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幽儿那疑惑的目光,白纯跟燕倾城磨磨蹭蹭的从房间里一同走出来的时候,瞬间脸上又再次红了起来,虽然其中有两个人刚才嬉笑打闹的香艳场景所致,但总的来说,面对幽儿那惊诧疑惑的目光,两女还是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夜里,共事一夫的荒唐场景。
幽儿还是燕倾城的丫鬟,所以自然而然的燕倾城相比起白纯来,多少要恢复常态的快一些,干咳着掩饰自己的尴尬跟心虚,而后便转移着幽儿的注意力,问起了叶青的事情。
书房内墨小宝的头上还冒着热气,一封封密信被他放在了桌面上,有些喘着粗气的说道:“如今只有林副统领知道您回到临安了,其他人还不知情,还以为您明日才会回来。”
看着墨小宝说完后,又指了指其中的一封密信,而后拿起来边打开边问道:“他还说什么了没有?”
“说了一句:吏部好像在像您示好,因为今日一早吏部尚书韩诚突然去了乌衣巷,问了一句您什么时候回来,说到时候要给您接风洗尘。”墨小宝点点头道。
叶青默默的应了一声,吏部尚书韩诚突然前往乌衣巷,显然这是韩侂胄跟他父亲之间这期间沟通过了,要不然堂堂一个吏部尚书,跑到皇城司所在的乌衣巷衙门干什么。
不过韩诚示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得了便宜卖乖吗?
夏国一事儿,板上钉钉的这不会有自己的丝毫功劳,所有的一切都会归结到韩侂胄身上的,所以韩诚是借此机会想要拉拢自己跟他站在同一立场上吧?
“史家呢?”叶青随意的翻阅着林光巢给他的密信,漫不经心的问道。
“史家跟钱家这几日走的很近,不过倒是不碍事儿,钱家现在也想着靠海上贸易多赚些钱财。”墨小宝继续认真的说道。
“此事儿你还要小心,不过……给燕庆之身边安排好了人手,人家现在是钱家的姑爷,但也要小心才行,千万不能让史家发现,跟他们合作的钱家有咱们的影子。”叶青合上密信,无怪是一些这几日范念徳事情的发酵而已。
如今因为信王在暗中的推波助澜,刑部侍郎彭龟年,这个当初的江陵知府,现在则是开始着手查当初范念徳的案子了,而且也已经得到了大理寺的支持。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墨小宝点点头,嘴唇动了动,看着叶青让他离开的手势,却是犹豫的看着叶青。
“说吧,还有什么事儿。”叶青放下密信,看着神色之间有些犹豫的墨小宝问道。
墨小宝如同做贼似的,先是打开书房门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而后把门关上后,走到叶青的对面,贼头贼脑的说道:“您还记得当初信王妃让我给您传递消息吗?这一次信王妃找到我后,还说了一句话,说让您回来后,立刻在第一时间跟她联系。”
“联系?怎么联系,难不成让我跑到王府去啊?那门槛多高啊,岂是我说进去就进去的地方?”叶青脑海中瞬间浮现钟晴的倩影,有些迷惑的问道。
“信王妃说老地方老时间,反正我不明白。”墨小宝耸了耸肩膀,而后又鬼鬼祟祟的看
着窗户缝隙处,白纯往这边走的身影,更是压低了声音道。
看着墨小宝的样子,以及白纯身影在窗户缝隙处一闪而过,叶青瞬间警醒道:“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我跟信王妃之间有什么事情?”
墨小宝嘿嘿笑了下,挠了挠头道:“这个我可没有瞎说,不过看起来好像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似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趁书房没人的时候,才敢问您,要不要现在给她回个话?”
“信王府又皇城司的人?”叶青猛的抬头问道。
“算是咱们的人,不过是从宫里出来的,关礼负责,我都不知道是谁。”墨小宝如实说道。
“那关礼会不会知道信王妃找过你?”叶青心中莫名一惊,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的问道。
“不知道,绝对不知道。这个我敢肯定。”墨小宝也是立刻飞快的说道。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显然是刚才从窗户旁一闪而过的白纯。
“暂时不要告诉她我回来了,等泼李三他们回来后再说,查清楚关礼安插在信王府的人到底是谁,事关重大,要快。”叶青急急的对墨小宝说道。
墨小宝连连点头,一副明了的样子,让叶青张口想要解释时,门外则是再次响起了白纯敲门的声音。
叶青并不知道关礼安插在信王府的眼线,到底是安插在了信王身边,还是钟晴的身边,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加上如今除了林光巢知道自己回来外,他暂时还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回来。
所以一旦若是关礼安插的眼线是在钟晴身边的话,那么当钟晴知道自己回来后,关礼必然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先一个人偷偷回到临安了。
看着白纯那张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虽然已经为人妇,但那一头秀发就像是借别人的似的,一直舍不得挽成妇人的发髻,还一直是如同瀑布一般垂在身后。
因为她这样我行我素的样子,惹的燕倾城也跟着她学,即便是每次回娘家,燕鸿渊看着已经嫁为人妇的女儿,还是如同单身女子的秀发模样儿,忍不住叨叨上几句,但燕倾城也依然是我行我素,毫不在意她爹对她的劝告。
“有事儿?”叶青明知故问道。
白纯有些矛盾的看着叶青,美眸当中充满了温柔,不自觉的先是叹了口气,接连好几次张嘴后终于说道:“父亲对你有些看法儿,但我觉得还是需要见一次我父亲。”
“白伯伯对我会有什么看法儿,你我的事情?”叶青好奇道。
白纯蹙眉,那张冷漠的脸蛋儿此时显得有些忧心,望着叶青道:“是、也不是,有一些原因是因为你我,但……但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其他原因,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
“父亲不知道在外面听别人说了些什么,现在他就认定了,当初范念徳的死跟你有关,还说范念徳的水性极佳,不可能失足落水后会溺水而亡,认为是你……。”白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她心里从来不曾想过,叶青会背着她做出这种事情来。
当然,因为当初锦瑟的关系,他们两人跟范念徳之间的关系一
直不好这是真的,但若是说自己的夫君,会在放了范念徳后,又暗中派人杀了范念徳,白纯是一万个不相信。
“那你怎么认为呢?”叶青平静的问道。
“我当然不相信,但……但你我本就是……总不能因为此事儿而让父亲一直对你有看法儿吧?所以……所以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些,怕到时候若是父亲对你不满时,你心里会……。”白纯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种事情显然是朝堂之上有人刻意传出来的,时间点选的不也是很好吗?白伯伯怕是被人给利用了,等事情过后,想必白伯伯就会理解跟释然了。”叶青笑握着白纯的手说道。
“你不知道我父亲这个人,他很固执的,要不然也不会为官多年,最终因为那件事情被卷进去,就因为叶大人跟他是好友,所以他就可以撇下我,陪同叶大人一同被发配。我是怕即便是范念徳事情能够查的水落石出,但父亲依然还是会对你有看法。”白纯苦恼的说道。
“放心吧,有机会我会跟白伯伯好好解释的。”叶青笑着安慰道。
看着白纯神色忧郁的点点头,而后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准备离去时,叶青突然问道:“那你相信我吗?”
白纯茫然回头,淡漠的脸蛋儿上挤出一丝微笑:“你是我的夫君,我不相信你还会相信谁?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带你去见见我父亲。”
“好,过了这几日如何?”叶青笑着点头道。
看着白纯离去后,叶青重重的往椅背上一靠,随即长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信王等人,会怎么认为范念徳是自己杀的呢?
难道就凭是自己抓的,是自己放的,是白纯送到码头吗?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那么这件事情的背后主谋到底是信王所为呢,还是身后有着赵构的影子?会不会是赵构借着信王之手开始借机打压自己了呢?
叶青没来由的有些后悔刚才让墨小宝走的太早了,其实真的应该问问钟晴,这些时日里来,特别是在金人减免了岁币……不对,应该是在完颜璟放出自己是他先生的那段时间,赵构有没有单独召见过信王呢?
如果有的话,那么信王的背后,说不准就是站着赵构了,那到时候自己就得更加小心翼翼的对待此事儿,以及接下来自己回到临安后,朝堂之上对于自己的诘难了。
一天的时间里,叶青除了吃饭之外,便是一直在书房待着,直到夜幕低垂,黑暗降临后,从书房里走出来的叶青,招呼着墨小宝而后往外面走去。
“老时间老地点,就这些吗?她还有没有说起其他?”走在巷子里,叶青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钟晴所说的老时间老地点,到底指的是哪里。
“没了,就说了老时间老地方,您……您不会不知道吧?”墨小宝惊异的问道。
在他心中,他已经把叶青跟钟晴之间的关系,当成了一种非同一般的男女之间的关系了,但如今看着叶统领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的样子,他觉得他可能内心太龌龊了,显然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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