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张昭平在徐州的功绩
张昭平在徐州的功绩,陈玦让人查过。
这里的谷穗能长这么好,也正如张嘉儿所言,这里面有她父亲的功绩在。
张昭平在农业上很有很有一手,所以他把人安排在崔仲离手下,也是让他继续做他喜欢的事。
也算是给崔仲离找个帮手。
崔仲离醉心农业,而张昭平在农业上也是有一把手,想必崔仲离一定会感谢自己给他找了个好帮手。
洛京城,崔仲离一心研究陛下给他的那本书,日夜不休。
听到陛下调了一个徐州州府令入了他手下,崔仲离眉头只轻微皱了一下,随即很快消失。
面上依旧是那副淡定的样子。
只是在他回到府上的路上,坐在车架的崔仲离不在如先前般淡然。
崔仲离手握茶盏,却未喝一口,直到外头喊“家主,到了”,他才回过神来,放下茶盏起身下车。
而此时,一道清脆悦耳的铃铛声由远至近传来。
崔仲离站在马车前,转头看去,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朝这边缓缓驶来。
马车上还挂着四个铃铛,先前听到的铃铛声正是从它这儿传过来的。
看到这辆车架,崔仲离很快就知道车里面坐的是谁了。
那是凤仪公主的车架。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车上居然还有崔五郎。
看到崔五郎从凤仪公主车上下来,崔仲离只是微微有些疑惑,随后很快变脸。
“臣,拜见凤仪公主。”即便知道眼前这位凤仪公主不被当今陛下喜欢,崔仲离却还是规矩行礼。
不论神情还是动作,都极为尊敬。
“崔尚书免礼。”少女的声音投过车帘子传出来。
随后一双莹白素手轻轻撩起侧边的帘子。
不一会儿,一个衣着华贵的娇俏女子笑意吟吟得探出头。
“崔尚书这是刚回来?”
“回殿下,正是。”崔仲离恭敬回道。
听着崔仲离这恭敬的回话,恍若让凤仪公主回到了先帝还在的时候。
那个时候,无论她走到哪儿,底下的人对她都是这般恭恭敬敬,甚至还有献媚讨好的。
可自几年前在废宫的大皇子逼宫造反后,她这个凤仪公主也不在如先前般受人尊敬讨好。
就是她回了洛京,那些世家夫人、千金们见了自己,也是嘲讽居多。
唯二还尊敬她的,也就是眼前这位和那——
似乎想到了什么,凤仪公主抿唇轻笑一声。
罢了,我与他终究没有缘分,不必在想!
凤仪公主收敛起眸中的黯然,看着旁边的崔五郎,继而恢复先前的浅笑。
“多年不回洛京,本宫对洛京都快要不熟悉了,今日还要多谢和五郎君同游洛京,让本宫对洛京熟悉了不少。”
凤仪公主眸光带笑,盈盈笑意,让外头的崔五郎恍然失神。
崔五郎施礼道:“不敢,不敢,能和公主同游,是五郎的荣幸。”
“郎君不必过谦,今日本宫与郎君同游的确很欢欣,如今还愿意和本宫同游的人已经不多了。”
凤仪公主摆手自嘲道。
或许是觉得此时说这种话不合时宜,她又很快恢复起笑容。
目送凤仪公主的车架走远,崔仲离才再次看向崔五郎。
“五郎,你与凤仪公主何时这般要好了?”
崔仲离俨然一副大家长的姿态,审视着眼前从未入过他眼的侄儿。
“回大伯,侄儿在临州时曾救过公主,如今公主回了洛京,想到她对洛京的不熟,这才相邀同游。”
崔五郎自知大伯的精明,半点也不敢在他面前有隐瞒,自是直言相告。
当然,他也不怕这位大伯去查。
在临州的确救过公主,回到洛京后也的确与公主有过几次接触,这都是事实。
就算他问起来,崔五郎只说一句“我心悦凤仪公主,想要追求她”,谁又能说什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并不过分。
当然,崔仲离并未过问这么多,只说了句“莫要失了分寸”就离开了。
这夜,崔仲离看了眼暗卫收集到的资料,气得直接拿起桌上的茶盏往地上一摔。
茶盏瞬间四分五裂。
崔琰推门进来,一片碎片正好落在他脚步。
他低头一看这场景,笑了下,“什么事叫父亲这么生气?”
说着,崔琰侧身唤了侍女进来打扫,而他自己则是坐到一旁,翘着二郎腿,没个正形。
嘴上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目光一直落在打扫的侍女身上。
崔仲离一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能不能好好坐着?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一天到晚混花楼。”
“你学学王元亓,但凡你有他半分,为父也不至于生气!”
“我没事和王元亓学作甚?”
“不学!”
崔琰一副不在的样子,看得崔仲离恨不得操起手上的鞭子朝他抽去。
可惜,他手上没有鞭子。
“再不济学学五郎,五郎还知道攀上凤仪公主,你倒好,什么也不做,就知道吃喝玩乐!”
崔仲离气这个没出息的,
一听“崔五郎”,崔琰眉目一挑,就知道父亲是为何这般生气了。
必然是二房又做了什么。
想起近日看到的,崔琰摇头嗤笑一声。
他道:“一个瘸子还想攀附皇室公主?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怎么?父亲何时这般闲了,竟因为五郎想攀附公主生这么大的气?”
崔琰一个跃起,来到桌案前,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资料,他突然笑了。
“我说呢!”崔琰拿起桌上的资料,绕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看完,崔琰眼眸眯起,嘴角带着似正非邪的笑意,“有意思!”
“有意思个鬼!”崔仲离横了他一样,“你二叔与五郎野心可不小,一旦被陛下发现,我们清河崔氏就是下一谢氏!”
正因如此,崔仲离才会支持陛下办科举,改革教育,甚至还拿了一半的钱财。
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不想成为下一个谢氏!
如今的陛下和以往君王都不同,他不怕世家闹,或者说他巴不得世家闹,也巴不得世家出手。
这样,他才有理对世家出手,就是没理由,他也能找出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