
“中医认为,闪腰的本部病位在腰部经筋,与督脉、膀胱经、胆经等关系密切,基本病机是‘气血壅滞,不通则痛’,采取循经取穴、针推结合、辅以运动疗法治疗本病,可快速减轻痛苦,缩短病程。”张皇后似乎有些悠然神往。
“病程可以缩短,唯独那处不能缩短。”天启龇牙道,“不过你咋知道这些的?还中医……唔,朕记得蝗虫爱卿也提到过这两个字,难不成还有上医下医?”
张皇后掩嘴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乱颤道:“是太后前几天侍弄院内土地的时候不小心闪了腰,臣妾从旁侍奉之时,听了柳松太医的解释,才略有了解的。信王曾说在我们这个时代,医者皆财富,不分上中下,倒是有着中医西医的区别。”
天启一边轻声抱怨“太后也真是的”,一边又盯着张皇后看得眼睛都直了,然后又故作镇定道:“中医?西医?哦,朕懂了,我大中华的医者就叫中医,那么那个所谓的西医又是怎么回事儿?嘶,难不成……”
张皇后点头道:“啥都瞒不过皇上,没错,西夷的医者顾名思义,又叫西医。”
“西医很厉害吗?”天启撇撇嘴道。
张皇后嘟嘟红唇道:“徐光启倒是见识过,也就那样吧。信王更是断言此时的西医之术,尚且停留在辽东的巫医阶段,不过据他判断,西医将会于近百年当中,与西夷的机械技术一样,得到一个质的飞跃。”
天启的思维立刻得到了发散,语带忧伤道:“我大中华孜孜钻研了数千年的传统榫卯之术,终究是比不得西夷才兴起了数十年的机械技术吗?”
张皇后趴下来用两只大白兔奶糖安慰着天启的失落,道:“皇上不必妄自菲薄,榫卯有榫卯之妙用,机械有机械的作用。据信王所说,机械之中全是钉子、螺丝,而我中华榫卯之术,无需一钉一螺,便可建起数层高楼来。”
天启坏笑道:“皇后是否想见识一下朕的大钉子?”
张皇后毫不示弱道:“螺丝钉吗?”
天启好奇道:“螺丝钉是啥?是否很大?”
张皇后道:“嗯嗯,是啊是啊。”
“皇后……”
“嗯?”
“这次你在上边吧。”
“嗯……”张皇后吐气如兰,娇羞不已,大胆尝试。
二狗实在是受不了他俩了,大白天的净瞎折腾。
好在这次天启因为解锁了新的姿势而没能坚持很久,完了之后就沉沉睡去,再无闹腾的动静,唯有愉快的鼾声。
张皇后窸窸窣窣地替他清理干净,走出房门时,刚巧看到二狗甩着毛茸茸的尾巴离去,心中当真是既感到娇羞,又感到神奇。
二狗优哉游哉地迈着将军步来到了宁寿宫,重真刚巧从前门大街淘完粽叶,采购了糯米红豆蜜枣等作料回来,兄弟俩在宁寿宫门口碰了个头。
减去两人聊天培养感情的时候再除以二,如此一算天启还是坚持了挺长时间的,毕竟在遇上重真之前,这可是他永远的心结。
但是这点时间对于重真来说是不够看的,因此就下意识地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言外之意是二狗应该在那边守更长的时间,当即引来了它不满的抗议:“汪!”
刘太后在院子里听到了二狗的叫声,欣然唤道:“二狗来了吗?快进来!”
重真提着粽叶抢先一步进入了宁寿宫大门道:“奶奶,孙儿买粽叶回来了。”
刘太后道:“哦,是信王啊,我还以为是二狗来了呢。”
重真丝毫不在意自己被误认为了二狗,笑道:“它也在。”
“好的,这硕大的脑袋就是可爱。”刘太后拍拍上前蹭着她腿脚的狗头,又看向重真手里拎着的菜篮子道,“是要裹粽子了吗?”
重真笑道:“还不行,要先浸、煮、洗粽叶,还要淘米。”
“嗯,干净点儿准没错。交给春儿她们去准备吧,你来给奶奶针推几下。这腰哦,老咯,不中用了。”刘太后说着就放下农具,在木盆里洗干净了双手,就轻轻捶打着腰部往寝宫走去。
重真将菜篮子递给迎上来的迎春,快步上前轻轻扶着刘太后道:“您慢点儿。”
“好嘞。”刘太后很享受这份天伦之乐,“哀家的重孙子也快来咯。”
重真这次入京之后就一直留在宫内以震慑宵小,同时也是将朝堂让出来让东林完成一次最后的蹦跶,但周玉凰是可以带着朱慈烺以给太后请安的名义,前来探视重真的,重真心中感恩,就轻声劝道:“其实有些活儿您不必亲力亲为。”
“你是说奶奶给底下的人儿做做样子就可以了吗?”刘太后用已显沧桑的手拍拍重真年轻有力的大手,谆谆教诲道,“你要记住,普通百姓最为看不过去的,就是我皇族给他们装装样子,却让他们往死里干活,还不停收税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