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王忠志上任的那一年,当他看到武备队只听从于任家后,他就知道在这个县自己是没有任何存在感的,而动任家就必须先动武备队,至少要拆分出自己的队伍。
武备队的虽然名义上是麻山县政府的唯一武装队伍,不过更像任家的私人武装,所以是拿着政府的钱来养自己的人。
钱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队员看见是谁发的钱,而以往都是任家管家任武发的,所以队员都听从于他。
而根据他查到的信息,任武有克扣队员军饷的行为,所以他打算在发军饷的那一天动手脚。
看着离发军饷的日子已经过去几天了,而队员还没有拿到钱,开始有些心神不安,而他们就一直去问任武,因为平时军饷都是他在发。
这任武不能说是王县长不发,也没有钱给,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去找王县长。
“对了,王县长,你看武备队发工资的时间已经过了几天了,你看下这批条是不是该下了,然后我去取来发给他们啊”任武来到文明路王忠志办公的地方,也就是二层小楼,原来这钱库里面的钱要拿出来必须有县长盖章的批条,而上一任县长因为和任家穿一条裤子,所以当然什么事情都方便任家。
“最近在查帐,你去给他们说两天后发,这有一封信,你给你们老爷带去”王忠志顶着一头立着的白发说到,把信递给任武,然后径直走开了,这任武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一进武备队营地大家就围了上来。
“武队长,怎么样什么时候发啊”其中一人问到。
“三天过后一定发给你们,我说的啊”任武认为王县长不会骗他,不过他想错了,就这样大家也就安安心心等了两天,过了两天不过却没有发的意思,任武这下有些懵逼了,读书人也不讲信用嘛,他怕队员对他不满,因为平时他也没怎么好好对待队员,那些队员大多游手好闲,若不是看着钱的份上,谁愿意给他任家当家丁啊,索性那天就没上军营。
到了第三天,军营里的队员们可坐不住了,大家都只是混口饭吃,结果还被忽悠,心里想着准备去找武队长算账。
“走,今天要是不发钱,就要他任武的命”有个队员说到,这样有大概七八人提着刀准备去找任武了。
“大家不用去了,钱我们已经带来了”就在大家刚出门就听见外面县长王忠志的声音,只见他带了那个带官刀的年轻人,还有旁边一个老头,也就是任天义。
两人抬着一个箩筐,箩筐里面装着钱币,满满一箩筐,队员看着这一切也就终于喜笑颜开。
“还是王县长靠谱,这任武简直就是畜牲”有些队员说到,于是大家上前,有两个人帮忙把钱抬了进来。
“咦,比以前重多了”其中一人说到,脸上洋溢着笑容。
而王忠志将钱搬到一处台上,然后转身看着下面这一群强壮不过却如游兵散勇的队伍,心里五味杂陈。
“钱我带来了,不过却不是为你们而带的,是为了麻山县五镇十八村的村民们带的,为了他们的安全,为的是你们的兄弟姐妹不用惧怕夜路而带来的,为的是有一天你们兄弟姐妹被欺负有人为他们站出来而带来的,为了我们大家的共有财产血酒不被私人买卖而带来的,我希望这些钱不止给你们带来欢愉,我希望也给你们带来荣誉”王忠志说着,虽然他不知道下面的几人能够听得进去,不过有一个人却听进去了,就是铁垣。
接下来王忠志一个一个队员的分发,直到发完为止,队员们发现比往次发的多,心里也就有些感谢王县长。
“这次听说钱早就到任武手上了的,那天我看见他去县长办公室拿批条了,王县长给他了”这时候下面一个队员说到。
“肯定的,那次不是几个月的军饷他都可以预支,何况这已经到时间了”另一个也说到。
就这样的话在武备队里面传了出来,不过后面传的版本就不太一样了,说是任武看上武备队员的妹妹,因为要用钱所以就准备拿这个月军饷用来花销。
不过从那天开始王县长就经常去武备队,而任武因为平时对队员不好,而且因为这件事情也就很少回队里,久而久之武备队对这刚来到县长也就有三分感谢,而且工资从他手里发下来的。
而任家对此就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嘛,而且会就这样放弃武备队的控制权嘛,如果这样想,那任康就不是任康了,任家也就不会是麻山县首富了,原因就在于那封信。
当天任武把信交到任康手里,任康看了后,脸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王忠志果然来头不小啊,看来遇到对手了,不过我任家岂是任人宰割的嘛”任康带着怒气说到,而任武任文在旁边也没多问。
其实起初王忠志自从那天外乡人酒馆出来受到任康的热情招待后,也没有什么动静,一天只是东瞅瞅西瞧瞧,不过他的护卫却暗地里搞起了调查,因为怕任康起疑心,所以王忠志在当地找了一个当地的人代为调查,而这个人就是后面的提裤大爷。
而提裤大爷原本是任家大院的看门人,不过因为任家大院的一次失窃案件也就被撤职,不过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任富都还没出生。
原来这信里面详细记录了任家与上任县长任佳志的种种交易,而且还有一块任康在任佳志升黄鹤营市组织部部长之时的一块价值不菲的翠玉招财貔恘。
“任文,你马上派人去黄鹤营市看任部长是否出事了,还有就是问下任部长是否知道王忠志背后的人是谁”任康对着任文说到,任文也就下去了。
“任武,这次事情都因为你我们才一败涂地,你去将鬼吆洞那群人找来,他们不是没事做嘛,那就找些事情给他们做”任康对着任武说到。
而这鬼吆洞的那群人又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