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们没经历黄巾之乱,没经历何进身死,处的还算融洽。白江和他们就这样边吃边聊,转眼就到了晚上。
由于各人身份不同,各自散去。
白江和曹操等人聊天,有用的消息没有得到几个,倒是和他们四个混了个脸熟,尤其是曹操,在听说白江击退匈奴后,非缠着白江讲讲当时的情况。
袁绍也展现出他自身的魅力,毕竟是四世三公的袁家,这点上还是做得很到位的。
至于张邈,全程就他的话最少,比后来去的白江还少,为人也有点憨。许攸的话倒是多,不过桌子上不是以他为主,所以许攸大部分时间在附和曹操和袁绍的话。
白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今天虽然送走了蔡邕一行人,不过这样也好,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今天和袁绍、曹操等人的偶遇,可以说让白江激动了好一会儿,原本以为自己想要在洛阳城遇到他们,还得耗一段时间。
这样一来,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目前袁绍和许攸是没有官职在身的,曹操现在担任的是闲散的议郎一职,至于张邈,现在是骑都尉,不过手底下一个兵都没有。
现在这些身份还不算大,所以他们对于还是白身身份的白江还算客气,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看在卢植卢子干的面子上。
白江通过这次吃饭,知道了以下几点,第一、袁绍现在没有官职在身,但是住的是他叔父袁隗给他找的房子。就在袁隗房子边上,袁逢现在担任司徒一职。
所以就算袁绍没有官职,来奉承讨好他的或者来他这里找门路的人很多。并且袁绍自从给自己亲生父亲袁逢服丧完毕后,就暗自结交党人,现在身边聚集了一大帮子的人。
第二、许攸在洛阳是没有固定住处的,不过其在袁绍的资助下倒是不用担心吃住的问题,不过在袁绍他们聚会的时候,许攸偶尔会缺席。
第三、曹操的父亲继承费亭侯、担任大司农,所以曹操现在妥妥的官二代,他这个议郎又是个闲职,故而才会有希望“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的愿望。
第四、张邈此人没怎么说话,白江对他的底细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他有个弟弟叫张超。
不过,虽然了解的不多,但至少,白江现在已经知道曹操、袁绍的居所,接下来就是拜访他们,增加感情了。
白江回到客栈之后,头已经很晕了,下午虽然一开始只是喝的清酒,但是后来到了袁绍桌上后,喝的有些猛,还是上头了。
至于花邵辰,一来他几乎没有说话,二来他的名声与白江相比还是差了些。而胡昭的名字,曹孟德他们也没有听说。所以他倒是没有喝多少酒。
白江一脸羡慕的看着花邵辰说道:“你今天都没怎么说话,我还准备向他们好好介绍介绍你呢。你看你,我都醉成这样,你都像没事儿一样。”
花邵辰其实也并不是不想说话,一来今天上午刚刚送走蔡大人,花邵辰心里也有一些空落落的。第二点则是他可不像白江,人家说个名字,就能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一样。
今天的这四个人说实话,花邵辰一个都不认识,而袁绍曹操又不是整天把自己父亲、叔父的官职挂在嘴边的人,所以,花邵辰想说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啊。
花邵辰一脸委屈的看向白江:“公子,你这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我不想说话,是我真的不认识这些人啊,怎么,公子你认识?我看公子很熟悉呀。”
白江打了个酒嗝,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认识这些人不错,也知道这些人日后干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这么热情,但是花邵辰不知道呀,这一点是白江失误了。
白江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说道:“今天说自己愿望是‘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的黑袍男子叫曹操,字孟德。”
花邵辰点头说道:“这我知道,这四人名字我都记下了。他还是议郎大人呢,有什么不一样之处么。”
“当然不一样。”白江拍着桌子,他以后可是我们的老板啊。当然,这句话白江也就只是心里说一说。“他的父亲是曹嵩,现在是费亭侯、大司农。”
花邵辰就算再怎么算是小地方的人,但是跟着胡昭后面学习后,还是知道大司农是什么官职的:“竟然是三公!”
白江很满意花邵辰现在的态度:“当然,至于黑袍对面的那个俊公子是袁绍袁本初,他家世更加显赫,现在的叔父是袁隗,是两任司徒了,他的亲生父亲是已故司空袁逢。他家可以说是四世三公。”
花邵辰有点晕乎乎的,四世三公对于他来说非常遥远,呆呆地问道:“公子,我记得这袁本初只是说了现在住在他叔父旁边,刚刚给自己父亲守完孝,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白江瞪着眼睛,说道:“你这家伙,一点都不关心政治,蔡老大人既然让我要在官场上有所建树,那我自然要有所研究啊,何况,我刚刚到洛阳时,蔡老大人带我出来也曾描述过。”
蔡邕绝对是没有和白江说过这话的,但是现在蔡邕已经去了陈留,花邵辰又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个问题真实性去问蔡邕。
花邵辰点点头:“还是公子厉害,一下子就知道这两人的背景。”
白江仰着脑袋:“那是,其间穿着甲胄的张邈张孟卓,乃是党人的重要成员之一,号称‘八厨’中的一员。”
花邵辰感觉自己接受了之前十年从未获得过如此多的信息,问道:“党人,公子,这党人是什么?”
白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总感觉自己捅了不该捅的篓子。
想了想说道:“自先帝开始,宦官专政,士大夫和贵族们对此非常不满,这些人与宦官争权,宦官集团就称这类人为党人。”
花邵辰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终究是明白了一点。
白江看花邵辰点了点头,见他不再问相关的问题,也是松了口气,虽然距离第二次党锢之祸还有一年时间就会结束,但是白江还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图惹事端。
于是继续说道:“最后一个许攸许子远,听说才气挺大的。”
花邵辰歪着头:“才气大,和公子比起来谁厉害些?”
白江有些哭笑不得:“好你个花邵辰,你这个问题来问我,是想让我怎么回答你。我若是说我不如他,那我心里自然不会舒服,也不服气。要是说他不如我,岂不是显得我很自负。”
花邵辰嘿嘿一笑:“公子自然会公允评判的,当初刚刚拜师时,公子不是说过不如郭奉孝师兄的吗。”
白江借着酒劲,背倚着墙,右脚抬起搁在凳子上:“好,既然公允,那我就说说,许攸此人,本公子从来没放在心上,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罢了,相比另外三人,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这还是花邵辰第一次见到白江这么豪气的一面,不由得被吓了一跳:“公子此言当真,那许攸竟然如此不堪?”
白江右手一挥,放在自己膝盖处,说道:“要论谋略,我不怕他;论计策,我不惧他;此人恃才傲物,不敢居于人下,若是他不改变得话,迟早要死于其性格之下。”
花邵辰点了点头:“若是如此,那还是公子厉害一些。”
白江有些不要脸的说道:“那是当然。这四人当中,许攸恃才傲物,张邈宽厚犹疑,袁绍优柔寡断,目前看来,也就曹操能入得了我的眼。”
花邵辰想了想:“就是那位说要在自己墓志铭上写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的?公子眼光果然好呀。”
白江说道:“那是,我的眼光一项很准,虽然没有学会师父的望气术,你要是有机会,就跟着曹孟德后面混,另外三个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花邵辰想了想,郑重的说道:“公子,我以后还是跟着你混,只跟着公子。”
白江听到花邵辰这话之后,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不再说话后,就感觉到一股困意袭来,白江的眼睛慢慢睁不开来。
白江像花邵辰摆了摆手,随后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到自然醒,可以说是这段时间睡得相当舒服的一次了。
等白江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花邵辰早早就醒了过来,桌上还有点糕点,看来是花邵辰早上吃的,而花邵辰则在擦拭着自己的铁枪。
白江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清酒度数虽然不高,但是胜在量多啊,看来以后还是不要逞能。
好在身边有花邵辰在,要不然白江也不敢如此喝酒。
白江用清水洗过脸后,很自然的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这个时候的糕点,自然是凉着的,不过已经饿极了的白江可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白江把糕点都吃完时,花邵辰也停了下来,望向白江问道:“公子要不要让小二再送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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