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等人回到巴黎,丕平还没有回来,卡尔来见过母后,卡蒂莉亚把自己装成圣徒贝尔特拉达见过埃特巴德国王的事告诉了儿子。
“我现在很急,想带兵营救你外公,想让他重掌大权。”王后道:“此事宜早不宜迟,否则你外公就性命难保,卡尔,你有什么办法。”
“等父王回来后再作决定吧。”卡尔道。
“不行,你父王知道了一定不肯出兵的。”王后道。
过了几天后,国王回来了,王后也不敢把事情说出来。
谁想到,东北的萨克森人又反叛了,丕平又只好带兵亲征。
正在郁闷时,有人来通报:“勃艮第公爵来晋见王后与王子殿下。”
王后按礼节接待了勃艮第公爵,安排宴席。
吃完饭,公爵对王后道:“我看出来了,你并不喜欢我的到来,为何这么冷漠?”
王后一开始还想找个理由搪塞,但公爵的逼问,只好授意卡尔说出自己的苦衷。
“这有何难,王后与王子啊,那塔姆沃思堡才上万守军,我手下就有上万士兵,加上王子的几千手下,肯定能打下塔姆沃思堡,帮你让老国王重新掌权。”公爵笑了:“我们只要悄悄地赶到那里,把塔姆沃思堡围住,吓也吓死他们。放心,一定能成功的。”
“可这么多人要去那边,肯定会被发现的,而且要经过埃克塞斯的地盘。”
“我堂弟奥法不是埃克塞斯国王女婿吗,他能帮助解决这个问题。”
“那我们抓紧偷渡英吉利海峡,速战速决,抢在国王凯旋前完成,给他一个惊喜。”公爵道:“我马上回封地去带上士兵,我们海峡边见面。”
公爵匆匆忙忙走了,而卡尔也调集了海边几个地区的军队,准备好多船只偷渡。
又等了些日,船完工了,公爵的军队也到了。
“可以偷渡了,我问过本地人这里的气候,应该没事的,卡尔,你就别趟这次浑水了。”王后道:“在海岸边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我听母后安排。”卡尔道,虽然有点不情愿:“公爵,我母亲就麻烦你照顾了。”
“您就放心吧,殿下,有我在,定能大胜而归。”公爵做了一个胜利的动作。
于是连夜成功偷渡,奥法也带来一支自己的埃塞克斯军队,协助登陆军队直奔塔姆沃思堡城。
“现在,我们可以立即攻城,王后陛下。”公爵道。
“我只想逼他们让父王重新掌权,不想杀人,还是喊话吧。”王后道。
“到了此刻那还有商量的余地,说不定人家借机杀害你父王,听我的没错。”公爵不听王后的就下令攻城。
于是法兰克和埃塞克斯联军开始攻城。
杜环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阴暗的屋子里。
他只记得吃了宫女送来的食物,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好像公主也吃了,那个公主或许也和自己一样被下套了,难道宫廷政变了?
他喊了几声,没人答应,等了一会儿,又用力喊,有个士兵不耐烦了,就过来道:“别喊了,喊也没用,就等着伯爵处置吧。“
他从昏暗的光线下看到了外面有两个士兵,正在闲聊,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埃德蒙这种人你们也拥护他?看看他是什么人,欺负自己的父亲与弟弟,与公主勾结驱逐国王,欺压百姓。“杜环道。
那两人没用理睬他,继续闲聊。
杜环还是不断唠叨、喊叫,那两士兵不耐烦了,就一起过来到门口道:“你能不能安静些,别打扰我们哥俩聊天。”
“你们是谁啊,怎么说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我们是北边的人。”
“北边的也加入埃德蒙的叛乱啦,看来早有预谋。”
“你胡说什么啊,我们是因为国家遭受外敌入侵来保卫国家的,这里有人出卖国家。”
杜环仔细看了看二人,笑了:“你们两个好滑稽,士兵不好好拿武器,怎么带着这玩意,这是什么啊,挂在胸前的。”
那二人对视笑了:“没见过我们家乡的风笛啊,这个我们那边男女都喜欢。打仗能鼓舞士气,告诉你,这次保卫塔姆沃思堡就靠它吹响冲锋杀敌。”
“风笛?原来是一种笛子啊,能吹吗?”
“废话,不能吹叫笛子啊,还带着它。”
“能不能吹给我听听。”
“吹给你听?你是我们的囚犯,让我们吹给你听,想招打是不?”
“那能不能给我吹吹?”
“你,你这个异族人也会吹笛子,吹牛吧?”
“唉,我以前也有一只笛子,说起来伤心,为了它,我的朋友都死了,笛子也掉海里去了。我能吹的,不信你给我试试。”
那两人相互看了看。
“你相信吗?凯文!”一个人问。
“这个,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费利德姆。”凯文道。
“要是你骗了我们可就对不起啦。”两人说着就打开牢房进去。
“我手被绑着,不能吹啊,能不能松开。”
“松开你就会逃跑,还是算了把。”
“你们可以用剑横在我脖子上,总可以放心吧。”
“费利德姆,给他试试。”
于是费利德姆给杜环松绑,凯文用剑指着他。
“你吹着试试。”费利德姆把自己的一支笛子递给杜环。
杜环便拿过吹起来。
“不对,是竖吹,不是横吹,你根本不懂,骗我们的。”费利德姆道。
“我们那边笛子都是横着吹,竖着吹的叫箫。”
“箫?没听说过,既然如此,你快吹。”
杜环便吹了一曲秦王破阵乐。
“不错,这个有气势,像是在杀敌。”两人道:“看来你没有骗我们。”
“音乐是相通的,不需要文字和语言,你们也听出来了,正是杀敌的。你们两个也来一首吧。”
那两人就吹了一首。
“感觉好幽怨,想家了吧?“
“不错,就是想家。“二人笑了。
“你们来自北方什么地方啊?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我们都是诺森布里亚的苏格兰人,因为战乱参加军队的,这里很多人都是我们那里来的,我们那里经常遭受北欧海盗的侵扰,不得不与南方人共同应敌。”
“埃德蒙真的不是好东西,你们别信他,不要为这样的人牺牲。”
“这个我们不懂,我们只听斯科达队长的。”二人道。
“斯科达队长?你们是他的手下,队长在哪?不好,糟了,我曾经打败过他,是不是他要报复我?”
“这个你就误会了,队长是个好人,最佩服真正的勇士,你就别担心了。”
“这里是哪里啊?”
“这是伯爵临时建造的一座塔,是准备专门关押特殊囚犯的,您是第一位。”
“那么大公主和二公主他们呢?”
“她们?我们也不知道啊。”
“我有点饿,能给点吃的吗?我昨晚吃了就睡了,就这样成了囚犯。”
“那与我们无关,是伯爵干的,说你这个外族人不可信,在外敌入侵时,必须关押,还说你冒犯并杀死了公主。”费利德姆道:“这里没吃的,要不我的军粮给你吃点,我看你也不像奸细,还会吹我们的笛子。”
“啊,我杀死了公主,怎么可能,埃德蒙设的计,看来我中计了,完了。”
“别废话,看你人还不错,在死前就好好呆着。”
三人就这样聊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喊声。
费利德姆和凯文把杜环继续绑了起来,然后关上牢门就出去了。
一会二人又回来了,对杜环道:“我们胜利了,打败了敌人,还抓了他们的头。”
“谁是敌人啊?”杜环问:“谁入侵这里?”
“哎呀,大家都知道,你是他们的奸细怎么不知道啊,是法兰克人。”
“法兰克人,他们不是在海那边的大陆上吗?”
“他们想侵入我们这里占领我们的土地,把我们成为他们的奴隶。”
杜环想:这是真是假?难道又是埃德蒙的奸计不成?为了政变找借口。
想到这里,自己觉得埃德蒙要得逞了。
心情不好,又累,于是就闭上眼。
“杜少爷,醒醒,剑桥男爵,醒醒。“有人喊他。
杜环睁开眼睛,原来正是斯科达队长。
“斯科达队长,你来了啊,看,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哎,上次没打过你,就被降职了,还算个队长,就是副的了。”斯科达道:“这次我们战胜了入侵的法兰克军队,埃德蒙要成国王啦。”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您还是没说清楚。”
“其实,埃德蒙早就有准备了,这次进攻的法兰克人的一位统帅勃艮第公爵其实是他内应,带着军队来进攻塔姆沃思堡,然后公爵突然投靠我们阵营,接着带着人反过去攻打法兰克了,勃艮第人其实早就准备独立了,我们这次抓住了他们的另外一位统领,就是前面关押到塔上的那位,哈哈。估计丕平都气疯了,因为他远在萨克森平叛,这回是后院起火。”
“这勃艮第公爵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他还不是为了自己称霸欧洲大陆。”
“那公主他们呢?”
“大公主已经死了,说是死于你这个外族人阴谋叛乱,所以,您将被处死。”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是里应外合的杀死公主的阴谋者,斯科达,您信吗?”
“我不信,可别人信,包括凯文他们、塔姆沃思堡百姓。”
“其实,他们可以直接下毒,而不是把我关这里。”
“埃德蒙毒死了大公主,然后说是你害的,把你关这里最好,你直接死了就没人证明了,他会公审你的,这样名正言顺。”
“你为什么告诉我真相,你不恨我吗?”
“您是一位真正的勇士。”
两人说着就聊了起来。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有人送来了吃的。
两人吃着聊着,突然有士兵喊道:“不好了,斯科达队长,楼上的那位敌人吃了晚饭就中毒了,快死了。”
“士兵,你应该尊敬地称她为修士,而不是敌人。快,叫人救一下。”
“修士?敌人?怎么回事啊?难道,不好。队长,那人是女修士吗?”
“不知道啊,也奇怪,法兰克军队怎么派一个女修士做将领。”
“哎呀,队长,快带我去看看,人命关天。”
“她与你有什么相干?难道你看中她啦?她是修女啊。”
“算我求你了,到了就告诉你,真的很重要,队长,我宁可死也要去看看,要不就杀了我。”杜环急死了。
队长看着他这么急,知道不是开玩笑的,于是就给杜环松绑,来到楼上。
那修士奄奄一息,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