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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过河前

大明流匪 脚踝骨折 2520 2021-11-30 10:32

  “陈师长的意思是你们炮队能够打到他们最好,若是打不到,第一师开始过河。”令旗官对林平说道。

  林平神色郑重起来。

  他明白,他们炮队若不能把河对岸两里外的那支蒙古甲骑击溃,或是击退,等到第一师过河的时候,那支蒙古甲骑绝对会对过河的第一师战兵进行冲锋。

  蒙古人既然在那里留了一支蒙古甲骑,谁都明白是为了虎字旗过河的战兵准备的。

  “放心,咱们虎字旗的炮手是大明最厉害的炮手,一定能打中。”林平郑重的说,旋即转过身,下令道,“炮队前面三百步。”

  命令下达,一辆辆炮车开始前移。

  三百步的位置已经是河边,再往前就是河水,这也是炮队能够前移的极限。

  一辆辆炮手在炮手熟练的操作下,在河岸边安排妥当。

  “所有炮手调准炮口,目标前方的蒙古甲骑。”林平挥舞手中的令旗,指向河对岸的那支蒙古甲骑。

  一名名炮手开始给身边的大炮调准炮口,再用木楔子固定住,最后开始装填。

  一切准备妥当后,林平用力挥舞手中令旗,嘴里大声喊道:“放!”

  砰!砰!砰!

  几十门四磅炮打响,一颗颗实心铁球从炮膛里面射了出去,轰击河对岸的那支蒙古甲骑。

  炮击过后,林平通过单筒望远镜看到了最后的结果,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距离还是太远了一些,几十门炮,居然没有一炮打中目标,偏差了起码一二百步,所有炮子,全部落空。

  “重新调整角度,延伸射击距离。”林平再次对炮队下达命令。

  炮组的炮手们自然也注意到了之前那轮炮击的结果,开始重新调整调度,并且延伸炮口射程。

  做好这一切,再次重新装填火药和炮子。

  “放!”林平再次挥舞手中的令旗,命令每一个炮组打响身边的四磅炮。

  砰!砰!砰!

  几十门四磅炮再次开火,一颗颗炮子像火舌一样飞出炮膛。

  通过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林平注意到,这一轮炮击,几十颗炮子几乎一大半都落到了远处的那支蒙古甲骑的中间,对蒙古甲骑造成了伤亡。

  不过,还是因为距离有些远,浪费了一些炮子,威力也要差一些,最多给蒙古人造成几十人的死伤。

  这么点伤亡,对于远处的那支人数过千的蒙古甲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传令下去,再次调整炮口角度。”林平下令。

  这一次的命中,虽然最后给敌人造成的伤亡不多,但也给了他再次命中敌人的信心,只要多炮击几轮,他相信一样能够打到远处的那支蒙古甲骑溃逃。

  这边炮手再次给四磅炮调整角度,而河对岸的那支蒙古甲骑也没有傻愣愣的停留在原地。

  当虎字旗的炮击击中他们之后,便开始往更远的地方后退。

  林平一直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那些蒙古甲骑,看到对方后退后,忍不住骂道:“他奶奶的,好不容易找准了位置,这帮鞑子还真精明,知道退到远处躲避炮击。”

  站在一旁的传令兵听到他的话,面露无语之色。

  蒙古人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站着不动给炮队当活靶子。

  “林队长,陈师长命令你们可以停止炮击了。”又一名传令官骑马跑过来传达陈寻平的命令。

  陈寻平作为战前指挥官,这一次参加战斗的所有战兵师和骑兵,都由他来指挥。

  收起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林平下令道:“停止炮击。”

  随着蒙古甲骑的后退,这个时候他就算还想要继续炮击,也打不到敌人,只能白白浪费炮子和火药。

  两名传令兵骑马回到了陈寻平的身边待命。

  “师长,让我那个战兵营来吧!”张三叉在陈寻平身边请战。

  河岸边已经没有了蒙古甲骑,但不代表没有敌人,蒙古人的甲骑只是退到更远的地方,只等着对过河的虎字旗战兵发起骑兵冲锋。

  这个时候谁都清楚,第一支过河的队伍需要硬抗冲锋过来的蒙古甲骑,在河对岸开拓出一块阵地,为后面过河的队伍提供安全保障。

  一旦过河的队伍不能挡住蒙古骑兵的冲锋,无法在河对岸站稳脚跟,后面的队伍也没有办法继续过河。

  最先过河的队伍也是最危险的队伍。

  陈寻平微微一摇头,道:“你的那个大营是辎重营后来改编的战兵营,战力比不过我当初的那个大营,过河的队伍,必须是精锐中的精锐。”

  拒绝了张三叉请战的要求。

  “去告诉孙闯,让他做好随时过河的准备,并告诉他,只要他能够在河对岸站稳脚跟,保证其他队伍顺里过河,这一战我记他首功。”陈寻平对身边的一名传令官说道。

  那传令官跑去传令。

  孙闯是陈寻平成为第一战兵师师长之后,成为第一战兵大营营正,如今的第一战兵大营正式旗号是第一战兵师一营。

  张三叉面露失望。

  不过,他自己也清楚,他那个战兵营比起陈寻平那个第一战兵大营,还是有差距的,而且第一战兵大营的骨干都是当年的老营出身。

  “命令辎重营,开始修建浮桥,半个时辰后,我要看到大军可以通过浮桥过河。”陈寻平下令道。

  传令兵跑去传令。

  随着命令的传达,一支几千人的辎重营开始带着早已准备好的木桩和筏子冲向河岸。

  这一处河水最深的地方只有齐腰深,也是专门挑选出来为大军过河的一处河岸。

  过河造桥的东西早就已经准备出好。

  一部分辎重兵开始在河岸边打下木桩,还有一部分辎重兵跳到了河水里面,往河底的淤泥里面把木桩楔进去。

  河水刚开化,河面上还有浮冰在上面浮漂。

  这个时候的河水可以说冰凉刺骨,跳进水里的辎重营第一个反应就是身体一哆嗦。

  河水虽然刺骨,却没有任何一名辎重兵从河水里面退到岸上,反倒开始往河底楔木桩,为后面铺设桥板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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