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瓷瓷,叫出来
指腹结结实实地触到柔软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到细软的绒毛。
温瓷觉得指尖都在发烫。
陆臣衣另一只手将她脸上的面具也摘了下来,于是她那张通红的小脸毫无保留地映入他的眼帘。
他凝望着温瓷的眉目,墨眸深邃,似树下埋了多年的陈酿,浮光跳跃在液面之上。
心跳有一刹怦然。
他不由自主低下头,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不少。
挨得极近,鼻尖几乎相触,似有若无的气息交织纠缠在一起。
温瓷瞪圆了眼,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
陆臣衣倾身,在将将要触到她的唇的时候,偏了下头。
唇瓣擦着温瓷的耳尖而过,像是一个似是而非的吻。
他的手还拢着她的指节,热度渐渐上升,他再次问:“可有分别?”
温瓷脸上发烫,自暴自弃:“没有没有没有!”
陆臣衣低笑一声,胸腔处都在微微震动。
他也没放开温瓷,就顺着这个姿势将她抱紧,头埋在她的颈窝间。
极轻地蹭了蹭。
温瓷一颤:“痒……”
陆臣衣喉头滚动,压在温瓷耳边轻声说:“别动,外面有人。”
温瓷惊讶地眨了眨眼。
他低低解释:“可能是祁林城主派来监视的人。”
窗边隐约有黑影闪动,夜无没有反应,应该是毫无武力的普通人。
或许是去见祁林城主的时候,哪里让他起了疑心。
“配合我。”陆臣衣抱着温瓷起身,转了个方向,只留给窗边人一个模糊的背影。
他们两人刚刚摘了人皮面具,为了防止被窗边的人看见,陆臣衣只能将温瓷的头压在他的胸膛处,快步走向床边。
他伸手一挥,窗帘层层落下,看起来就像是不成器的浪荡少爷急不可耐地想办事。
但那人仍然还未离开。
陆臣衣沉吟半晌,对温瓷道:“你叫出来。”
温瓷?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不是吧,这破路也能开?”
她有亿点点羞涩:“不,不太好吧。”
陆臣衣道:“若是没有声音,只怕是不能让那人信服。”
有道理。
但是温瓷还是开不了口。
这是什么羞耻扮演啊!
从外面看,床上模糊映出暧昧勾缠的两人身影。
而实际上,陆臣衣压在温瓷的身上,用两臂支撑着,很贴心地避免碰到她,但有的地方还是免不了接触。
温瓷只觉得从相触的地方,升起滚烫的热度。
陆臣衣低低哄道:“瓷瓷,叫几声。”
她脸上红晕弥漫,眼里水光粼粼,求饶似的仰头望他:“我,我不行。”
陆臣衣眸色深深,他深呼吸一口气,道:“你莫怪我。”
温瓷还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就见陆臣衣忽然低下身来,一把扯开了温瓷的衣襟。
圆润白皙的肩头哗地露出来。
温瓷震惊又茫然,紧接着,陆臣衣按住她的双手,一口咬在了漂亮的锁骨上。
“啊——”房里骤然爆发出女孩子的尖叫声,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听得人牙酸。
窗边偷听的人显然也被吓了一大跳,心道,三少爷得是做了多禽兽的事,才能让人家姑娘惨叫成这样。
他摇摇头,悄悄离开,将这里的事情回去向祁林城主禀报。
房顶上,夜无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没下去。
屋里的气氛很尴尬。
温瓷眼泪汪汪地瞪着陆臣衣。
陆臣衣抿了抿唇:“瓷瓷……”
“我不想听你说话!”温瓷捂住耳朵,但这样肩头的衣裳又滑落了下来。
陆臣衣视线在她一闪而过的瓷白肌肤上顿了顿。
精致的锁骨上,留着一道浅红咬痕——他留下的。
陆臣衣不由别开眼,轻声说:“你将衣服先穿好。”
温瓷更气。
——“你还有脸提!陆狗呜呜呜真的是狗,咬的好用力!疼死了!”
他当时是真的使了点劲儿的,温瓷皮肤本就细嫩,这么一咬,直接留下了清晰可见的红印。
陆臣衣立刻又将头转了过来,眸子里难得有些紧张:“弄疼你了吗?”
温瓷:“……”
这是什么奇怪又羞耻的问题啊!
她红着脸:“没有。”
——“疼死了疼死了,你瞎了吗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陆臣衣无言翻身下床。
温瓷看着他突然离开的背影,人傻了。
不知为何心口有点涩涩的,眼里的泪流得更快了。
——“呸!穿上裤子不认人的狗渣男。”
等陆臣衣拿着药膏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床上的小姑娘已经哭成了小花猫。
漂亮的眼睛微红,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好吧,他确实做得过分了一点。
“别哭了,”陆臣衣坐到温瓷身边,叹息一声,“怎这般爱哭。”
温瓷嘟着唇,赌气地不跟他说话。
但陆臣衣却知道她心里正在不竭余力地骂他。
他也不生气,竟还觉得眼前的少女有些可怜又可爱。
他伸出手,温瓷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陆臣衣薄唇紧抿,皱着眉:“瓷瓷,过来。”
温瓷疯狂摇头。
他只好放柔声音,“过来,我给你擦药。”
温瓷还想拒绝,陆臣衣已经没耐心地抓着她的手臂。
用力一带,就将人困在了怀里。
温瓷可怜兮兮地指控:“你就会用这一招欺负我。”
陆臣衣探出长指,抚过她的眼角,将泪水尽皆拭去。
他低声,带了点小心翼翼的哄:“莫哭,我不欺负你。”
陆臣衣又沾了药膏,动作轻柔地擦在温瓷泛红的肌肤上。
修长的指尖绕着牙印绕圈,清凉的药膏很快发挥作用,将原本火辣辣的些微疼意压了下去。
陆臣衣蹙眉,道:“瓷瓷,对不起。”
温瓷本来还挺生气的,但见他这般神态认真地道着歉,一下子没了火气。
陆臣衣将另一只手横到温瓷面前。
他撩开衣袖,露出紧实的小臂。
“给你咬回来。”
温瓷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正准备恶狠狠地报复回去。
脑子不知道突然抽了什么风,思维比动作更快一步:“不行,我要咬在同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