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在朝堂上爆粗口的样子,让不少人流露出了鄙夷的目光,但却无人敢站出来反驳,皇帝则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没想到自己说话林阳嘻嘻哈哈,自家这位王叔说话,却是被怼成这样。
“俗不可耐,本王不屑与你这种人为伍!”夏渊的确是有些尬尴,但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言语。
“哼,亏你还是大夏亲王,做的事情全他娘的是亲者痛仇者快,你不屑与我为伍,搞得我像是原意站在你身后一样,你离我远点,那一身晦气别沾染到我!”林阳见状便往左移了一步,和夏渊拉开了距离。
“你,无礼之徒!”昌王瞪了林阳一眼,不想接茬。
可林阳却不想放过他了,转而看向皇帝陛下,说:“陛下,我这个人说话是没点分寸,但若是要我像我们的王爷这样,做个实打实的伪君子,朝堂之上都是这种割肉喂狼的家伙,我这伯爵也懒得做了,老子还不屑与他们为伍呢!”
“让你小子说说对和亲的看法,你怎么东扯西扯的!”皇帝心中那叫一个愉悦,但面子上还是的绷紧了。
“既然陛下要我说说对和亲的看法,我的态度很明确,不和亲!”
林阳直接说:“要和亲,也不是让我大夏明珠外嫁,他们想要和亲乃是高攀,既然是高攀,让他们把皇子送来,上个赘婿,我们大夏可以保证,大夏公主郡主绝对不会亏待他们,但若是敢拿歪瓜裂枣来应付,让我大夏受辱,那我大夏兵锋所指,必教他自食恶果!”
“我大夏乃礼仪之邦,岂能以武力压人,若皆如此,外国谁人还敢与我大夏相交!”林阳话音刚落,夏嵇所在的阵营,一名官员便走出来反驳。
“我大夏不能以武力压人,你是在搞笑吗?还是老百姓春播秋收的米饭吃多了,让你变成了一个饭桶?”林阳直接开骂。
“岂有此理,你竟敢辱骂本官!”那人没想到林阳会如此反击,顿时怒不可遏。
“骂你是饭桶,都是侮辱了饭桶,你这家伙连当饭桶的资格都没有,我真怀疑你身上这一身衣裳是走后门穿上的,否则我大夏朝堂之上,怎会有如此愚蠢之人?”对于那人的愤怒,林阳却没有丝毫的收敛,言辞越发激烈。
“溧阳伯,朝堂之上,不得随意辱骂他人,否则朕就要处罚于你了!”皇帝虽然很想拦偏架,但眼下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太过于过分。
尽管,皇帝觉得,林阳的说法根本就是事实,但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公然拦偏架。
“若陛下要为这种毫无远见目光短浅的剑家伙处罚我,那我这张嘴指不定都要在背地里骂你一句昏君了!”林阳直接说出了一句十分犯忌讳的话。
“大胆,你要辱骂朕?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皇帝一拍桌案:“今日你要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朕就把你丢进天牢去反省反省!”
“我说了你若是为了他处罚我,那你就是昏君!”
林阳高傲的扬起自己的头颅,而此时整个大殿之内,随着他的那一句昏君,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了。
上将军等人也是微微蹙眉,他们也觉得林阳的言行过于出格了。
“岂有此理!你给朕好好解释!解释不好,朕可要掌你的嘴了!”皇帝故作愤怒大喝一声,吓得一些官员练满低下头去。
“难道我所言有错吗?这个家伙不是饭桶吗?”
林阳怡然不惧,指着那名官员说:“他觉得我大夏与外国交往,必须保持礼仪,但却不知道,礼仪只是对朋友用的,对一群豺狼饿虎需要狗屁的礼仪,至于他说什么,大夏以武力威慑,对方就不来与大夏交往,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虽然第一次上朝,但对我大夏立国至今的历史不说十分了解,但也算得上是通读,这数十年以来,我大夏处于内忧外患之中,以至于小小的高句丽都能明目张胆的从我大夏藩属国之中脱离出去,如今更是派遣使团前来我大夏请求和亲,你觉得是我大夏礼仪导致吗?前朝鼎盛时期,万国来朝,可这几十年来,原本每年都来朝贡的小国,一个都没有来过吧,他们心中想着的是趁着大夏内耗,一点点蚕食我国疆域,他们何曾跟你讲理了?人家要是跟你讲理,你为何没能凭你这张嘴,让蒲甘把我国云南还回来?”
“你……”
“你什么你,难道我所言有错吗?”
林阳怒视着那名官员:“你以为他们派人前来和亲,是因为你跟他们讲理了吗?狗屁,如果不是蒲甘王朝被我打下收入囊中,你认为他们会屁颠屁颠来跟你和亲?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他们是怕了,他们怕大夏跟他们算账,怕大夏直接将他们灭国,彻底纳入大夏统治,所以他们来了,而且还要故作强硬,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自古以来,弱国无外交,外交是建立在军事基础上的,有实力的才能制定规则,没有实力的只能遵守规则,我大夏无暇顾及他们的时候,他们便张开獠牙想要吃肉,如今大夏在陛下的贤明领导之下,已经是今非昔比,他们不想重蹈覆辙,却又不想惹得大夏出兵报仇,所以便想要用所谓的和亲,让大夏放松警惕,同时获得发展的时间而已。”
“自古以来,尊严都是打出来的,国防才是外交真正的后盾,你不能拿着钱财给盗匪讲道理,那是在找死,你应该拿起刀兵,架在他的脖子上,问他什么是道理,那时候他会告诉你,你说的话就是道理!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我泱泱大夏,论文化底蕴,我们是他们的祖宗,论军力,他们全部加起来,才勉强够看,如今蒲甘王朝已灭,大夏西南稳固,高句丽饱受倭人威胁,故而派遣使团前来,请求和亲,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觉得他是为了什么?用你的猪一般的脑子好好想想吧,吐蕃呢?吐蕃不够几百万人,这些年大夏休养生息,吐蕃却是想要占领我们的河西地区,若非是我大夏将士拼死抵抗,一旦失去河西走廊,那我们大夏将会失去对整个西域的掌控,至于胡人,上将军以数十万精锐,将其牢牢按死在边境上,使其不得越雷池一步,所有的一切都是打出来的,讲道理,拳头大的才能讲道理!”
“至于外交,没有武力镇压,人家会跟你交往?是不是大夏的日子太安逸了,连老祖宗传给你们的居安思危的思想都丢掉了?吃的米饭都变成了大粪装在你脑袋里边吗?”
“你,噗呲!”
那名官员被林阳指着鼻子骂,偏偏还反驳不得,竟然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
“来人,将赵侍郎抬下去,唤御医前来诊治!”皇帝见林阳将赵侍郎都气得吐血了,只感觉那叫一个扬眉吐气啊。
“黄口小儿,你这般说话,无异于是在挑起战争,你可知,若是四国同时对我国开战,后果将是如何?”夏嵇见自己人被气晕过去,顿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无非就是一战!”
林阳平静的看着夏嵇,说:“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我大夏人口是他们的数倍,军队是他们的数倍,有何惧哉,难不成他们以武力威胁我们,我们就不能以武力威胁他们?”
“安国公,你乃是经历过当初立国之战的元老,如今从你口中说出如此言语,说实在的,我看不起你,未战先怯,此乃兵家大忌,我大夏无畏无惧!”
“说得轻巧,你知道打仗是有多劳民伤财的事情吗?”
“不能说因为珍惜财产就不打仗,人家都欺负到你脸上,你还要忍气吞声,那这个国家就没必要存在了,我大夏朗朗乾坤,头顶青天,脚踩大地,皆是我大夏领土,乃是老祖宗以鲜血征得的土地,云南之痛犹在眼前,这是奇耻大辱,我大夏被人如此欺凌,而如今,蒲甘土地尽数归我大夏统辖,是否扬眉吐气?”
“再说了,劳民伤财,我们打仗劳民伤财,对方打仗难道就不劳民不伤财了吗?单纯凭资源,大夏可以把他们直接耗死,或许到时候,我大夏又可以开疆辟土!”林阳语气陡然变得高亢,皇帝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
“大言不惭!”安国公嘴角微微一抽,满是不屑。
“安国公,我敬你是大夏肱骨,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如此行事,你一再为赵侍郎说话,难道也希望我大夏都是软弱无能的软骨头不成?对了,我听上将军说过,国公大人似乎也是同意和亲的,看来也不过就是偏安一隅一丘之貉,大夏安逸的生活已经磨灭了你一生戎马的威风了吗?”林阳的话无疑是杀人诛心。
“小辈,凭你,也敢质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