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塔尔”是犹太复国主义青年运动的缩写,按照政治光谱来看,和希特勒的**同属极右翼阵营,手段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受人待见是真的,但逍遥法外也是真的,贝京的“贝塔尔”能够从kb组织成为参政议政的华丽转身,其中所需要的天量资金,显然也和米帝分舵脱不开关系。
全米乃至欧洲不知道有多少个“旋转门”在发挥着和二战时截然相反的作用。
遗憾的是,在牢里的多半是左翼运动人士,FBI着重盯防的也是他们,毕竟右翼虽然搞爆炸,但本质上还是信奉米帝这一套政治制度,无非是觉得分配不公,希望自己能多分点,而左翼,呵呵,那就是要掀桌子重来了。
所以,哪怕左翼安静如鸡,他们也会被扣上暴力犯的帽子,然后恰当运用“法律”的权威让他们合理“猝死”,反过来,哪怕是“机枪卡朋”这路正牌子黑社会,进去后得了梅毒还苟延残喘了11年……啧
“咳咳”爱德华忽然灵机一动“我说要不咱们这样!”
克里斯见爱德华眼冒精光,顿时被吓了一跳,悄悄摸了摸胸前的夲笃追魔牌。
这玩意是货真价实的二级圣物,也是大公教会(指梵蒂冈那个)体系下公认的驱邪圣物,这是他爷爷得知他要去康州上学时,特地扣扣索索从从身上拽下来,硬塞给他的,老头子的说法是“纽黑文靠近纽约,魔鬼向来群居在大都市!”
克里斯一开始是没当回事,他从小佩戴的都是圣母像,但也感动于老祖父的一片爱心,就收藏在衣柜里,算是放在家里辟邪,但在参与乔治·达菲的竞选后,他悄悄把这玩意带到脖子上。
爱德华住在纽约,但肯定不会是魔鬼,这被圣水证明过的,可不排除魔鬼侵占此人的身体来为非作歹。
老实说,克里斯有种冲动,想拉他一起信教,以避免他被魔鬼夺舍,但一想到此人是的犹太血统,顿时头痛,他和神父倒是谈过这个问题,神父也无计可施,只能建议最好是找年轻美貌女信徒去慢慢感化……
克里斯满脸警惕“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这是大案子可别乱来!”
某人满脸冷笑“干脆把这个帽子扣到‘贝塔尔’头上?”
“!!???”克里斯迷茫了“你再说一遍?”
随即摇头不止:“我说你是不是疯了,让他们承认自己是‘贝塔尔’的追随者?这不是往检察官和法庭的枪口上送么?全米人民都知道这是群极端的疯子!虽然至今逍遥法外,但在民众心理和**区别也不大。”
“对啊,全国人民都知道这群武疯子到处扔炸弹,但你想为啥他们还活得那么舒服?组织领导人屁事没有的在国境内大摇大摆。你看看黑豹党带头的那几个?要么在监狱里,要么在国外,或者干脆莫名其妙的被谋杀。”爱德华开始指点克里斯。
“嗯嗯?你的意思是,贝塔尔背后有大势力支持?”
“对,所以我们干脆让这三个家伙承认自己是贝京的崇拜者。当然实际上他们肯定也是,然后仰慕贝塔尔,是组织的外围成员,这也不算撒谎。老实说,我不信贝塔尔没和他们接触过,但估计是看不上这几块料。”
“嗯,嗯,你继续?我的马基雅维利先生。”
“咳咳,反正就是死皮赖脸往‘贝塔尔’身上蹭。这时候,你是贝塔尔会怎么做?”
“我?我不知道。我一向反对暴力,我是个知法守法好人好公民。”
某人勃然大怒“放屁,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是坏人一样!”
克里斯没说话,但显然默认这个观点。
“行,我不和你计较。”爱德华咳嗽一声,假作大气的说道“如果我是贝塔尔的话这就会比较难受。谢尔顿他们干的事情和贝塔尔组织是一样的,如果出面否认等于是打自己脸,凭什么你能炸大楼,别人就不能炸?何况都炸大楼了,彼此也算盟友,不能落井下石。说白了当恐怖分子也要按照基本法啊!”
“基本法?这是什么法律?”
爱德华一愣,怒道“你别管,就当成宪法来理解。领会精神!明白嘛!”
“所以,贝塔尔多半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样他才能继续成为极右翼的领导者。这种组织都是一颗黑心,两手准备,温和的kb组织在议会发言谴责暴力,激进的bk份子在制造暴力,一体两面,方便收割。当然了,如果外人愿意制造kb活动,那也挺不错的,爆炸发生时可以利用;万一情况不利时还可以说不认识这群蠢货,方便甩锅。对吧!所以,贝塔尔方面多半是半推半就遮遮掩掩的承认。”
“既然认了那就要出手干预。以他们的势力,真要搞点黑幕出来,倒也不难,毕竟这个后面还能牵扯到一个国家。”
说到这儿爱德华冷笑一声:“所罗门不是说这个案子牵涉到了外交和跨州利益,所以FBI和联邦检察署能合法插手么?行啊,咱就真把境外势力给拉进来,大家一块儿热闹热闹吧。”
克里斯提出疑虑“可这样的话,他们三个以后没准就真会变成贝塔尔的人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水搅浑,案子拖一拖,有好处。尤其是死者家属那儿,该给的钱给足,让他们闭嘴,然后全搬到西海岸或这加麻大去,别让控方用他们大张旗鼓的作为宣传资料,就是我们的第一步胜利。”
爱德华一通电话把另外三人召集起来,当大家听到甩锅“贝塔尔”的时候都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步棋实在是缺德到家,主动碰瓷大有背景的极端主义者,然后以“恐怖主义大义”“道德”绑架对方迫使其主动提供或明或暗的“司法援助”。
道德绑架从来都是坏人对付好人的不二策略,但今天臭名昭著的恐怖组织被无名小卒玩这么一手,说难听点,这就是标准的碰瓷。
这手最损的地方在于时间掐的很好。
“贝塔尔”是恐怖主义不假,但那是之前,若是那时候去碰瓷,对方可能理都不会理,甚至可能直接就默认了,毕竟这也算“成绩”不是?
或者“贝塔尔”的盟友独眼将军摩西·达洋没准就亲自带领突击队把这群敢于算计的家伙一锅端,以向全世界昭示各色小喽啰别指望来望狐假虎威。
可现在他家领袖贝京刚成为以色列政府的不管部部长,正是要急着洗白的时候,上述对策哪怕他们再想,也不敢付诸实施。
而且,作为纯右翼的犹太人政党,他们还必须捏着鼻子忍下这口气,毕竟明目张胆的暴力便团结所有的极右翼集团的最大金子招牌,大量的右翼民族主义者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壤,失去土壤的“贝塔尔”完全不是左翼的对手。
所以这策略也算是古往今来独一份。
只是不知道“贝塔尔”美国分舵舵主得知自己被讹上后会有什么心理变化。
但大家也没办法,搅浑水大法是米国律师的不二法门,尤其是这种时候,不乱来就意味着要输官司,这怎么行?
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这让爱德华怎么摸鱼?
那只能搅浑了再说呗。
不久第二次开庭,
巴里·斯洛特尼克再次提枪出战,却又被所罗门一棍子打晕。
控方出示了各种证据,证明了被告三人和贝塔尔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证据之详实可靠,让巴里·斯洛特尼克与伯特·维茨莱本等措手不及,在法庭支支吾吾的东拉西扯,完全无法正面回答所罗门的犀利的问题。
道理也很简单,这仨货真的和贝塔尔没有关系。
虽然,“律师团”把这次的辩护策略完完整整的告诉了这三块料,并且手把手的教他们怎样在法庭上含糊其辞的证明自己和“贝塔尔”有着这样与那样的关系。
这方面两个正牌律师都是各中好手,按照伯特·维茨莱本的来说“这不难,就像教唆一个妇女如何去诬告某个男人在酒后qj她一样……”
培训结果也确实不错,爱德华亲自模拟法官询问了三人,三人的回到让他自己都相信,这仨货肯定和贝塔尔关系密切。
然而!
爱德华恨不得当场跳楼,这三块料蠢的连恐怖组织都看不上,知道自己智商有限就好好混着不好吗?
合着还受到激励鼓舞,自己另起炉灶食大茶饭?
就这智力干脆开除犹太籍算了,丢人!
而且这日常行踪往来都被检方查的一清二楚,自己想造假都不行。
以至于阿诺德法官都忍不住了:“先生们,我想提醒一下,请注意彼此的身份和发言之间的关系。现在被告辩护人死活认为被告是受了‘贝塔尔’极端组织的极端思想蛊惑进而做出了极端举动,但控方律师却坚持认为他们和极端极右翼组织没有关系。老实说,这让我大开眼界。你们是不是彼此拿错了发言的稿子?”
无奈只好再次申请休庭。
这也是米利坚法庭传统艺能,控辩双方和法官都拥有要求休庭的权力,为了保证司法公正,那么在司法效率上做些许让步,倒也算合情合理,所以一个官司打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也就成了有米国特色的资本主义司法制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