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在窗边。
貂蝉注视着远处的天空。
脑海里满是那日和狄钧在桶里的画面。
每每回想起当天发生的事情,貂蝉就忍不住一阵悸动。
原来可以这么舒服,这么愉快。
这就是成年人该做的事吗?
可为什么主公昨晚又不碰奴家了呢?
奴家已经很欲拒还迎了呀?
难道说,主公不喜欢那样吗?
可那天晚上,主公明明很喜欢的样子。
殊不知,狄钧也是无奈啊。
我倒是想霸王硬上弓。
可系统偏偏要我当个仁爱的君王,我能有啥办法啊。
这要换了暴虐属性,我特么分分钟纵马扬鞭。
当然了,貂蝉并不知道狄钧的无奈。
她只能静静的望着天空,猜测狄钧的心思。
希望下一次,狄钧再来的时候,自己能迎合狄钧的心意。
而另一边的阳谷关,山本同样是疑惑的望着天空。
都特么破晓了。
天边都泛起白肚了。
人呢?
说好的偷袭呢?
顶着黑眼圈的山本,皱紧了眉头。
“难道是我想多了?”
揉了揉太阳穴。
山本放下了大刀,准备出去传令,让三军解除戒备,全体休息。
但刚一站起来,山本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不对!”
“有诈!”
“好你个狄钧。”
“跟我比耐心是吧。”
“行啊,本帅奉陪到底。”
差点就要下令全军休息了。
但在这关键时刻,熟读兵书的山本突然就悟了。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沉得住气。
否则,你兵力再多,也是去送人头。
现在的状况,不就是在比谁更沉得住气吗?
一旦自己下令全军休息,高度紧张过后的士兵放松下来,立马会倒头就睡。
若是敌人来个突然袭击,自己很难在短时间内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好你个狄钧。”
“还以为你只是昏庸匹夫。”
“没想到,竟也熟知兵法。”
“可惜,在本帅面前,你还是嫩了点。”
脑部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山本再一次沉住了气。
并且在暗中悄悄传令,让士兵们务必保持警惕。
最放松的时刻,必然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突袭很可能就在下一秒。
收到山本的命令,差点睡着的士兵们再度打起来精神。
而临江城里。
狄钧等人,睡得那叫一个香啊。
个别几位大臣由于昨晚骂得太嗨,连说梦话都带骂人的。
结果不言而喻,直接被娘子从床上踢了下来。
三个小时过去了。
夜色开始褪去。
袅袅青烟薄雾笼罩着阳谷关的树林。
一片安宁祥和中,传来了虫鸣鸟叫声。
早起的虫儿拉开架势,做起了第四套广播体操。
伸展运动中,疾风呼啸而来。
虫儿还没反应过来,便成了夜莺的腹中餐。
顷刻间,万籁俱静。
终于,山本的营帐被掀开了。
看着明朗的天空,山本不屑的笑了。
没有了夜幕的掩护,狄钧那些人来偷袭不过是送人头。
看到主帅都已经走出了营帐,将士们哪儿还沉得住气,众人带着疑惑就走了出来。
“将军,他们怎么还没来?”
“哈哈哈哈,那些鼠辈,已经被咱们吓跑了。”
闻言,众人楞了一下。
“吓跑了?”
“这就不来了?”
“嘶,好像还真是这样。”
“八成是看到咱们六大先锋营的雄姿,不敢来犯了,哈哈哈哈。”
“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将军,那咱们岂不是可以坐等他们来投降了?”
闻言,山本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转身面向了底下望着自己的士兵们。
“临江城要投降,你们接受吗?”
此话一出。
底下士兵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就喊了起来。
“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事到如今。
就算没有破城之后可以尽情烧杀抢掠三天的军令,他们也一样不愿意接受投降。
特么的,骂我祖宗十八代是吧?
老子不把你祖宗十八代从地里挖出来鞭尸,我就跟着你姓。
看着士兵们的反应,山本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夜下来,他自己都已经很疲惫了。
更别提这些实力低于自己的士兵们。
狄钧那些人到底在哪儿。
还会不会来偷袭,山本已经搞不懂了。
他甚至看不懂狄钧这手牌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先前就说过。
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那就把提出问题的人解决掉。
既然看不懂狄钧打的什么牌,那就直接把临江城给攻破不就完了吗?
反正现在已经天亮了。
没有夜色作为掩护,也不用担心遭遇埋伏。
只要自己带大军兵临城下,直接攻城。
就凭他们,守得住吗?
“好!”
“是时候让那些鼠辈,见识一下十万人的怒火了。”
“三军听我号令!”
“全速进军,直取临江城。”
“先头部队勿需请示,到达后可直接开始攻城。”
“杀光、烧光、抢光。”
“不留下任何一个男人。”
虽是疲惫。
但这会儿士兵们正处在亢奋状态。
听到山本下令。
全都热血沸腾起来。
“杀!”
“杀!”
“杀!”
另一边。
被娘子踢下床的大臣们也逐渐醒了过来。
生物钟到了,该起床早会了。
哎,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
卧槽,今天就要兵临城下了。
反应过来,群臣们更是加紧了速度。
一番洗漱,换上华丽的服饰。
毕竟他们认为自己很大概率活不过今天了。
沐浴更衣,换上最珍贵的服饰,也算是让自己死得体面点了吧。
收拾完,又挨个和家人道别。
在一阵悲凉的气氛中。
迈着激动的步伐,兴奋的出了门。
手里,还拿着昨晚回来路上想好的骂人稿子。
可当他们来到临江门的时候。
人都傻了。
就见临江城城门打开。
城楼上,更是聚集了一大批投降派的官员。
其中为首的,正是投降派主心骨张让。
“张让,你眼里,还有主公吗?”
“哟,这不是王司徒吗,你们怎么来了?”
“哼,我等若是不来,整个临江城恐怕都要被你们这些人渣给卖了。”
此话一出。
不等张让回答。
其他投降派的大臣们就已经不乐意了。
你王朗算什么东西?
我们有主公撑腰。
是主公让我们开门投降。
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王朗!”
“你好歹也是读书人。”
“张口闭口人渣,简直有辱斯文。”
闻言,王朗皱了皱眉。
看向了张让身后那位言官。
没有生气。
王朗反而不屑的笑了。
“你主子张匹夫都没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怎么?”
“你要来老夫这儿配钥匙吗?”
“你配吗!”
“还敢在老夫这里提斯文。”
“我曰你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