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扬不满:“看傻了?”
“敢问世子,这牌位……是什么意思?”
没有血亲关系给她立牌位……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莫名其妙!
“不识字?这是禹城郡主的灵位!”
亲眼看到自己的牌位已经够惊悚了,再亲耳听到,像冷不丁被人捅了一刀。
明玉珠蹙眉:“在下怎么听闻,禹城郡主直至身死也未嫁人……”
“她生前没嫁,死后嫁了!”
她成功被这刀捅了个透心凉!
昨晚听他在鲜官楼的荒谬之言,还以为只是说说,不曾想,他还动起了真格!
就他这荒唐行径,老王爷难道不管管?!
“我爷爷说了,等年底就去禹城替我求亲,迎娶郡主骸骨入我靖平,待百年之后与我葬在一起!”
“嘶……”大热天的,明玉珠楞是出了一身冷汗。
小的疯魔,老的也跟着胡闹,这爷俩!
虽在战场看惯了生死,但也架不住‘阴婚’这种奇怪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最重要的是,她本人还活着呢!
“世子,您看,您正值风华!英俊潇洒!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想不开,为一个死人惊动老王爷……”
“小爷招女人喜欢还用得着你说?但小爷也不是始乱终弃之人!我和郡主早有婚约在先!”
“在下怎么听闻,陛下把郡主赐婚给了五皇子……”
“胡说!闭嘴!跪下!”少年世子恼羞成怒,一脚踢在她的膝弯处,她噗通一声跪在了蒲团上。
“你!给郡主磕头!”
“我?”
陛下亲封镇西忠勇大将军,禹城关第一猛将,一把飞鸿剑可于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
给顾家祖宗磕头,她作为一个晚辈,也不是不行,但给自己磕头?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磕不磕?”
“为何要磕?”
“你骑了郡主的马,难道不该给郡主磕头赔罪?”
“可殿下也骑了!”虽被甩了下来。
“你怎知小爷没磕?”
“……”
明玉珠一言难尽的看着这个混世魔王,这般看来,她给自己磕个头好像也没什么不行?
乖乖磕头上香,混世魔王满意了。
“随我来。”
出了祠堂沿复廊往后园行去,虽这王府只他一个主子,但下人和侍卫却不少,不过这些人也没闲着,各司其职的同时也都提着十二分的警惕。
“算你走运,昨晚小爷来的快!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玉珠欲言又止道:“其实……”
“对了?你叫什么?”顾飞扬前头走的昂首阔步。
“明珠!”
昂首阔步之人停了下来,回头看她,蹙紧了一双浓眉。
明玉珠赶紧解释:“在下这名字虽跟郡主有点像,但……”
“哼,东施效颦!”少年郎冷笑一声,继续昂首阔步:“自郡主一战成名,声名远播,站在街上吆喝一声就能唤七八个明玉珠出来!”
“啊?!”
“但你们就算改了跟她一样的名!就能变成她吗?!”少年郎眉梢一挑,眼底藏着精锐之光:“这世上只有一个女战神明玉珠!”
而这唯一一个女战神明玉珠正站在他的面前,被他眼底光芒震慑的同时,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意味。
他在难过?
似在掩盖自己的情绪,少年郎加快脚步。
明玉珠也不由勾唇而笑,堂堂靖平王世子顾飞扬,竟也有这样的一面?
纵观达官显贵、公侯勋爵的后院,总少不得一片亭台水榭,楼阁假山堆叠出来的园子。
但这靖平王府着实不一样,好好的后院竟改成了跑马场。
在跑惯了旷野的明玉珠眼里,这马场着实迷你,但在寸土寸金的京都,简直是将‘小爷有钱’贴在了顾飞扬的脑门上。
世子殿下此刻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一声口哨唤小厮牵来了昨夜新得的宝马神驹,肌肉线条流畅健壮,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色。
顾飞扬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爱不释手的围着那马观摩起来,一边看,还一边细细抚摸。
明玉珠则负手跟在后头,她是疾风的主子,看到疾风得到肯定,她与有荣焉!
“不愧是我爱妻的马!”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