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空空如也
好在如今薛宗离尚在,皇城虽然戒备森严,但为了不引起动乱城门口的守卫一如既往。
所以苏子辛和温少余来去十分自如,颜长欢在寻芳楼二楼窗口的位置眼看着他们走了才松了口气。
花娘好奇:“你的东西我没看,是什么这么宝贝啊?”
颜长欢不想把花娘牵扯进去。
只好转头威胁似的说道:“这么说吧,自我拿到手之后侯府周围就永远有人盯着,我半夜睡觉家里都有人翻翻找找。”
花娘嗑瓜子的手顿住了。
眼神惊恐。
什么东西能引起这么大的动作,只有是关于皇家的东西了。
她不敢说不敢问了。
吐出瓜子皮靠近颜长欢,问道:“既然侯府这么危险,你要不搬回来呗?”
颜长欢关上窗户回头,笑笑:“你不怕我把贼人给引到你这里来?而且,最近你没发现寻芳楼来了许多面生的客人吗?”
花娘呆了呆,她只当是穆粥粥的菜让寻芳楼大火,引来了许多新客,根本没注意这些。
如今想想,那些人来了就一直在楼里转来转去,也不吃饭也不看戏听曲儿,确实怪异,幸好她把东西藏在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酸菜坛子里。
苏子辛拿走的时候城门口的守卫闻到那一股子酸菜味,都懒的检查了。
她暗自庆幸拍了拍胸脯:“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该干嘛就干嘛,做的刻意反而惹人生疑。”
她故意搬回侯府就已经做给那些人看了,让他们以为颜长欢将东西藏在府里,再过段时日把侯府翻完了找不着,就又该来找寻芳楼了。
颜长欢有种逗老鼠玩的恶趣味。
花娘喝了口茶水:“那明日七夕你来不,我给你留位子。”
颜长欢想了想,最终点头。
回头看花娘,道:“好。”
反正如今她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
待她回了侯府之后,原本被她刻意藏起来的盒子不见了。
望着被暴力破坏的柜门,空空如也的柜子,颜长欢挑眉一笑。
到底是忍不住了。
若真是薛灵雎,那真是大快人心,此前一直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如今是她颜长欢耍弄她了。
知秋左手掐右手紧张的不行,咬牙:“姑娘,这些人也太大胆了!”
“嗯。”
“咱们要不告诉陛下?”
颜长欢冷笑:“陛下身边危机四伏自身难保,还不如你我呢。”
知秋皱紧了眉头有些失落。
王爷这才走不久陛下就出了事情,一定是皇宫里的人开始对皇位动手脚了,如今的大周是内忧外患,自家姑娘身子骨又不好,真是造孽了!
知秋愤愤不平的想着。
颜长欢却毫不在意的样子,叫下人把柜子搬走,自己转身出门坐在秋千上玩了起来,还招呼知秋帮她推。
知秋虽然听话推着,但是心里奇怪的很。
“姑娘,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啊?”
颜长欢更疑惑:“我担心什么?”
知秋道:“当然是哪些贼人下一步想干什么了,还有他们会不会对陛下如何,还有还有,王爷现在是什么状况呢?”
颜长欢以前觉得知秋傻,现在才知道这丫头其实脑子里全是事儿,只不过她是大智若愚不去想。
如今颜长欢不想了,她倒是着急起来了。
颜长欢笑笑:“有什么好担心的,放心,本姑娘在你不会有事的。”
那些人只要想要传国玉玺就不敢真的对她如何,就算抓了她也得好吃好喝的供着,而陛下早在准备把玉玺给她的时候已经准备好最坏的打算了,所以担心这个也没用。
至于薛越那边,她倒是想担心,可千里之外,她又如何能知道消息呢?
翌日就是传说中的七夕节。
这个节日很特别。
因为在现代它是一个人人都知道的情人节,伴随着人畜不分都会撒狗粮的气息,单身人士基本都不会出门。
然而这个节日在古代,人家只是个女儿节!
是为了给那些常年被规矩束缚在后宅里的小姑娘一个喘息的时间,这一天里未出阁的小姑娘们会被家中放一天假,跟闺中密友一起相约游玩逛街,吃乞巧果子。
晚间会在一起赏月游戏,听接头老者讲那牛郎织女的故事。
若是有人在街上看上哪个有情人了,就会买一朵花儿赠给那人,那人看上了就会还以身上的某个物件儿,若是没看上便连花也不敢收的。
颜长欢听着知秋见着,摸摸的将头发梳成了妇人发髻。
“姑娘你这是怕王爷吃醋?”
她从前喜欢少女发髻,所以就算是做了薛越的妾也没有改变过发型,而如今忽然梳成这样,就是为了告诉别人她是已婚人士,那些少年们就别来碰一鼻子灰了。
颜长欢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摸摸脸,叹息:“谁叫本县主生的太不叫人省心呢?”
知秋掩嘴笑。
她家姑娘真是何时何地都改变不了自恋。
成了县主这穿的戴的都比从前要奢侈些,这身上穿的衣服花纹都是用金丝线秀的,一身粉黛色的长裙,上头用金线绣着几朵正开的艳丽的蔷薇花,头上戴着薛越送的荷花簪子。
颜长欢被搀扶上马车,还没进去,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一声声高昂的:“颜长欢。”
抬头,只见薛灵儿架着一匹白马停在不远处,一声男装英姿飒爽,与从前毫无变化。
“十一公主。”
薛灵儿抬了抬头,笑道:“三皇兄不在,我来陪你过七夕,我好吧?”
颜长欢哭笑不得:“公主大恩大德,奴家真是永世难忘。”
“虚伪!”
说完跳下马来,望着站在马车板子上的颜长欢,背起手来:“快进去,我也要坐马车。”
颜长欢无奈只好进去,没多久薛灵儿就钻了进来,还嫌弃的看了看她的马车连连摇头:“这马车也太小了,三皇兄就这么苛待你吗?你不知道他自己的马车可是全京都最大最豪华的!”
颜长欢回想了一下,好像薛越的马车确实比她的大很多的样子。
但她的也不差吧?
“公主殿下出来,陛下和长公主知道吗?”
说起陛下两个字薛灵儿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抿唇:“我父王病的严重,如今连早朝都由徐太尉代为主持,长姐也无暇管我,我在宫里实在是憋闷,这才出来找你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