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牙尖嘴利
“姑娘真的有办法证明他们来没来过回春堂?”掌柜子一脸感激的看着眼前不大点的姑娘,内心很是没底。
这来没来过,空口无凭,这小姑娘要如何证明。
“稍安勿躁,我自有办法。”沈心悦用手拍了拍掌柜子的肩头,然后向前迈了两步,蹲在了女人身边,接着道:“小女不才,略懂一点医术,不知婶子是否能行个方便,让小女子为你丈夫瞧瞧。”
“不行,我相公的病可不是一般人能看的,你一个黄毛丫头,我凭什么相信你。”女人说完,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道:“乡里乡亲,大伙可要为我做主,他们两明明就是一伙的,这是想要害死我相公,来个死无对证。”
女人牙尖嘴利的说着,而她的话让沈心悦瞬间就笑出了声:“呵呵……”
“你笑什么?”女人拧巴着脸。
“我笑你无知。”收住笑容,沈心悦缓缓的站起身子接着道:“现在同行竞争这么激烈吗?不惜利用碰瓷这种龌龊手段?”
刚刚她闻到了女人与男人身上淡淡的药草味,很杂乱。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同行,我看你是信口雌黄。”女人明显开始心虚起来。
“那你信不信,我只需要一针,保证你相公立马活蹦乱跳。”
刚刚站得远,她还不敢确定,刚刚蹲下她又仔细观察过男人脖颈,大动脉强而有力,无意证明这男人是装的。
“我说了不行。”女人依然坚决反对这。
“大伙眼睛都是雪亮的,想必不用我多说,也能看出门道来吧。”沈心悦淡淡悠悠的说着,仿佛此事与她无关。
果然,沈心悦此话一出,风向瞬间扭转,大伙开始将矛头指向了女人,见状,女人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好,就按你说的,一针让我相公活蹦乱跳,可如果你办不到,那到时间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女人说的咬牙切齿。
这样的把戏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用了,以前也遇到过多管闲事的人,可后来都是以失败告终。
更何况是一个黄毛小丫头,她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姑娘,老夫知道你也是好心,要不我看还是算了吧。”掌柜子一脸担忧的说着。
大多数碰瓷都是为银子,这两人明显有备而来,小姑娘又怎么可能是他们对手,弄不好回春堂还真要坐实这黑心肝的名头。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破财免灾比较好。
这样不但保住了回春堂,也不会耽误小姑娘。
“相信我。”看到掌柜子那闪烁的眼神,沈心悦知道掌柜子是害怕了。
“可……”掌柜子本想再说点什么,那边沈心悦直接抢在前头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难道你真的想看到回春堂沦陷下去。”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干什么呢,到底还治不治。”百姓中有个年轻小伙忍不住抱怨着,其他人也开始纷纷效仿起来。
“姑娘说的对,老夫相信姑娘。”掌柜子硬着头皮开了口,见状,沈心悦这才面露喜色。
蹲下身子,沈心悦从怀里拿出了银针,大伙都纷纷好奇围了上去,见状,沈心悦也没有犹豫,二话没说直接把银针插入了男人小腹旁三指的地方。
“他……他动了。”其中一个女子惊呼出了声。
“我也看见了,动了动了。”刚刚还如尸体的男人,此刻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不到一分钟,便坚持不住从草席上跳了起来。
“臭婆娘,敢多管闲事。”男人一把扯掉了腰间的银针,挥舞着拳头就要往沈心悦脸上送,见状,吃瓜群众纷纷避如蛇蝎的躲到一旁。
眼看着如沙包大的拳头就要落在沈心悦脸上,那边却突然传来了男人的惨叫,一睁眼,沈心悦就看到男人血流如注,整个右手掉落在了地上。
“当家的,你没事吧。”女子心疼看着男人,想要帮忙,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南一?”男人带着个斗笠,看不清脸,不过身高倒是与莫修远有几分相似。
莫修远曾经说过,会暗地里派南一保护她,今日出门她没看到人,还以为莫修远只是谁便说说,没想到还真有人跟着她。
“是。”南一轻应了一声,然后接着道:“主子,他们二人是否需要处理。”
这是外面,他总不可能叫沈心悦为贵妃吧,于是想到了主子这个称呼。
“算了吧,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她不是什么赶尽杀绝的人,男人的手已经没了,她总不可能还要人家的命吧。
“还不快滚。”南一怒喝一声,男人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地上丢掉的手掌,带着女人落荒而逃。
“今日多谢姑娘。”虽然有些血腥,可掌柜子依然满脸感激。
“谢就不用了,不过你那株还魂草可不可以卖给我。”刚一进门她就看中柜上那珠还魂草了,只是没来得及开口,就遇到了两个碰瓷之人。
“今日要不是姑娘出手,这百年回春堂恐怕要砸在老夫手里,这株草就当时谢礼吧。”掌柜子说完,拿着凳子取下了草药,双手递给了沈心悦。
“谢谢。”这玩意可是稀有物件,不同部位功效还不同,今日帮忙也算是赚大发了。
“姑娘不用客气,老夫还有一事不明。”
“掌柜子请讲。”
“老夫想要知道姑娘刚刚是扎的哪个穴位,为何男子瞬间清醒。”掌柜子有些惭愧的说着。
行医几十年,竟还不如一个小丫头。
“你说那,不过是给人通便用的,掌柜子不用放在心上。”沈心悦笑了笑。
那个穴位对于便秘的人来说是福星,可以一泻千里,可对于正常人来说,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不但胀痛难忍,而且动作慢了,还会直接拉裤兜。
“老夫受教了。”掌柜子说完,恭敬的给沈心悦行了一礼,见状,沈心悦也没有犹豫,带着草药就离开了回春堂。
殊不知刚刚发生的一切,竟有人净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