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厉害的武器,人言可畏
上官无际跟皇后一愣,没想到,木丞相来找太后,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太后恨上官无尘,可是超过了他们,如果让上官无尘出糗,这可是她最乐意看到的事。多年来,她也时不时‘看望’上官无尘,以至于上官无尘身上全是大大小小针眼。
木倾歌长相丑陋,这是人人知道的事,用她羞辱上官无尘最好不过。
“好是好,可是,她能同意吗?”上官无际可是记得吴公公说木倾歌冷硬拒绝的样子,要是她想不开自杀,他还得落得个骂名。
“哼,哀家懿旨,她还敢不从。她不过是个大臣之女,而你是君,你还怕她不成?”对于上官无际的怂样,太后暗骂两句。
他倒不是怕木倾歌,而是他的把柄在木丞相手里,如果逼死他的女儿,他顶不住百姓议论抖出那件事可怎么办?
那件事只要传出去,他这个皇帝,不仅受万人唾骂,而且指不定还会被文武大臣讨伐。
“太后只管下懿旨,她哪怕不嫁,微臣也会将她绑上花轿。”这个女儿,他是铁了心踢出家门。不然,他的家产迟早都会被挥霍空的。
“如此便好。”木丞相再不济,他府上那些家丁也不是吃素的,她就不信,一个小女子,还能反了天了。
另一边,热热闹闹的京城街上。
木倾歌闲逛了一天,将京城所有热闹角落摸索了个遍。京城很大,想要将整个京城了解透彻,没有几个月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便挑选热闹地方。
但,现在令她头疼的是要选择哪里下手。一些出名的烟花之地背后人不是王爷就是太子,跟他们恰谈?那是不可能的。
正当她低头沉思时,一群人围了过来,看向她时,带着强烈的鄙夷与不屑,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多看几眼就会吐一样。
隐约听到人群中传来声音。
“真没想到她竟然那么不要脸,木丞相乐善好施,太给木丞相丢脸。”
“就是,还偷看三王爷洗澡,妄想成为王妃,呸,也不看看她长什么样。”
“我听说,不仅偷看三王爷洗澡,还跟人苟合,对了,还有她还把二小姐丫鬟的胳膊给砍了,此丑恶之女,要我是木丞相,早就赶出家门了。”
被一大群人围着用恶毒的语言议论着,木倾歌没有任何表情,几乎眼睛都不眨一下。余光落在人群中一抹粉色时,她的嘴角嘲讽扬了一下。
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木倾玉,“你就这么点手段?”
没想到木倾歌的眼睛那么尖,一眼便看到了她。木倾玉被戳破心事有些尴尬,脸上也变得粉红,她其实也不想来的,要不是娘,也不会这么尴尬。
“小妹,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木倾玉楚楚可怜的咬着唇,绝美的眼眸不停转了转,那样子好似受了什么委屈,就要哭了。
木倾歌的心底浮起了冷笑,那个便宜娘,还真是巴不能她早点死。不过,这招是她支的?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那个娘虽然雄赳赳气昂昂,但是却头脑简单,这主意,怕是少不了木倾城旁敲侧击。
木倾城啊木倾城,你还真会推波助澜。
木倾城八面玲珑,长相极为美艳动人,加上平时布施,深得人心。
记忆中木倾城一直都是这样,表面上柔柔弱弱,心地善良,背地里却对木倾歌处处刁难,稍有不顺,便去毒打木倾歌一顿。
按道理,木倾歌对她没有任何威胁,她完全没必要这样做,可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若是当初的木倾歌听到别人议论,恐怕早已自缢身亡,但如今的木倾歌,岂是他人可以随意欺负算计的。
她做事,一向都是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木倾歌冷笑一声,任凭粗布麻衣飞舞,一华丽一贫寒,一母同胞的两个小姐衣着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些百姓看着鲜明对面,想着不久前木倾歌的惨状,低声议论起来。
一旁的木武听了很是不爽,破口大骂,“够了,贱蹄子,你若是敢胡说八道,侮辱二妹,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木倾歌薄唇微扬,“态度决定一切,本是同根生,我与木倾玉都是你的妹妹,你叫她妹妹,却叫我贱蹄子,真是好‘哥哥’。”
说到这里,她的眼眸凌厉一挑,冷冽道,“别忘了,我们一母同胞,你说我是贱蹄子,同样也在说你自己。”
木武听到‘一母同胞’四个字后,明显找不到话回怼。他紧紧握拳,俊脸青青白白,变来变去,煞是好看。
明明是一母同胞,却被区别对待。
多么可笑!
堂堂一国丞相,竟然弃女儿不管不顾,甚至还指使下人欺负侮辱。他难道就没想过,欺辱她的同时,这脸,打的是他吗?
木武气到了祭奠,冷冷笑着,“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小小年纪不知羞耻,出来到处闲逛,还勾搭男人,今天若是我不教训教训你,日后你定要翻天,爬父亲头上不可。”
说完,他从身旁家丁手中拿出长鞭,挽了挽长袖,带着阴狠的目光,手握长鞭,朝木倾歌打去。
木倾歌没有闪躲,并不是她不想躲,而是她想让这些风吹两边的墙头草看看,到底是谁欺负谁,她要所有人,议论木丞相‘教子有方’。
很快,鞭子打在木倾歌的后背,衣服被倒刺勾住,木武用力,‘撕拉’一下将木倾歌斑驳的疤痕全部显露出来。
大大小小的疤痕如蜈蚣一般爬满木倾歌后背,看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木倾玉看的得意洋洋,眉宇间带着明显的笑意,“二哥,别打了,这小贱人被打皮了,都没有任何反应。”
受了伤的木倾歌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笑了起来,那笑容很是妖娆妩媚,仿佛盛开在彼岸的曼珠沙华,带着无形剧毒。
他们做得越绝,对她越有利,世上最厉害的武器不是冷兵器,而是人言,正所谓,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