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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太子的早朝初体验

我要做明世祖 搬砖呢别闹 3106 2021-11-30 11:02

  良好的家庭关系是孩子健康成长的主要因素,

  在此时特殊的情况下,朱见济更离不开景泰帝和杭皇后的支持。

  可惜时间过去的太慢,封建时代的养分也不能够让朱见济迅速发育——

  前世他小侄子小学刚毕业就快一米八了,摘了红领巾跟三十岁似的。

  如果朱见济能像对方一样吃激素长大,哪里用得着担心年幼参政被人看不起?

  好在局面正在被改变。

  好在朝堂上永远不缺投机分子,

  这个冬天还没过去,已经有人在给自己和景泰帝挥旗呐喊了。

  等到了景泰五年,朱见济有信心让他们彻底倒向自己这边。

  而冬至之后,便是春节。

  景泰五年说来就来。

  朱见济前世忙着打工,早就不看春晚了,过大明朝版本的春节时也没觉得有多难受,继续对着父母撒娇卖萌,把景泰帝和杭皇后逗的哈哈大笑。

  毕竟后者都清楚,等春节过去,景泰帝带着儿子一块上朝去了,朱见济为了维持太子威严,很少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宫人后妃也都沾了喜气,

  起码咸阳宫里的一些都被朱见济一视同仁发了红包,钱是不多,但心意摆出来了。

  等那些收到红包的宫人对自己露出感激的目光时,朱见济就知道,自己做了笔好买卖。

  而春节过后,再过几天,便是正月早朝。

  朱见济昨晚早就睡了,也提前喝了羊奶助眠,一夜无梦。

  凌晨四点醒了后用热粥暖胃,热水敷脸,做了广播体操中的几个动作,精神还算可以。

  景泰帝派来的宦官张永早就在一边候着,等太子殿下洗漱完毕,就带着人前往奉天门。

  按照大明的早朝制度,此时的文武百官已经在午门等候多时了,再过不久就要呼啦啦的涌入皇宫。

  文武百官分别从左右掖门进入,过御桥到奉天门丹墀前等候,继续分成文武左右两班。

  而等皇帝到达御门坐上金台御座,才由鸿胪寺唱班上前,百官叩拜。

  此时文武仍旧各自成列,但合称为“大班”,像勋贵皇亲集团则是自成一班,称之为“勋戚班”。

  朱见济坐在景泰帝提前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靠近御座,居高临下。

  他一眼看过去,看见的不是所谓的“班”,而是各种各样的利益集团。

  势力极速膨胀的文官们、

  还保留着靖难时几分凶悍傲气的武将们、

  被土木堡折腾的奄奄一息的勋贵们……

  还有皇帝身边的太监们。

  他们各有各的诉求,但关系网纠纠缠缠,最后却还是汇聚在金台御座的一端。

  皇权巍巍,

  众生蝼蚁。

  当鸿胪寺的人再次大声的催促百官“有事启奏”的时候,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朱见济忽然放松下来。

  也就那么回事。

  朱祁镇那样的废物都能安安稳稳当几十年的皇帝,他怕什么?!

  更何况景泰帝还在他旁边坐着,于谦还在底下站着,天塌下来首先让高个子顶着。

  而且正月里的第一次大朝会,也没有什么大事值得讨论。

  鸿胪寺的人最先站出,清点好了缺位、辞职和最近新升到中央的官员人数,并且将记录呈上。

  随后才是真正的君臣朝会。

  每个臣子出来说话之前都要咳嗽一声,以免出现两个人同时发言的尴尬情况。

  一些提前呈递了奏疏的则是由鸿胪寺官员负责给皇帝念上面的内容,声音洪亮,让诺大的奉天门都听得见。

  没有大事件,但每个人仍在努力的表演,

  朱见济可以感觉到有很多人在打量自己,显然对小太子出现在朝堂之上表示疑惑。

  只是上座的一大一小都一脸坦然,臣子摆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倒是显得格局小了。

  于是有眼力的臣子都纷纷闭嘴,只是顺着朝会流程走下去。

  朱见济在上方偷偷观察,发现胡瀅等人看见自己出现,只是胡子一动,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因为给朱见济上了几次课,这几位发现以太子殿下的聪明伶俐,不是他们可以掌控住,将之洗脑的存在。

  而且人家还是“好圣孙”,是大明正经的太子。

  他要上朝谁能管的住?

  传说中的于谦则是面色冷肃,并没有因为小太子的登场而有任何震动。

  在他眼里,只要朝会不被小孩子哭闹破坏,那皇帝喜欢带着儿子上班就随便他去,甚至当场给奶娃娃换尿布他都可以接受。

  如此人物都不动弹,正常人都不会去瞎说话。

  但正如朱见济所言——“大明朝臣多有奇葩”,还真有位不懂事的冒出来,指责景泰帝滥用皇权。

  御史钟同上前高声大喊,“奉天殿为君臣议事之所,太子年幼,应当居于后宫,何故在此?”

  “此前无有先例,还请陛下慎断!”

  景泰帝本来也念着正月大朝,臣子不挑事他就给面子,双方和和气气的结束这次朝会,给新年开个好头。

  谁能想到又是这个钟同?!

  景泰三年自己提出要废立太子的时候,就是这个家伙跳的最欢!

  现在他又来了!

  “朕带太子上朝,关你何事?”景泰帝不满的斥责钟同,“速速退下!”

  但大明朝的文官是有抖M性质的,皇帝越骂他,他越来劲。

  于是钟同显得更加激动,“朝堂之上无不肃穆,哪里容得下一个稚童?”

  作为一名坚定的道德党人,钟同本来就反对朱见济取代沂王朱见深为太子,甚至在他看来,五年前景泰帝既然成了监国,就该安安分分的当监国王爷。

  如果不是因为时运所致,国不可一日无主,他也成不了皇帝。

  要知道,在景泰帝接受太上皇朱祁镇的隔空“禅位”前,朱见深已经被孙太后立为太子了!

  侄子朱见深成为太子的时间不但早于叔叔景泰帝,而且名正言顺。

  可景泰帝上台后凭什么废掉他?

  他怎么敢?!

  充满士大夫道德感的钟同极其反对这样的事情,只是他试图激烈的抗争,很多时候都被同好给劝阻回去了。

  钟同只能憋着。

  好在去年年末,朱见济生了一场大病,眼见人要没了。

  钟同听说之后极为高兴,私下里跟人喝酒的时候都放出豪言,“太子之所以生病,那是因为抢了别人的位子,天命不认可他的行为,所以老天爷给出了惩罚。”

  这段话听得跟他一块喝酒的人冷汗淋漓,心想钟同心直口快如此,以后肯定是要搞大事的,于是没几天就找了个理由跟他疏远了关系。

  而以上种种,

  朱见济都不知道。

  但这并不妨碍朱见济看出这位是名顽固守旧分子。

  从对方的眼神和气质,朱见济可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排斥。

  其余朝臣则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站出来给太子说说话,让景泰帝在心里给自己记上一笔功劳。

  特别是像王文这样的景泰帝心腹,更是已经清好了嗓子,预备出场和钟同对线。

  虽然他已经是左都御史,是钟同的直系上司,但为了皇帝和未来皇帝,王文可以放下他的身段。

  但结果出人意料,

  朱见济自己先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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