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之前也没发现你这么…娘炮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事小心为上总是没有错的。
段景文不想让江夏平白担心,可他低头,看着江夏神采奕奕,完全没有害怕或者担心的样子,又忍不住无奈发笑。
“看夏夏这神情,该不是还在期待真有人埋伏在那吧?”
他故意调侃道。
江夏理所应当,“哪会?再说了,就算真出什么事,你也肯定会保护我的,我担心什么!”
段景文唇角笑意加深,原来被无条件信任的感觉是这样啊。
其实江夏就是觉得,段景文再怎么说也是太子,这周围肯定有不少的伪装者是来保护他的,俗称暗卫。
真打起来,肯定不会出事的。
她从来不做杞人忧天的事,既然心中认定无事,自然不过过多忧虑。
段景文心里暖暖的,搂着江夏的手不自觉一点点收紧。
本该是恩恩爱爱、郎有情妾有意的画面,他的手却被江夏一把甩开。
“走着路呢,在用力我我就被你薅起来了!”
江夏两手叉腰,怒目圆瞪,狗男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果然一会就要蹬鼻子上脸。
段景文悻悻地两手一摊,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挠了挠手心,无辜道,“就……也没多用力啊,是夏夏太轻了。”
媳妇太可爱,怎么办?
江夏深吸一口气,血槽已空,这货小奶狗小狼狗切换自如啊!
“之前也么发现你……”
她一言难尽的表情,勾起了段景文兴趣。
“发现我什么?温柔体贴,还是帅气多金?”
江夏冷漠脸.JPG
段景文自从祠堂那晚后,就会时不时蹦出来个新潮词汇,比她这个正儿八经现代人还赶时髦。
对此江夏已经见怪不怪。
“都不是。”
“那时什么?”
“……娘炮。”
话到嘴边,江夏又换了措辞,她本来想说爱撒娇的。
咳咳,有男朋友,哎就不珍惜!
就是气他!
段景文反应了半天,眸色忽的加深,又重复了遍,“娘炮?夏夏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好家伙,又从奶狗换成了狼狗。
江夏顿时觉得身边的空气就紧张起来了。
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她邪气一笑,猛的凑到段景文面前,吐气如兰,“怎么?你还想凶我啊?”
段景文气势霎时间矮了一截。
真假老虎一目了然。
段景文委屈巴巴,“明明是夏夏先说我的……”
“你还委屈上了,”江夏轻飘飘瞥了眼某人。
嘴上打趣,脚步未止,不过一会,段景文便领着江夏到了地方。
江夏大老远就看见,弯弯延延的护城河,上面飘着数不胜数的莲花灯,整条河宛如一条银练。
“这只是护城河的一个分支,因为地势,水的流苏比别处慢了些,倒成全了那些年年来此放灯的有情人。”
段景文说罢,下意识的去看江夏。
见她没什么反应,顿时又窃喜又失落。
江夏满心扑倒了卖花灯的摊子上,哪还有心思回段景文。
她仔仔细细寻了一圈,也没见到个特别的。
卖花灯的老伯看江夏犹豫不决,捋着胡须大笑道,“姑娘,老朽的灯可是都一样的,不一样的情谊啊。”
江夏兴致不减,付了钱要了三盏,在段景文不解的目光中,递给一直隐在后面当空气的严钧一盏。
“诺,今天过节,你也写一个,找点找个媳妇。”
严钧看看花灯,看看段景文。
段景文心中吃味,面色不悦的盯着严钧,“给本宫十文钱。”
一盏花灯十文钱。
严钧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递过去。
段景文心安理得的把钱揣进口袋,“夏夏的就是本宫的,本宫的就是夏夏的,所以这花灯是你自己买的,懂吗?”
“……”
“懂。”
严钧摸摸鼻子,他怎么觉得殿下怎么越来越孩子气了?
今天也是搞不懂的一天。
莲花灯写上愿望,顺着河水飘走,天上的人会看到,愿望会实现。
段景文就这卖花灯的小摊子,手腕轻抬,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根品相不甚很好的毛笔,一笔一划写的认真。
“……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对啊,你不该是求风调雨顺、国家安康吗?”
江夏猛地出现在段景文身后,冷不丁的开口。
段景文发现自己写的东西被她这样直接读了出来,羞恼不已,立马把纸往怀里一捂,也不管墨水会不会沾到衣服上,“夏夏!”
“我在,”江夏正了正神色,忍笑道。
少男的小心思哟!
江夏还想去看严钧的,却发现他早已经严严实实的放在了莲花灯里。
方才严钧纠结了半晌也不知道许什么愿望。
那就祝愿殿下早日跟太子妃修成正果吧。
段景文本来想重写一张的,但思忖过后,觉得重写也还是想跟夏夏白首,索性就这样了。
严钧被段景文撵到了远处,一个人孤单寂寞冷的放着花灯,还有两三个落单的姑娘来跟他搭讪。
段景文跟江夏寻了个弯道,一齐把花灯送入河中,目送它们相伴着慢慢飘远。
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段景文看着江夏的侧脸,心神微漾,“夏夏?”
“做什么?”
江夏的目光从花灯上收回来,挑眉看向段景文。
四目相对,隐隐有火光闪过。
段景文嘴角含笑,从怀里取出一支簪子。
簪体质感温润,通身素净,只在顶端刻着一朵红芯梅花。
“这个送你。”
江夏眉眼含笑,接过簪子,指尖细细抚了一遍。
“你还会送礼讨我欢心了?真是稀罕。”
段景文扶额无奈,“那夏夏喜欢吗?”
这簪子从选玉开始,都是他上百个夜晚,一点一点亲手完成的。
说不紧张是假的。
看到江夏欢喜的点了头,段景文才舒了口气,又接着帮江夏带到头上,还没忘记提醒江夏,“既然这簪子夏夏也喜欢,也觉得好看,不如就把段慕辰送夏夏,给丢了吧。”
语气平平淡淡,江夏却听出了醋意,道。
“可是这两只是不一样的风格啊,我也喜欢怎么办?”
段景文瞬时冷了脸,阴恻恻的凑到江夏耳边,咬牙切齿道,“夏夏说的是人还是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