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血鸢中招,生死同
极乐台。
血鸢带着血鸢堂门人进了那围楼,看台之上的那些江湖之人尸身依旧还在。就连那被墨蛟拍死的落霞峰年陌的深坑依然都在,还有那被拍飞在看台上的明王阁长老以及寒啸的爪印。
“都找仔细点,不准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血鸢命手下门人仔细搜查这极乐台上一分一毫,任何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血鸢堂门人拱手领命,四散离开了看台之上,散去极乐台每一层仔细搜查。血鸢看着那些堆砌成山的尸身,嫌恶的看了一眼,飞身去了那最中间那最为豪华装饰的雅间。
那雅间之中,血鸢将房间的每一寸都仔细搜查,并无任何不妥,也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暗道。走出看台那一刻,拂去那垂落的鲛纱,血鸢只感觉后颈犹如被蚊虫叮咬了一下,她抬手往后颈拍了一下,并未在意。
“如何?可有发现?”
“回堂主,没有!”
血鸢站在那最中间的大看台之上,询问着自己手下的那些血鸢堂门人。搜查各个雅间的门人朗声回答,任何一个活物都不曾发现,更别说是活人了。血鸢皱着眉,飞身从看台上飞至场中央,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觉就像是没有休息好一般的头疼难忍。
“血鸢,可有任何发现?”
过了半晌,白枭带着刺影落在了极乐台的大门之上,询问着先一步到来的血鸢。站在极乐台正中间的血鸢并未回答她的问题,低着头站在台中间,背对着大门。
“血鸢,白枭圣使问你话呢……你……你这是……”
刺影觉得奇怪,飞身而下,拍在血鸢肩头,反被血鸢抬手按在肩头。刺影只感觉自己手背上犹如压上了千斤重物,无法挣脱,下一秒就被血鸢扣住腰带整个人被打横高高举起,猛然向地上砸去。
噗!!!
刺影受到此番撞击,一着不慎受了内伤吐出一口鲜血。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刺影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对自己出手的血鸢,双目通红,大张着嘴,屈指成爪,像极了此前那失去神志的暗牢中人。
“咳咳……血鸢……你……”
刺影看着血鸢再度向她袭来,抬掌拍了一下地面,整个人贴着地面向后飞去,避开了血鸢挥来的利爪。刺影稳住身形之后,捂着隐隐刺痛的心口,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枭拉住肩膀将她甩到了那门楼之上,并且替她挡下了血鸢一击。
“刺影,去提醒刺影堂门人,不准进入这围楼之内。”
白枭挥掌将血鸢逼退,趁此间隙高声吩咐着已经被她甩离战局的刺影。还好,她刚刚只是和刺影先行过来问问情况,并且命刺影堂门人都在围楼之外等候。刺影捂着心口,拱手行礼之后,飞身往围楼之外跃去。
“血鸢,清醒点!”
“杀……杀……杀……”
白枭挡下了血鸢挥来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怒声提醒着。双目赤红的血鸢已经没有任何神志,嘴里机械重复的喊着杀,眼神狠厉,语气嗜杀。扭转身形直接在半空之中打了个转,挣脱开了那白枭的钳制。
“血鸢!”
白枭被血鸢甩开了之后,脚尖点在地上整个身子往后倒去,接近地面的那一刻反手拍向地面,侧身躲过了血鸢的攻击。白枭一个鹞子翻身,站稳身形,厉声呵斥着血鸢。
血鸢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语,她现在满脑子里就只剩下杀意。抬手就向眼前人袭去,白枭面对血鸢实在是下不了手,只能闪身后撤,避开血鸢的攻击。脚尖点在看台的墙壁之上,绕墙一圈,来至血鸢背后。
血鸢龇牙咧嘴着反身追来,一追一躲之间,血鸢的手指在白枭的手臂与肩膀都留下了数道血痕。白枭的眉头越皱越深,捂着肩膀,脚下生风堪堪再度避开。
白枭脚尖点在墙壁之上,单手按住血鸢的头顶翻身越过,双脚交叉缠住血鸢的腰身,手臂绕过血鸢腋下反扣住她的后颈,却发现血鸢后颈肿起了一个大大的血泡。
“血鸢,清醒点!”
“杀!!!”
白枭在血鸢耳边高声喊着,血鸢的眼神有一瞬间失神,却又很快恢复成满眼杀意。高声喊了一个杀字之后,血鸢用内劲直接将她背上的白枭震开,她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看台的石墙之上。
噗!!
白枭喷出一口血雾,单膝跪地,单手勉力撑在地上。看着血鸢曲手握爪再度袭来,白枭闭上了双眼静静等着死亡,死在自家姐妹手中也算是不虚于此生。
“小心!”
一阵剑风掠过,白枭只感觉自己腰身一轻,被人拦在怀中挡去了那血鸢的一击。血鸢的肩膀上插着一柄长剑,并未阻拦住她的攻势,五指成爪在黑狱圣使腰身之上落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快走!这里危险!”
弑将怀中的白枭甩出,反手拍在了已经发狂的血鸢的肩膀上,让血鸢向后倒飞出一段距离。
砰!!!
一阵阵木块破碎的声音传出,白枭警惕的站在弑的身后瞧着四周。整个围楼之中所有搜查的血鸢堂门人都现了身,一个个皆如血鸢一般情况,从各个雅间的看台之上跃至台前,将负伤的弑和白枭团团围住。
“黑狱圣使,看来我们走不了了!”
白枭与弑背靠背站立,闷哼一声之后冷冷地说着。血鸢堂本就是鬼宗四堂中最为善武的一堂,如今整个血鸢堂众人都失了神志,无疑是最为难对付的一批。更何况,血鸢堂毕竟是自家姐妹,她们如何能对血鸢以及血鸢堂门人出手?
“白枭,我们何时这般生分了?”
弑脚尖点地,将脚边的大刀勾起握在手中,衣袖纷飞,将衣摆划去一绺缠在腰身上的伤口之上,冷声回应着白枭。这一路,白枭几次称呼自己都是黑狱圣使四个冷冰冰的字,何时这般生分了?往日不都是喊自己本名的么?
“黑狱圣使,请你自重!白某此前年少,做出一些有失身份的举动,还请黑狱圣使勿要放在心上!”
白枭同样抬脚踢倒手中一柄长枪,冷声回应一句之后就飞身而起,手中长枪横扫挥出,掀飞了一批血鸢堂门人。白枭说完,便飞身扎进那已经围了上来的血鸢堂门人之中,枪尖点出,将其拍飞并未伤及性命。
“白……”
弑听着白枭那冷漠如冰的话语,喃喃的开口,却又匆忙沉默。垂下眼眸再睁开,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酷嗜血,手握着大刀向血鸢冲去。血鸢肩膀之上还插着他的长剑,必须拿回来。
弑出手并没有向白枭那般克制,拦在他面前的,直接被他用大刀砍飞,虽未伤及要害,但断手断脚者不在少数。硬生生在失了神志的血鸢堂众人之中撕开了一道口子,直接飞身到了血鸢面前。当然,他身上也多多少少落下了不少血痕,衣袖好几处都化为了布条,多数伤口深可见骨。
白枭那边也不是很好过,长枪在她手中挥舞的赫赫生风,却不愿伤血鸢堂一众人的性命,所以防守为主。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身上同样是落下了不少伤,再加上此前的内伤,白枭的样子比弑好不了多少,都是在勉力支撑。
“白枭,小心!”
眼看着白枭背后有人偷袭,就快要被五指成爪穿心而过。弑高声喊了一句,将手中的大刀直直的扔了过去,将那个意图偷袭的血鸢堂门人钉在了石墙之上。手中没有了武器,弑只能双手相博,肩膀后背都被深深抓出了几道伤口。
“黑狱圣使,顾好你自己!”
白枭回首看了一眼人群之中的弑,抬脚将地上的一柄断剑踢到弑手中。虽然还是生分的喊着黑狱圣使,但是语气中的冷漠已经有了裂缝,参杂进了一丝担心。弑接过白枭踢来的断剑,看了她一眼,旋身再度向血鸢袭去。
噗!!!
弑挡下几人攻击之后,抬手拔出插在血鸢肩头的长剑,却被血鸢的手捅穿了肩膀。弑的双脚踢在血鸢身上,借力将血鸢的手从自己肩头拔了出来。弑换了只手握着长剑,出招有些狼狈,毕竟并非惯用之手,对敌也处于了弱势。
“弑!”
白枭长枪点地,侧身踢了一圈之后,将身边众人踢飞之后旋身飞起来到了弑的身边。称呼也从冷漠的黑狱圣使唤回了名姓,用自身撑着弑伤重的身躯,面具之下的眼神中都是关心与担忧。
“真好,能在死之前再听到你唤我为弑!冷漠的黑狱圣使……我真是听不习惯啊……白枭……”
“别说傻话,我们都不会死!”
弑轻笑了一句,清冽的嗓音从面具之下传来,感慨了一句。白枭反手一柄长枪挥过,枪尖划过周围一排人的脖颈,她的手上终于还是沾染上了同伴的鲜血。因为弑的身负重伤,白枭彻底暴走,一改此前的防守之法,抬枪而杀,围上来的血鸢堂门人不少都死在了长枪之下。
嘭!!
一阵璀璨的光球从天而降,将黑狱圣使和白枭圣使周围,炸裂了一圈的空隙,让白枭和黑狱有了一息生的机会。白枭用长枪撑着两人摇摇欲坠的身躯,抬头望去,只见一条头生龙角的巨大黑蛇出现在云海之中,蛇头之上,站着一银衫银面具之人。
“弑叔叔!白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血鸢姐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