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确实有些难攻,仅仅两波冲击之后,就有一大半的伪军尘归尘、土归土了。
伤亡方面,可谓十分惨重。
李宏裕见状,连忙寻到齐誉并说道:“少保,战况似乎有些不妙,不知,你可有什么好的对策?”
“当然有!若被这点困难就吓倒了的话,还谈什么灭国扶桑?”齐大人淡然地捋了捋须,胸有成竹道。
见他笑得诡秘,李宏裕不禁心里一颤。你说,他到底有什么破敌妙招呢?
蓦地!
他突然想起了不久前才刚刚使用过的热气球。
齐大人一定是想再次动用那种武器,给敌人奉上一波犀利空袭,把这座县城化为火海。
方法上,他猜对了。
不过,却不是所谓的化为火海。
齐誉只是动用了少许空军力量,对城门处展开了局部空袭,并没有大规模的‘轰炸’。
而在得手并占领之后,他便令人打开城让伪军们冲锋。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必须要用最小的代价换来得胜利的果实。
琼军总不过数千之数,哪里伤得起呢?
“陛下,你可能看出此战的门道?”
“嗯,朕以为,此战乃是以己之长克敌之短,故而,得以成事。”
听到他的回答,齐誉有些略感失望,但,还是鼓励作出道:“虽然陛下的观点仍未切中核心,但比之上次而言,已经有了明显地贴近。”
“呃,这……”李宏裕闻言脸色一红,后掩着窘态道:“如此,那就容朕再好好想想。”
他很明白,齐誉这是故意地在卖个关子。
究其目的,乃是逼自己去深入思考,继而达到格物致知。
好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既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想不明白,那就留在以后慢慢琢磨吧。
正欲敷衍地作一声谢,忽听有斥候来报。
说,仙台的守军不接受投降,全都强硬地很。
琼军将领打算将他们饿个两三天,然后,再谈受降条件。
到时,嗟,来食!
看他们还硬不硬。
这个法子不错,可以试试。
齐誉想都没想,就表示了同意
不料,仅仅过去了一天,就有一个老者跑过来求见。他说,愿用手里的宝藏图,来换回被俘的扶桑守将。
这本是一个小小的意外突发。
结果,却是直接改变了齐誉的作战初衷。
他原打算,在攻下扶桑国后,便将其直接赠给大奉朝作为是一个‘归附’的新省。
但是,在他得悉这些宝藏的具体属性后,又立即改变了原定计划。
这,是为什么呢?
简言之,就是因为他禁不住诱惑,见钱眼开了。
据那老者托人带过来的口风所示,他手里的藏宝图乃是新勘察到的金、银、铜三座大矿。而换回的人,正是他的幺儿子。
那老人对于地质精研甚深,故而,他受到了新扶桑天皇的高度重用。
这并不是说,明正她多么地重视人才,而是那蒸汽机脱离了煤炭它转不了呀!
而其子,也因为其父领命勘查的份上被赐了个边城守将的官职。
勘查煤炭属于是明正定下的国策,必须尽快要尽快地完成。
老头不遗余力,紧急出发。
结果却没曾想,他在勘探煤炭的同时,竟然还有了其他的意外发现。
无他,正是刚才提到的金银铜矿。
对于这事,老头多了心眼,并没有作出上报,而是隐瞒了下来。
他打算,再以此博一些利益好处。却没曾想,到头来竟然是便宜了齐誉。
这么一来……
齐誉就有点眼馋的想法了。
世人皆言,扶桑国土狭小、土地贫瘠,几乎是百无一用的废土之滨。可就是这样的破烂地方,也有着意想不到的不菲资源。
确实如此。
再贫瘠的土地,也总有那么一两处拿得出手的好地段吧?
没毛病。
不过,齐誉还是很小心地了解了一下实际情况,以防被狡诈的扶桑人给忽悠了。
经过他的仔细盘问以及周详审度,终于确认了该消息的真实性。
据老者呈来的地图显示,矿藏皆有明确的标识地点。
它们分别是:菱刈金矿、石见银山、以及栃木县的足尾铜山矿。
煤矿资源也有数处之多,也都标识的清清楚楚。
据后世里的记忆,齐誉鉴定这些信息全部为真。
这样来看,扶桑国并不是食之无味的烂窝头,而是稍带点猪大油的菜包子。
齐誉权衡了一阵儿,向天子试探道:“陛下,倘若把扶桑攻打下来,后面又该如何治理呢?”
“治理?”李宏裕闻言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实在话,他也不知道最终该如何收场。
征服国不同于是藩属国,需要朝廷派出官吏进行治理。
可是,扶桑和大奉隔海相望,没有任何的领土接壤相连,也就是说,要想守护住这片土地,就必须要有强大的水师作为支撑。否则,你就没有能力应对突发事件。
然而,就大奉朝的那点水军水平,能达得到这样的程度吗?
凭心而论,绝对是痴人说梦!
大奉若要接管此地,必须要有三年的发展时间才能实现,那个时候的水师舰队,才具备能进能退的军事实力。
可,等到三年之后,连黄瓜菜都凉透彻了。
必须先顾眼下。
那么,问题来了。
大奉守不了的话,谁又能守得了呢?
戚景?
不妥,他的麾下全都是清一色的陆军,并不具备远洋能力。
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说了,即使你拨他一支大军,也不一定就能守住这里。
排除来排除去,似乎只有南洋那边可选了。
呃……
酒让着喝,但领土却不能推让呀。给了他,将来还能要得回来吗?
该怎么办?
可想而知,李宏裕的心里是多么的纠结。
终于,他在没有其他选项的情况下只得做出选择道:“少保,不如你先辛苦一二,代朕治理个几年,如何?”
齐誉似有为难道:“陛下您也知道,臣的精力主要放在南洋一带,若再兼顾这边,难免会心有旁骛、无法力专。”
什么?
你……还推辞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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