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辰带兵所加速行军两天后,斥候来报:“高顺部正在最后一道防线拼死抵挡匈奴骑兵。匈奴骑兵用战马、士兵人海战术,连破高顺两道埋伏,兵力折损在一万五千人左右。”
高顺率部的坚守,为秦辰所部赢得时间。“快,再快”秦辰听闻后马上下令。
半日后,已能看到先前厮杀的战场。到处是死尸、死马,支离破碎,惨不忍睹。按时间推算,再有半个时辰到达匈奴骑兵身后。“文远,命将士们原地休息一刻,吃饱喝足,准备战斗。”秦辰命令道。
“是,主公”张辽说道。随即下令休息。一刻钟后,众将士精神有所恢复,翻身上马。
在距离匈奴骑兵两里地时,只听厮杀、喊声震天。张辽下令“变锥形阵,冲阵。”只见张辽一马当先在最前方领队,杀向匈奴后军。
匈奴部休图最先反应过来传令:“后军变前军,一字阵进行防守。”双方厮杀声势异常激烈。高顺感觉到攻势有所变动之后大喊:“我们援军来了!全军听令一至三排以弓箭压阵,其余人随我冲阵,杀!”叫喊声中充满了兴奋和激动。“把弓箭给我射完,不用保留。”高顺再次喊道。
高顺所部随即变阵,开始大规模射杀。后部的将士们也开始冲杀,在匈奴骑兵马前,刺出无数长矛,只见一阵阵血花喷溅,骑兵接二连三刺翻倒地。双面夹击,在这样的阵势之下,匈奴的骑兵也不再横冲直撞上去,纷纷边战边退。
面对这样的阵仗,休图和须布都都在心头升起了一阵无力感。张辽也在寻找着休图或须布都,终于在又杀了十几骑兵以后,看见休图所在位置,便一马飞奔过去,一路上斩杀三四名骑兵。休图一看这阵势,准备策马逃跑,却不料被后退的亲兵堵住,这也算天意如此吧!便手持狼牙棒跟张辽单独打斗了起来,只见张辽刀光横劈而来,休图毕竟也算匈奴猛将,善骑射之术,竟一手踩着马鬃,一手将狼牙棒卧地侧翻到马肚一侧。只见寒光顺着马背而过,休图躲过了这一记杀招。
在连续打斗三十个回合后,张辽抓住休图一破绽,反手一刀,将休图斩去右臂,劈落下马。
张辽亲兵将休图绑起来。而休图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望去自己所率骑兵死伤无数。说道:“传令下去,放下兵器,下马投降吧!”须布都坐在马上,提着铁链栓起的一对大铁锤,瞪大眼睛望着休图,喊道:“我须布都只有战死,从来都不会投降”说完率部继续厮杀。
而秦辰也高声喊道:“一个不留,杀!”
无边的恐惧笼罩着匈奴骑兵,整个阵型向四面溃散。“杀、杀、杀”只见张辽、高顺所率部将都杀红了眼,甚至是以伤换命。战场搏杀最关键的就是气势,最忌讳胆怯,如果在搏杀时心生怯意,那么你的死期就不远了。这就是这帮匈奴骑兵最终的归宿。
在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厮杀之后,最后须布都在慌乱中,被高顺一枪刺破胸膛,南匈奴的大部骑兵力量从此土崩瓦解了,最终以南匈奴全部被杀而落幕。
经过一下午的血战,秦辰所率部损失也极为惨重,活着的将士都如同血池中泡出来一样,长枪拄地,疲惫不堪,大多都带伤。
此战,秦辰所部虽然获胜,包括秦辰在内所有将士都没有丝毫欣喜的情绪,秦辰所率三万将士,血战硬撼匈奴铁骑六万,这片草地也被染成了红色,数多年都没有恢复原有的颜色。
功曹官也在统计着伤亡和军功。“报大人,此战共折损骑兵一万一千五百六十七人,剩余八千零七人。步卒折损八千四百三十人,剩余一千五百七十人”
“啊!三万多兵甲征战回来的不足一万。”秦辰仰天长啸,发泄着心中的悲痛,活着的将士们也悲伤长叹。
“报大人,军功也有统计,此战最多者高顺,张辽都尉,高都尉共斩敌首级两百七十七人,张都尉共斩敌首级九十人。斩敌首级超过三十人者六人,超过十人者五十五人。”行军功曹上报着军功情况。
“回到郡中,按功上报,封赏。”秦辰说道。
“将士们,用所有的敌军头颅在这战场之地的地方,堆一座高塔,将休图、须布都头颅放在最上边。”立碑命名“镇奴塔”,碑后用敌将的鲜血书写:“敢犯汉境者,虽远必诛!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这九个杀字一出,顿时将士们红了眼睛,感觉到了漫天的杀意!
从这以后,这人头塔的震慑力远远超出边境陈兵的威慑力,直到后世百年,无有游牧民族越过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