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王允正在伏案“写书”
“第三,适当的机械的使用在多大程度上简化和节省了劳动,大家必定都知道,我也就不再多说了。在这里,我要说的是:那些简化和节省劳动的机械的发明,好像也是分工的结果。。。。。。”
今天在给刘菱介绍工厂分工步骤的时候王允脑中这本书的影子久久挥之不去,以至于现在王允一回到家中吃完饭便急不可耐的回到屋中。
“相比较而言,人类的注意力如果只集中于单一的事物上,会比分散在许多事物上更容易发现达到目标的更简易、更便利的方法。
分工出现以后,每个人的注意力都会自然而然地全部倾注在一种简单的事物上。所以,在各个劳动部门中,只要一项工作还有改良的余地,那么不久之后,自然就会有劳动者发现一些比较简易而便利的方法,以便更有效地做好各自的工作。正因为如此,如今用在分工最细密的各种制造业上的机械,有很大一部分原本都是普通工人的发明。这些比较便利的操作方法的发现,就得益于他们所从事的最单纯的操作。。。。。。”
一个人只要常去制造厂观察,就一定会看到一些由普通工人发明的非常精巧的机械。工人们从事的工作都非常简单。工人们为了能够容易而迅速地完成工作,自然会用心找出更好的工作方法。。。。。。
因为分工的出现,在政治修明的国家里,就连最底层的劳苦大众也普遍富裕。各行各业的产量大增,在这一行业中的产物除了满足劳动者自身所需之外,还可以大量出卖;同时,其他行业的劳动者也都生产出了大量的产物,他们可以用它们来交换其他劳动者的大量物品。一个人所需的物品可以通过与别人交换而得到充分供应,别人所需的物品也可以从他那里获得,就这样,社会各阶层都普遍富裕起来。
在文明而繁荣的国家里,考察一下最普通技工或日工按天数计算工资的临时工人;也指这种临时工作。
在我们的生活用品中,你会发现其中都凝结着无数劳动者的一部分劳动,虽然这些劳动只占了一小部分。。。。。。
比如,日工所穿的粗劣的羊毛大衣,就是由许多劳动者联合劳动而制成的。
这种产物虽然朴素,但是势必要许多人联合起来才能完成,要有分别负责牧羊、分拣羊毛、梳羊毛、染色、粗梳、纺线、织布、漂白、裁缝的人,还要有其他许多人。
而且,这些劳动者往往居住在相隔很远的地方,需要许多商人和运输者的劳动,才能把材料从甲地运到乙地。
像染工所用的药料,常常需要从世界上各个遥远的地方购得,而要搜集这些品种不同的药料,势必要大大地借助于商业和航运业——其中凝结了许多造船人、水手、制帆人和绳索制造者的劳动,而这些普通劳动者所使用的工具,又需要多少种劳动才能够生产出来!
姑且不说水手用的船、漂白工用的水车、织工用的织机这类复杂的机器,单是一些简单的器械,就需要许多种类的劳动才可以制造出来,比如剪羊毛用的剪刀。
这种剪刀虽然极为简单,但也凝聚了各种各样的技艺,需要矿工、熔铁炉建造者、伐木工、烧炭工、制砖人、泥水匠、锅炉工、机械安装工、铁匠等的共同劳动才能生产出来。
同样地,我们也可以观察他们的服装和家庭用具。
比如,无论是贴身的粗麻布衬衣、脚上的鞋子,睡觉的床铺、床铺上的各种物品和装置,烹制食物的炉子,采掘自地下并需要由水路或陆路运输才能送达的煤炭,桌子上的全部用具、盛放和分取食物的器皿。
美食美酒以及厨房中其他的器具,还是能透过热气、光线却遮挡风雨的玻璃窗和制造这些便利品所需要的各种器具,以及一切使世界北部成为舒适的居住地所必需的知识和技术……总之,任意一样你观察到的东西,都投入了各种劳动。
由此可以知道,如果没有千千万万人的协作,一个文明社会中的、微不足道的人,要想按照他现在所适应的舒服简单的方式取得其所需的日用品,是不可能的。。。。。。”
王允直至“写”到十点过,看了看十几页纸,王允伸了伸懒腰。
对于《国富论》他记住的不是很多,因为每次打开这个书卷都是第一页打开,看到一半放几个月又忘记了又从第一页打开。
这种文学巨著想要一下子全部看完实在是太为难王允了,所以他哪怕现在想接着写下去也写不下去了。
甚至连他写的这十几页也都是跳着写的,因为原著中大量的地名例子都是大汉没有的。
他不仅要删去这些,还要考虑到附和大汉的情况的内容才能下笔去写。
看了看案桌上的十几页纸王允摇摇头,“算了,丢在图书馆里吧。谁运气好就去完善吧。”
说完后王允将这个书稿收在自己的抽箱里面就拿出了一张白纸,开始在上面规划自己未来几天的计划。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刘菱回到了屋中,因为王允有自己的事她没有打扰便去和李氏打麻将去了。
都临近深夜了才回到屋中。
因为刘菱十分小心翼翼,害怕打扰到王允。蹑手蹑脚的她硬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悄悄的走到王允身后,只见王允身前的纸张上划着一个大大的十字。
左上角的那个十字口上写着“陪刘菱看水泥厂、炼钢厂、砖窑、农研究院。”
而右上角则是写着“建宗祠,祭祖,迁坟。”
左下角则是......
“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刘菱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王允一跳,好在王允用的是铅笔,如果是毛笔的话指不定就是一个墨点。
王允回头看见刘菱还是那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也不生气。
只是和煦的回答了刘菱。
“这个啊,这个我叫它四象限法。其中第一象限,就是这左上角写的是明天要做的事;第二象限的话就是后天要做的。”
以此类推,下面这两个就是再往后两天要做的。
“这样有什么用吗?”
“有一点吧可能~”
王允有些许不自信,虽然这些年来他都是这样规划这样做事的并且在学校里面也是这样教导学生们学习方法的。
虽然自己觉得挺有用的,不过大部分的学生并通过这个方法并没有太理想的成绩。
“这个方法因人而异,一天没几件事的人用起来可能不是太实用,不过对于每天要处理很多事的人来说还是很实用的。”
“就好比我,如果每天不好好规划一下明天该做什么第二天做起事来就是想到什么做什么,效率很低。”
“那为啥你以前没做?”
“这不是前几个月没事嘛,每天要处理的就是那几件事,不用做都清楚。
可是回到槐里就不行了,学校、公社、研究院这些地方我每天都要来回跑。不把明天要做的事捋出来做起事来总感觉就会乱。”
“可是你这上面也没有几件事啊?”
刘菱有些莫名其妙,因为王允写的这些事在她看来根本不需要去规划,等到那天的时候想到啥就去做啥完全不会出问题。
“习惯问题,好久没做了,我现在只是先养两天习惯。”
“哦~”
刘菱调皮的哦了一声。
“你啊你。”
王允捏了捏刘菱小脸蛋,“你先去床上给我把被子暖好好吧,我写完了这点就来。”
“呸,谁要给你暖被子,不去,我就等着你。”
说完刘菱也不管,随手抄起一张椅子就坐在王允旁边看王允写。
王允也懒得理她,继续写着自己的日程。
从上面的几件事到了左下角就变成了足足十几件。
刘菱看着王允这般模样,不自觉的就沉了进去。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王允家内一片安静祥和,不过来福的家里却就冷清了不少。
深夜来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身旁的夫人也知道自己丈夫心情不好。
虽然来福这样翻来覆去很影响自己睡眠,但是她也不敢多言。
公子已经回来两天了,但是不仅没有惩罚来福,甚至连一次谈话都没有。
尤其是今天旺财来到家中同来福说了一番话后自己丈夫就一直长吁短叹,她不清楚自己丈夫在想什么。
但是也不敢多问,毕竟在这个社会一般人家的女子还是十分低下的。
自己家族相较于王家也只是个小族,别看来福只是王家一个家奴,但是自己的家族仍旧惹不起。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孙琴善解人意,两人成亲以来一直相亲相爱。
看着自己丈夫内心如此纠结孙琴也有些许感同身受。
“王郎,夜深了,先睡了吧。旺财都说了公子进来只是在陪淮南公主。
过些日子他应该就会想起你的,别多想了。这件事错不在你,旺财都叫你别担心了,你别这般了,拖坏了身子这家人如何是好?”
最终孙琴还是出言劝了一下。
“哎~”
迎来的只是来福的一声长叹。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公子早就将商盟的一切规矩定好,这次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王朗。。。”
孙琴刚想继续开口劝,不过来福却是打断了她。
“睡睡睡,别劝我了。”
来福有些许不耐烦,心中有气但是却无处发泄。他并不想对孙琴发脾气,所以急促的想终结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