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这秃驴竟然想烧死江夏!
江夏不动声色的看向行永,跟他打着哑谜,“不是大师请我到这来的吗。”
“施主说笑了,”行永一顿,“施主死气缠身,不知是如何得到如今的气运?”
行永转过来反问江夏。
“大师怕不是在说笑,死气缠身?”
江夏面上笑嘻嘻,实则心底一直在打鼓,暗暗琢磨。
这大聪明看着挺厉害的,要不给他说了问问情况?
不行不行,这人眼神怪怪的,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算了!
江夏经历一番思想斗争,还是觉得这事干系甚大,不能草率,便准备开溜。
行永嘴角的笑意越发诡谲。
“施主应该比老衲清楚才是……昨日见到施主,老衲便心中惊疑,卜了一卦才知道……不知那日落水,施主究竟是多了一魂,还是失了一魄?”
悟明擅算命,行永擅卜卦。
江夏现在断定,这厮已经料定自己不是原主了。
但是,“不知大师这么纠结于我身上的事,是想要干什么?”
江夏好奇。
行永无奈一摇头,喉咙间传来微不可察的一声叹息,如枯枝落叶般破败。
“老衲有个小徒,不过双十年级便身患恶疾,”行永目光一深,露出几分可惜,笑的倒是和善不少,“施主身上有奇遇,老衲便想知道……施主有何法能帮帮小徒,譬如像施主这样旧体生新魂?”
“大师真是高看我了,”江夏惊惧,“这等奇闻轶事,大师应该比我熟悉才是。”
直觉告诉她,这大聪明有所隐瞒。
而且,这大聪明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啊!
旧体生新魂?
搞笑呢?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解一下?
行永看着江夏今日是说不出什么,便请方才的小和尚带她回了新的禅房,今晚留宿在国清寺。
江夏面上笑呵呵,内心哭唧唧,一路都在乱瞄着四周,看着周围依旧没什么人,暗暗窃喜。
这样等下逃跑方便多了!
现在大聪明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跟留在这处处透着诡异的寺庙相比,她宁愿去行宫跟段景文睡。
想起段景文,江夏神色一变。
今早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
段狗那玩意在搞什么?
改演默默付出的深情角色了?
那之前他在做什么。
行永目送江夏离开,注意力转眼又回到面前的古籍上,一点一点研磨。
江夏本以为找个机会就能跑出去,结果那小和尚等江夏一进去,立马从袖口中摸出来一把锁,把门锁死了。
江夏:“……”
一上来就这么刺激的吗?小黑屋paly?
江夏在眼瞎,这回应该都能发现,她这是被软禁了。
有时候对待敌人就应该如清风扫落叶一般!
她刚才要是直接跑多好,等个de
的机会啊!
“你们这些和尚,真是有辱佛门……”
“施主放心,等明日师傅请施主时,小僧自会将门打开——但今晚,还请施主好好休息。”
江夏的话被小和尚打断,半天等不到回声,小和尚自顾的离开了。
江夏戳破窗户纸,偷偷朝外瞄了眼。
确认外面没有人以后,两手撑着窗柩一蹦,身子整个腾空而起,然后很正常的被绊倒,脸怼着地面倒下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吃屎的时候,一个结实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江夏没想到会这么惨,拍拍手其身后,感谢的话忽然就如颈在噎。
“小僧会彻夜守在施主门前,施主还是安生歇息吧。”
说着小和尚打开门,再一次把江夏关进去。
接着窗户也被钉死。
就无语。
江夏一连着被关了四日,本来说好的第二天会把门打开也没有。
禅房极静,整日整日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她也根本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但江夏毕竟身份贵重,行永专门派人去了趟行宫。
说是太子妃娘娘与行永主持交谈后,受益颇深,有所顿悟,要在国清寺小住两日。
没有人去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就连绿翘都信了。
毕竟行永德高望重,大家都只觉得太子妃娘娘否极泰来。
头两日还好,但时间一长,段景文心中愈发觉得不对劲。
依照江夏的性子,真能坐得住?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本想着夜探国清寺,但段景文却意外发现,白天里清冷寂静的国清寺,晚上居然这么热闹!
段景文隐在暗处,眼睛死死盯着禅院中的祭坛。
整个祭坛都是用木头堆得,中间江夏被双手反剪在伸手,绑在木桩子上,已经不省人事。
行永一身灰白的僧袍,轻飘飘的挂在身上,比几日前看上去枯瘦不少。
他坐在祭坛前,正面向江夏,口中念念有词。
四周站的都是国清寺的弟子。
从段景文角度看过去,所有人都是虔诚的看着台上的江夏,如出一辙。
他不敢轻举妄动,国清寺的和尚都有功夫傍身,段景文觉得自己的功夫,还没有到能一打十几的水平。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
行永忽然身形一动,接着对着身边的弟子说了两句,旁边便立即有人冲上去,泼了一壶不知什么东西到木柴上。
问道气味时,段景文心中一慌,是火油!
这些秃驴要烧死夏夏!
这下段景文彻底慌了,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朝着一个正举着火把的和尚扔过去,同时飞身朝祭台略去。
石子不偏不倚,打中了手腕。
火把顺势而掉落。
但不巧的是,正好落在了祭台的边缘。
火势瞬间起来,足足有一人高。
江夏被热气熏醒,发现自己正被人捆着手脚,绑在火海中间,立马挣扎起来。
但是段景文却被国清寺的和尚缠上,根本脱不开身。
祭台火势越来越大,江夏身上汗如雨下,衣领袖口被沓湿了后立马又被火给烤干。
行永起身,双手合十,看着段景文,身后是红莲业火。
“施主这是何苦,太子妃命早已该绝,你又何必做无谓的牺牲。”
段景文目光越发阴狠,只顾着对付眼前的人,一字未说。
“都住手——”
段闻声音在禅院中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