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心疼
萧黎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看着那玉镯子就要砸到她身上了,萧黎聪明地换了个动作转了个圈,然后那玉镯子就砸在了萧黎的脚边碎成了一块一块。
下面的众贵夫人小姐一看这没砸到萧黎反而赔了一块上好的料子,心疼的不得了。
可是碍于她们的身份,更多的是她们身后面那群公子哥,她们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接下来,萧黎在台上安安稳稳地唱完了全部谢幕,就打算下去了。
结果一个坐在最前面,穿的十分雍容华贵的贵夫人拿帕子遮了遮嘴然后矜贵地说道:“等会,你就是那个名动京城的号称南国第一花旦的萧黎?”
萧黎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个贵夫人,一看她的衣着以及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她定是个位高权重的贵夫人。
萧黎行了一礼说道:“回禀夫人,正是民女。”
那贵夫人哼了一声,十分嫌弃而且不屑地说道:“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货色,没想到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接着一脸不可置信还带着上层阶级的傲慢与怜悯说道:“老身听说你也是个有门户的女子,那个萧家再怎么不济也是个有头有脸的门庭,你怎么就污了你家的牌匾?”
“不过老身还听说你萧家出了事,父母双亲都不在了,也难怪你会走上这歧途。不过你这样子可对得起你那九泉之下的双亲?你可是辱了门楣啊。”说着还叹了口气,仿佛在责怪萧黎似的。
萧黎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劳烦夫人费心思了,只不过这是我萧家自己的事情,其他的具体的原因,还是不和您多说什么了。”
这时坐在另一旁的一名贵小姐说道:“孙老夫人,这是不过是一个下九流的戏子,上不得台面,哪里值得您这个老祖宗去费这个多余的心思?”
“依我看,早早把她打发了吧。这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花宴,怎么可以让这等货色来拉低了咱们的档次。”
她这个话一说出来就有不少人的迎合:“是啊,老祖宗,这小姐说的有道理。这不过是个下九流的戏子,有什么值得咱们费些心思的呢。”
那位孙老夫人敲了敲椅背问自己边上伺候的丫鬟:“你说说看你怎么想的。”
那丫鬟推脱了一下然后说道:“奴婢觉得几位贵夫人小姐们说的很对,这下九流的戏子确实不值当我们费心思。不过这人是皇后娘娘给咱们请来暖场子的,咱们要是不给点工钱那就说不过去了。”
“不过这赏钱什么的依我看就算了,不是咱们不给,只不过那地上的玉佩和那个碎了好几块的手镯可是祖母绿的,那价值可不得了。就让萧小姐自己捡起来拿去便是,这可是天大的恩惠。”
萧黎看着下面一群跳梁小丑一般的贵夫人小姐,觉得她们十分的可笑,一个个假装着仁义道德,把自己伪装的人模狗样。骨子里面却是没什么好水,坏到了头,把所有人都归位三六九等,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正当这一群贵夫人小姐说得起劲的时候,后头的屏风传来一说话的声音,打断的了她们。
然后她们只听见有人说道:“各位夫人小姐还真的是好兴致,这么多个人说着如此伪善的话。把自己捧的高高在上也不怕摔下来吗?”
这话一出来,所有夫人小姐都变了脸色,眼睛瞪的老大的直勾勾地看着那屏风后面。
太子殿下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站到最前面,眼睛里面满是不屑地看着一群女人那眼神仿佛她们才是唱戏的。
孙老妇人是最先沉不住气的,只见她把自己的手杖往地上敲了敲,沉着声音说道:“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侮辱老身吗?”
太子殿下呵了一声,虚虚地行了一礼:“孙老夫人德高望重,晚辈怎么可能会对老夫人不敬。”
“那太子殿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笑了一下:“晚辈只是在感慨一下罢了,孙老夫人不比在意,更不要对号入座。晚辈嘲讽的只不过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脸皮堪比城墙的肤浅的女人罢了。”
孙老夫人重重的哼了一声:“太子殿下现在长大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了,现在说话都口无遮拦了,连老身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太子殿下刚想反驳,皇后娘娘就带着一群人声势浩大地来了。
“怎么了,发什么了什么事情?本宫看孙老妇人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孙老妇人一听皇后娘娘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来问候自己的,脸色稍微比刚才太子殿下的好了不少。
孙老夫人说道:“多谢皇后娘娘惦念着老身。老身啊,精神好,吃得好,睡得好,什么都好。”
话说着突然就变了味道:“只不过这个人老了啊,就不得不服老,老身这一把老骨头以前还总觉得年轻,没想到现在被着人一气就不行了,浑身难受的紧,这心也疼,肝也疼。”
孙老夫人说完之后,皇后娘娘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谁人不知道孙老夫人德高望重,虽然没什么权,但是声望在朝中那叫是如日中天。
刚刚在后花园,皇后娘娘刚刚物色好了孙老妇人的嫡孙女正准备着今天等会就和孙老夫人好好说道说道,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直接给自己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
皇后娘娘坐到了孙老夫人的身边说道:“孙老夫人说的什么气话,您可是咱们德高望重的老夫人。连太后娘娘都要给您三分薄面,在这里谁敢惹您生气啊,大家伙的宠您还来不及呢。”
孙老夫人的脸色渐渐的好看了起来,现在就连皇后娘娘都给她台阶下了,她也没什么理由不下。活到这个岁数,坐在这个位置上,什么的话该接,什么样的台阶改下,怎么样给足自己的脸面什么的这一类事情,孙老夫人的心里面门清。
孙老夫人装模作样地说道:“还是皇后娘娘最贴心,还是当年的那个可人儿。老身被皇后娘娘这么一说,浑身上下舒坦了不少。”
太子殿下一听直接笑了出来,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太子殿下这是故意和皇后娘娘作对。
皇后娘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比那个锅底还要黑。本来已经哄好的孙老夫人一听太子殿下的话,直接就把头拗向了一边。
皇后娘娘抽了抽嘴角,废话不说想旁人说了声身体欠佳就拉着太子殿下去了一旁。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今天这个时候找事情,你是不是故意想让你的母后难堪。”皇后娘娘厉声厉色地质问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什么都不顾及了,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柱子上,露出一个得逞似的笑容:“母后,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当太子的料。
“这么多年以来,太子的枷锁一直套在我的身上,我感觉我都快窒息了,我喘不过气来了。为什么我就是想要和我自己心爱的女人相守怎么就那么难呢?”
皇后娘娘冷笑了一声,余光藐视了一下太子殿下:“看来你还是没有死心,你居然到现在还在妄想着娶那个乡野女人。本宫早就告诉过你你要是想娶那个乡野女人,除非你从本宫的尸体上面踏过去。本宫什么时候死了,你什么时候娶她,然后本宫的忌日就是你们的大婚之日,你觉得可好?”
太子殿下闭着眼睛,不想和皇后娘娘说话。皇后娘娘也不想在和太子殿下废话,直接和太子殿下说道:“母妃仔细斟酌了一下,母妃觉得你和那个左丞的嫡孙女不太合适。那左丞嫡孙女性子太烈,你性子太软。母妃怕你们两个处不来,你受了委屈。”
“于是今天又在这众多贵女里面挑了挑,本宫觉得那个孙老夫人的嫡孙女不错,很有当家主母的范。性子也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也是顶顶顶,配得上你。”
“所以呢?母妃想要做什么?”
皇后娘娘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为你定亲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孙老夫人平时最难约出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好不容易母妃把人约了出来,刚刚好孙老夫人也带了她家嫡孙女来,你看着去寻寻。说不定你就觉得人家更好了呢。”
太子殿下疲惫地说道:“母妃真是劳累了,什么事情都替儿子想的很周到。儿臣在这里谢过母妃。”
而在另一边的萧黎,自处看着太子殿下被皇后娘娘拉走一后就下了台。反正现在所有人因为太子殿下刚刚对他们和孙老夫人的态度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无暇顾及自己,怎么会有人注意到她。
萧黎摸下了台,庆儿就在台下面接应着,一看萧黎下来了,连忙扶住萧黎。把人扶到了后台。
庆儿小心翼翼地把萧黎头上厚重的头面摘了下来。
一拿下来庆儿就看见自己家小姐的头上乌青了一大片。庆儿心疼地说道:“小姐,疼不疼?你这里都乌青了,这些个人看着柔柔弱弱的,下起手来还真的狠。”
萧黎笑了一下:“可不是,这下手真的狠。你说这一个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你娘家心眼怎么那么多?”
庆儿瘪着嘴,拿着鸡蛋给萧黎敷敷:“小姐你怎么还有心情说这玩笑话?我都心疼死了。”
“除了你以外,还有几个人心疼我?”萧黎开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
没想到还真的有人接了:“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