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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江夏,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带走的

  “本宫不止一次的告诉你,你却屡次把本宫的话当作耳旁风,"段景文脸色淡漠,“现在还要诬陷本宫?”

  “本宫倒要看看,你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罢,抽出软剑。

  上面沾满了血迹,段景文断然不会擦干净在装回去了,扔在庙宇边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也不是事,索性嫌弃的交给了隐在一边的暗卫。

  柳怀玉大量失血,已经接近昏厥的边缘,自然是没什么功夫再跟两人纠缠。

  段景文领着江夏,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陪在柳怀玉身边的小丫鬟,方才就被这大场面吓坏了,直到两人身影消失不见,才敢过来去付柳怀玉。

  可柳怀玉这会虚的很,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血迹汩汩的往外流,地上的青板岩上依稀可见红色的痕迹。

  小丫鬟没有办法,向四周的有人求助,却只收获到路人避之不及的眼神。

  最后还是庙里的尼姑出面,好心把柳怀玉抬了进去,请了大夫给她包扎。

  白氏看着江夏苍白着小脸,顿时对段景文的印象不如方才,忧心忡忡问道,眼神不动声色的飘了眼段景文,“怎了啦?”

  她还以为是段景文对着三王妃旧情复燃了呢。

  江夏安抚的握住白氏的手,“没事,跟他没关系。”

  她就是有点被吓到了,段景文的处理方式,是不是有些过于残暴了?

  段景文也看出了此刻江夏在想着什么,但碍于白氏还在这边,也没来的及解释,想着等会再说,只是轻轻揽住了江夏的腰,勾着她的手指捏了捏。

  等把白氏送走后,段景文才开口。

  “我答应过夏夏,依然这以后都要按规矩走,那对柳怀玉也自然不会例外,”段景文说的还有些委屈,“没想到夏夏竟然还因此嫌弃我?!”

  江夏被他这没由来的无厘头逗笑,心底的紧绷也舒坦了些,道,“瞧把你委屈的。”

  她可没那圣母病,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搞,还要帮人说话的。

  不过,“你方才那么着急,该不是真跟柳怀玉咳咳?”

  “说什么呢!”段景文略有些不满,“我正日跟夏夏厮混在一起,哪有跟别的人接触过,还有,我之前就告诉过夏夏,我只弄过你,看来夏夏压根没把我的话往心里去。”

  江夏被他的危险发言搞得心里发麻,老脸一红的把人往旁边推了推,“没羞没臊的,谁教的你。”

  按理说,从江家道皇宫这么短的一截路,还是在皇城里,是断然不会出什么的问题的。

  但马车行驶行驶着,忽然停住了。

  段景文叫也没人应。

  心中忽的生出一种恐慌感,待他撩起帘子一看,驾车的侍卫已经倒下了。

  江夏信突突突的跳,“怎么了?”

  “出事了,我们走。”

  说着,段景文就要去拉江夏。

  可身子一动,一股无力感蓦地出现,他心中立马做出了决断,屏住呼吸,伸手捂住江夏的口鼻,拉着人往外走。

  现在还不是在密闭空间,只是在大街上走着,这迷药就能把人晕倒,可见它药性之强烈。

  还不等两人下来,以马车为中心的四周,突然出现了许多穿着皇城百姓服饰的蒙面人,个个都孔武有力。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帮肯定是耶律楚的手下。

  段景文也没跟他们废话,把江夏护在身后,想寻找到一个突破口。

  但是连段景文暗卫都撑不住的迷药,江夏一个手误缚鸡之力的女子,自然也成不了多久。

  她身子一软,没了意识,直挺挺的就要往地下倒。

  段景文伸手去捞江夏,不敢把人放在马车上。

  这会还好,若是等会打起来,把马给惊了,那江夏岂不是很被动。

  段景文的软剑不在身上,身边只有一把匕首,那边的人一步步逼近。

  不做他想,段景文当即拿着匕首,把羁绊在马匹身上的缰绳给砍断,正要翻身上马时,一只冷箭踏破虚空而来,带着一击毙命的速度。

  段景文挥动匕首,把箭挥开。

  那批蒙面人眼看着段景文要跑,也不再磨蹭,直接欺身而上,舞动着手中的长剑就要往段景文身上砍过去。

  段景文也顾不上什么缰绳不缰绳的了,直接把江夏拎到马背上,匕首一下子捅进马屁股上。

  马儿受惊,嘶鸣一声就要往人群里冲,后面还拖着车厢。

  这一下,段景文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了蒙面人的视线里。

  段景文夹着马肚子,催着它使劲往前走

  但他在神通广大,也难以挡住背后的箭雨。

  耶律楚本不想伤害段景文,他又不傻,段景文在这出事,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他才会选择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对着段景文的暗卫们下迷药。

  这迷药神是很神,就是量太少了。

  上次用了些,拢共也没剩下多少。

  耶律楚狠了狠心,把所有的都用上了。

  今日江夏,无论如何他都要带走!

  背后的箭雨簌簌而下,一只直直射进了段景文的肩胛处,剪头深埋进肉里。

  他闷哼一声,面色凝重,想要再快一些。

  但药效发作,他的意识逐渐迷糊。

  马速不减,但段景文已经没有那么多力量再去牵制了。

  两人从马上滚落,段景文把江夏紧紧抱在怀里。

  露在外面的箭身被折断,前头从前方透过。

  箭雨停止,后面的蒙面人立即给跟上,把江夏抢回来。

  段景文挣扎间,隐约看着江夏被为首那人抱在怀里,赫然就是耶律楚。

  无力感从心脏处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身体内的血液好像被灌了浆一般,粘稠而沉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即使如此,也只能看着耶律楚抱着人离去。

  段景文眼皮不甘的合上,泪珠滑落,隐入发丝间,不见踪迹。

  耶律楚一行人来的突然,走的也匆匆忙忙。

  等维护皇城治安的禁卫军到的时候,只剩段景文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了过去。

  旁边是满地的箭矢,马车早已不知何处,行人早都跑的跑,藏的藏,一时间,热闹的街道如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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