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头,看下面,虽然这个高度早已经习惯,还是惊讶于居庸关的防御,实在想不明白,就这种防御,兽族为何头铁来攻击,又怎么能攻下来。
这关外,当然不够百万兽族摆开的,距离起码也在将千米之外,确实有密密麻麻的人影,不过离得太远,那怕居高临下,也看不清楚。
“兽人怎么会来攻打这样的雄关?它们怎么攻上来?”秦穆忍不住压低声音,好奇的问道。
“别小看兽人,他们特别灵活,又悍不畏死,那怕是一张梯子,都有可能攻上来。”
“弄这么长的梯子?”秦穆吃惊的问道。
“当然不止是梯子。兽人和我们战斗无数年,对于高大的城墙,他们有自己的攻击方式。最常见,也是最方便的,就是绳子,一种用特别野草编织的绳子,有小孩手腕粗细。可以挂在城头,他们借机迅速攀爬上来。”秦岳介绍道。
“绳子?”秦穆更感意外,想不到攻打雄关的装备,居然如此简陋。
“不错,绳子,别小看了,这种绳子,刀都很难砍断,况且进攻的时候,密密麻麻的,抛上来,很难对付。
当然,最主要还是兽人之中的精锐和高手,它们攻上来,才是最难对付的,往往这也是也是牺牲最多的时候。”秦岳感叹道。
秦穆想不到兽人进攻的方式居然如此简单,但是听秦岳介绍,显然效率不低。
“当然!兽人还有一些大型的进攻器械。巨大的攻城梯,不但高几十米,而且蒙着十层以上的兽皮,就是床弩,都难以射穿。
兽人躲在后面,推到城墙下面,就能直接冲上城头。兽人体力惊人,距离一丈之外,也能一跃而上。”
从秦岳的话中,秦穆不难想象出,一群群犹如野兽一样的人形生物,嚎叫着从城墙下面,疯狂的跳跃着,冲向城头。
只不过再次出乎意料,狼人并不像西方影视那种直立的野狼,虽然个头确实高大,都在两米左右,但是总体还是像人。如果忽略脸上的纹路,以及明显动物的耳朵之外,和人类并没太大区别。
一群穿着兽皮的家伙,骑着巨大的野狼,野猪,来到了护城河外面。
“城上的,叫你们主事的出来!”一名眼中充满凶光的家伙,对着城头大喝道。
“阿史那、泰尔,你这头狼崽子,跑来居庸关干什么?莫非给你王爷爷送狼皮来了!”王卫站出来,讥笑道。
“姓王的,本王子不是和你耍嘴皮子的,让秦家的正王出来和我们说话。”阿史那、泰尔眼中凶光更甚,死死的盯着城头大声的喊道。
“呸!你也配和正王说话,让你老子来还差不多。”王卫一口千年老痰,狠狠的吐向城外,傲然说道。
“王将军,我们不是来斗嘴的,还是请正王出来吧。”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走上前两步,揭开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头青丝,仰着头说道。
虽然声音不大,不过很清晰的传到了城头。
这是一个身穿青衣美艳的少妇,脸上带着笑容,而且是那种很诱人,很甜的笑容。
王卫在见到美艳少妇的时候,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沉声问道:“想不到狐族也和狼人勾结到一起了,莫非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惧怕不成?有种放马过来?”
“王将军,我们带着诚意而来,并非为了战争。”
“百万大军,兵临城下,你给本将说不是为了战争,莫非是想威胁本将不成?”王卫冷笑道。
“王将军如此认为,也未尝不可!”一个梳着脏辫的壮汉,猛的抬起头来,露出獠牙狞笑道。
“兄弟们,有人想要威胁本将!你们说怎么办?”王卫同样咧嘴一笑,随后大声问道。
“战!”
“战!战!”所有士卒,顿时举着武器,怒吼起来。
城头起码也有上万人,加上下面随时待命的人,数万人怒吼,不但声震四野,而且让人热血沸腾,秦穆都忍不住跟着振臂高呼。
青衣少妇脸色一变,瞪了脏辫一眼,等关上怒吼停了以后,温和的说道:“王将军不要误会,居庸关不亚于龙潭虎穴,不多带点人,我们也不敢来啊。这些人手,不过是护卫安全而已。”
“有话就说!”青衣美妇笑容很甜,大庭广众之下,王卫也不好太过粗鲁。
“王将军,我们是前来拜会正王的侍者,也是给秦老贺寿的,总不能这也不许进关吧!”青衣美妇并不在意王卫的态度,笑容不改的说道。
“堂堂青狐族族长胡媚娘,秦家可不欢迎你来贺寿,不过你是侍者,本王自然不会阻拦你等进关!”秦耀现身道。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即展现了秦家的立场,又没有失礼。
随着秦耀的话落,吊桥放了下去,不过关门并没有打开,等青衣美妇胡媚娘带着三个兽人,走到城墙下之后,关上放下了一个巨大的吊篮,把他们拉了上来。
这些人上了城头,秦穆一下子就想到一个词语“美女与野兽”。身材娇小的胡媚娘,身后站着三个两米高的壮汉,偏偏壮汉满脸奇怪的花纹,就像纹身一样,虽然谈不上丑陋,不过配上那凶恶的眼神,让人看见之后,心里非常不舒服。
“见过正王!”似乎一切都是以胡媚娘为主,另外三人,一言不发。
“请吧!”秦耀扫视了一眼,摆手示意,随后转身就走。
几个兽人也不惧怕,紧随其后,一起下了城头。
“跟上,别离为父太远。”秦琼小声的叮嘱一句,随后也跟了过去。
来到关门一栋青石大厅,坐了下来,当然!秦穆老老实实的站在秦琼身后。
大厅里面,秦耀坐在主位,左手第一人就是秦琼,随后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罗成在他下手。
如果说罗成是冷,那么这人就是僵,不但脸上的肌肉,显得僵硬,看人的目光,也是如此。扫视秦穆的时候,秦穆都觉得有些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