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有德叹了口气,推门走进了包厢,看到叶望歌的一刹那微微讶异了一下,此时的叶公子和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叶望歌打趣道:“我来看看冰鳞银的进度,顺便购一些灵药,怎么我来送钱,范会长反而愁眉苦脸的?”
馨儿正要退下,却被范有德留下。
接着,范有德将千羽商会总会的安排说了一下,顿时,馨儿的脸色也愁云密布起来。
“叶公子,其实方才我就是去城主府找你,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城主府,倒是没想到你已经到分会了,分会长做到我这种程度,真是可笑。”
范有德叹了口气,丰腴的身子往前两步,倒了杯茶痛饮一口。
喝完茶,范有德抹掉嘴角的茶叶,望着那空荡荡的茶盏道:“馨儿,其实总会已经多次向我要求你去总会。我想过了,不单单是记忆力,还有掌控力、话术和美貌,你的资质都足以和总会的那些人比,甚至超过她们,所以,你明日就准备启程去总会吧,我已经联系了梨云城最好的镖局,其中有魂变境强者在,你跟他们走会很安全。”
馨儿连连摇头,“范会长一日是这分会的会长,馨儿一日就不会走。”
范有德叹了口气,“唉,你可知道那金赤城的分会会长是什么货色?嗜酒好色,那金赤城分会的那些招待和管理,常常遭受他的骚扰,你若去了,我不放心。”
馨儿鼻子一酸,哭啼啼道:“我不管,范会长视我如己出,馨儿绝不丢下范会长。”
说着,她扑入范有德怀里。
范有德苦涩一笑,“傻孩子。”
他没有娶妻,膝下无子,一直将馨儿当自己的女儿看待,馨儿聪慧十分,怎会不晓得?
“范会长,我想问一下,我这至尊贵宾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么?我可是顾客,难道那千羽商会还能强迫顾客去其他分会不成?”
范有德松开了馨儿,摇头一叹,“叶公子我知道你是何意思,只是,这至尊贵宾实际上还是挂在总会名下的,且,至尊贵宾那么多,千羽商会不会为了一个至尊贵宾就放弃。”
叶望歌淡淡一笑,“那如果,这个至尊贵宾背景大到无法想象呢?”
范有德一怔,直直盯着叶望歌,心跳莫名的加速。
难道说,他……
叶望歌抬起手,那上面一枚戒指闪闪发亮。
范有德神色一惑,上前仔细端详了两眼,心头忽地跳出一个想法,诧异道:“这难道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叶望歌接话,没有让范有德说完。
馨儿却十分困惑,不甚理解。
她的阅历尚浅,范有德虽然现在做到了一个分会长,那也是因为他不和分会内其他人同流合污而被排挤到了这般田地,当年的他亦有见识。
他曾进就见过一枚戒指,其内有着足足立方米的空间,为纳物灵器。
一件,便是无价之宝。
叶望歌手一挥,二十枚灵石落在了桌子上,他起身拍了拍范有德的肩膀,从旁边走过。
“馨儿,壮气活血的至阳之物与邪毒的至阴之物,你帮我跳最好的,送到平沙客栈的天字四号房。”
“好……好的,叶公子。”馨儿含泪点头,此时的她已经被悲伤彻底淹没。
叶望歌伸手丢了一块软巾给她,然后离开了千羽商会。
范有德嘴唇颤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灵石良久,他看到了……一缕希望!
叶望歌转转悠悠,路过那布行时,停下了脚步。
“这位公子!我们这布行可是皇商!”那店口的伙计一瞬间就锁定了叶望歌,那超然凡俗的气质看起来便是一位阔气公子,忙不迭就凑了上去,迎接他的是飞来的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我要你们这布行最贵的衣裳。男女,都要!”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在店家喜极而泣的神色中,伙计挑着两大箱,其内装着男女装各三四十件价格不菲的衣物,任何一件都是在万两以上的价格,而更者,他还预定了十套,那预定的都是皇商的品质。
伙计将东西送到了平沙客栈后,就点头哈腰的离去。
叶望歌看了眼那两大箱,接着就打开了门,只见孟萱正气鼓鼓地坐在桌子旁,撑着脑袋。
“你怎么了?”
叶望歌将两大箱东西搬了进去,随口问着,然后就打开了箱子。
“她们……我……我没事!”
孟萱冷冷哼了一声,仿佛想到了什么极为气人的事情,说话间,她还瞥了眼自己的胸口,顿时更是怒从中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拍了一下似乎不解气,又砰砰用力连敲数下。
那桌上茶壶桄榔桄榔的,一阵晃动。
这时,孟萱注意到了那两箱衣物,其中一箱,全是些女子衣物。
她注意力顿时被转移,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叶望歌道:“叶望歌,你偷女人衣服干嘛?”
“我呸!”叶望歌火冒三丈,忙解释道,“我这是买的!”
“买的就买的,那么激动干嘛?你买这么多女人衣物干什么?”孟萱白了一眼,撇嘴不已,旋即似乎想到什么,不可思议地看向叶望歌,“奥……你不会是喜欢穿女装吧?”
铿!
叶望歌一把抽出了苍狱剑,剑光流转,气息锋利。
孟萱忙别过头,假装什么都没说。
收剑回鞘,叶望歌用脚一踢,那箱子就滑到了孟萱边上。
孟萱上下打量好几眼,不确定道:“给我的?”
叶望歌冷哼一声。
“滚。”
孟萱目露惊喜,上千就一把抱起那大箱子,朝着叶望歌咬着唇抛了个二月春风般迷人的媚眼,接着就出了门,顺脚一勾,把门带上。
叶望歌伸手打开了自己那一箱衣物,上面竟然还有一件淡紫色的女子广袖流云长裙。
“怎么还有一件?”
他撇了撇嘴,伸手将那衣服抓了起来,起身走向门口。
正要开门,他抬起的手却是一顿,目光缓缓落在了那长裙上。
淡蓝色衣物针线细腻,流云纹画精致玲珑,足以见得这一家的布行并非吹得天花乱坠,而是确有其物。
但现在叶望歌的心思,显然不在于此活的精细巧妙。
“女装……”
叶望歌盯着那女装,不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