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邵辰这边不慌不忙,黄邵那边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养气功夫了。对着下面一通骂,下面的这些头目只能任由黄邵骂着。
一刻钟的时间过得很快,这些头目暗暗舒了口气,他们现在可不想在对着黄邵那一张死人脸了。
这次进攻,黄邵加大了进攻力度,只是可惜,有些东西不是靠人力去填补就能解决的。花邵辰不慌不忙,三波箭雨使得黄巾军的进攻态势为之一制,好半天才登上云梯。
看着这些黄巾军登上云梯,在一半城墙高度的时候,下令道:“放金汁。”顿时好几个力气大的士兵抬着几大口散发着异味的金汁,来到城墙上。
“呼啦呼啦”泛着恶臭刺鼻的金汁洒落到人群里,顿时引来一阵哭爹喊娘的叫唤,恶臭倒是其次,这煮熟的金汁更是比沸水烫人,云梯上的那些黄巾军倒了大霉,直接被淋落在地,眼见着是活不了了。
指挥作战的头目有心退缩,只是没有得到黄邵的消息,一时间也只能打消耗战。花邵辰看了看城里还有的箭矢和圆木滚石,预估了一下,自然不会一股脑儿全部砸出去。
看着城下的黄巾军,还在攀登,花邵辰提起自己的银蛇赤信,淡淡道:“举盾,架枪。”
一千人迅速换上装备,前排刀盾兵举盾,后排长枪兵举枪,这是花邵辰在自领一军后,自己琢磨出来的配合,人数不多,只有五千人,这五千人正好都在城中。
当黄巾军爬上去后,便看到一排大盾以及一排长枪,只是轻轻一推,这些刚刚爬上来的黄巾军,全部滚下城墙。
底下的黄邵看的真切,只能咬咬牙,下令撤军。
黄邵的军队也不走远,在七八里外的一处空旷的山坡扎营,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一天虽然说已经摸到了阳夏县的城头,可惜的是白白丢掉了两千多士兵的性命,而城中守军连面都没见着。
黄邵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几个头目,说道:“城墙上的盾兵和枪兵,你们可有什么法子破去?”
这些头目平日里也就会跳跳大神,哪里会兵法。黄邵的面色更加阴沉,都要滴出水来。狠狠地说道:“想不出来就去攻城!你们亲自上。”
听着黄邵那充满杀意的话语,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纷纷动起了脑袋。还别说,真让他们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其中一个头目说道:“大帅,我看城中今天也没多少守城物资了,不如我们让人举盾,去城脚填土,使得土与城墙齐平,这样,我们就能直接冲到他们城头和他么作战了。”
黄邵一想,心中也算认可了这个看上去荒唐的决定。看着下面人战战兢兢的样子,黄邵冷哼了一声:“今日好生休息,明天还拿不下的话,哼!”
黄邵也不管这些唯唯诺诺的头目,直接出了大帐。这些头目擦了擦脸上的汗,可算是把今天熬过去了。
站在阳夏城上的花邵辰看着黄巾军匆忙退去,也不急着下令去追,只是示意再换一批士兵上城墙进行防守,自己则下的城去。
翌日,黄邵自是将军队再次拉到城下,鼓声阵阵,黄巾军在黄邵淡漠的眼神中进行了新一天的攻势。
两轮箭雨之后,花邵辰暂停了射击,因为这次黄巾军手持大盾,所以弓箭的威力大减,而且这些黄巾军只是过来扔下土就跑,也不登城。
花邵辰皱了皱眉头,黄邵的进攻非常无赖,但一时间花邵辰也没有好的应对方式。只能暂时干看着。
城下的黄巾军看城墙上没了动静,渐渐地胆子大了起来,有的时候单手持盾,更有几次直接弃盾奔跑。
花邵辰看着这些黄巾军一点点把城墙脚垫高,心中倒是不急,只是让人将圆木,滚石搬到城墙上来。
城下的黄巾军听到城墙上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往回跑去,只是在一阵动静后,城墙上又没有了动静。
这些士兵才又大着胆子前去填土。一千多人的填土,倒是干的挺快的,花邵辰吃完午饭回来,看了眼,至少垫高了二十公分,为了方便进攻,他们还把坡做的很长。
花邵辰默默算了一下,估摸着差不多,直接让人把滚石圆木砸下,因为猝不及防,这些黄巾军经过一上午的运土,都忘记举盾,一下子就被滚石圆木砸中。
而且由于自己把城脚垫高,所以这些滚石圆木从城墙上落下,没有停止他们滚动的步伐,继续向着黄邵军队滚来。
黄邵见此,狠狠地抽了提出建议的头目一鞭子,那头目连忙求饶。黄邵恶狠狠的一脚踹在那人身上,那头目连滚带爬的去带着盾兵将这些滚石圆木组织,并清理干净。
花邵辰这一招,虽然让城下的黄巾军猝不及防,但是实际上却没有杀伤多少,因为这些人还没有登城,所以在见到滚石圆木的一瞬间,便向后逃散而去。
所以预估着也就砸死了三百多人的样子,这不得不让花邵辰有些可惜。
经过花邵辰的一次偷袭,这些人也学乖了,宁愿少带一些土,还是要举着盾的。城中的物资不多,花邵辰也没有浪费这些稀缺资源。
到了下午,太阳西斜,黄邵看了眼进度,倒是有了三分之一了不过这个高度想要夺城,就是痴人说梦了。
对此,黄邵非常不满,对着负责此事的头目说道:“怎么才三分之一,昨日说了只给你一天时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那头目吓了一跳,跪在地上,说道:“大帅饶命,小的今夜一定完成,一定完成。”
黄邵不满的哼了一声:“明天到晚,如果我登不上城楼,就拿你是问!”说完也不去看那头目,带着人离开,返回大营。
那头目看着才三分之一的工程,只得叹息一声,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登上城去。
而这时候另一个胆小的头目找到他,轻声说道:“李阳,你明天能完成吗?完成不了怎么办?”
被称作李阳的头目叹了口气:“瘸子,那能怎么办,明天最多过半呀。”
这个胆小的头目是个瘸子,姓徐,当初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治好后变成了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