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苏起反复试探
“木云敬大人一杯,再表感激之意。木云干了,您请随意。”
主桌上,青木云起身,向苏起敬酒。
“木云老弟,太客气了!贤侄这杯喜酒你不请,老夫也定来讨。来...干!”
对饮而尽后,青木云躬身表达敬意,又斟满后向众宾致敬。
“感谢诸位亲友、轩霓布庄老主顾,参加小儿婚礼,青木云在此敬大家一杯。照顾不周请多担待!吃好、喝好!”
...
“瞧瞧...怎么看都不像会打老婆的人呐!”
躲在回廊的二人,悄悄打探,金风露的眼神皆在青木云身上。
“看外表能看出个啥?我觉得,爹爹身边的人就不错,看着富态,不是大官就是富贾。”
“是吗?就是有点老啊!”金风露仔细劲的瞧着。“我怎么看那人这么熟悉呢?像在哪见过!”
“说不定去过你风起楼!”
处月林夕断定,此人就是阿立说的大学士苏起。看着正派,实则一脸虚伪,陆伯伯怎会信任于他?
“嗨!你俩嘛呢?”
“哎呦...死乌干,你要把我吓死!”
乌干和冷清芊冷不丁出现在身后,吓得金风露拍着胸口。
“帮金姐寻郎君呢!哎...大嫂,我说主桌那位就不错!”处月林夕调侃道。
“哪位啊?”冷清芊顺眼望去。
“最富态那个!”
“哦...还行!不过很眼熟呢?”
听了冷清芊的话,金风露又凑上前讨论。
“是吧?方才我也这么说来着,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俩是不是看错了?那可是当朝大学士苏起!”
回廊的花格,快要被八卦的三个女人挤破,引得乌干一阵鄙视。
“你们真是无聊,研究一老头!”
乌干的话引来冷清芊怒目,吓得他慌忙改了口。
“没说芊儿,说她们俩!她们...”
“哎呀...当真是有了嫂子,没了人性!”处月林夕摇着头。
忽得恍然的冷清芊,拍打着金风露。
“妈妈记不记得梅姐姐?”
“哦...这么一说,倒记起了!是巧梅的常客,她赎身的银子听说都是他给的。”
“我那时与梅姐姐要好!她走的那天跟我说过,要去京城,说不定是就是跟了他。不知道梅姐姐现在好不好?”
处月林夕眼扫四方,听得她们的谈话,随口问着。
“什么时候的事?”
“我带人来京城闯荡的那年,四风镇.”
“不会吧?京城这么多青楼,为何他去四风镇?”
“这些个当官儿的既想风流,又要保清誉,怎会在眼皮子底下胡来?四风镇离京城仅几十里,是他们的寻欢地。那可是,养肥了吉庆街两旁的众多青楼!”
“哦...老头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适合金姐!”
自古权色相交,便会滋生贪恶,处月林夕下着定论。
“哎...不看喽!除了你爹,没个我金风露瞧上眼的。命苦哦!”
“她爹?”乌干和冷清芊异口同声的问道。
没有理会的金风露,转身向喜房走去,处月林夕拉着乌干二人跟随。
“走,去房间聊!”
...
“国师他老人家可好啊?”
桌上谈笑风生的苏起,恰似不经意间询问。而青木云当然知道他有所指,遂装傻楞的打起了马虎眼。
“恕木云忙于生计,对朝廷之事甚少关心,不知大月是哪位大人被尊了国师?”
“哈哈...大月国师之位已空缺多年!老夫说的是老国师,千一道人。那时老夫在王主前当差,常见你二人同来同往,想必是情谊深厚。老国师归隐多年,一直未能再见,木云兄定帮老夫给老人家带个好!”
“时隔多年,若不是大人提及木云还真未曾想起!哎...当年与老国师一别,也有近二十年吧!此后便音信全无,想来那时老人家就年愈古稀,不知如今是否还健在?”
“那...”
正当苏起继续追问之际,青玄阙前来敬酒,打断了他的话语。
“苏伯伯,父亲,玄阙向二位长辈敬酒。”
“好孩子!”轻噬酒杯的苏起,向新郎官说道:“贤侄啊!别把新娘子藏着,请出来让伯伯也瞧瞧!当真是好奇,是何样的仙女儿,才能配得上咱们玄阙的才俊呐?哈哈...”
“内人平常女子,没见过世面,怕让您见笑!”
“唉...贤侄莫要谦虚!”
望着不罢休的苏起,青木云向儿子使了个眼神。
“阙儿,苏伯伯是为你们前来,理应让夕儿向大人敬杯水酒。”
“是!苏伯伯,稍等!”
…
“你是进了青府,那希岸阁怎么办?”
金风露是无比后悔,不该放走了陈梦。
“不是给你们排了五天的戏?按计划进行。先免费送金风露个好消息,萧家二子死了!”
“是吗?太好了!我这些年的怨恨,总算是可解一二。”
咬牙切齿的金风露,如愿冷笑,让冷清芊十分不解。自己打小跟着金风露,总是见她笑迎八方客,未见得罪过谁。
“妈妈和萧家有仇吗?”
“对!血海深仇!”金风露,目光转冷。
“我怎么不知?未见过...”
“芊儿,此事你别管!顾好自己就成。”
被金风露打断的冷清芊,狐疑地望着这个女人,儿时模糊的记忆浮上脑海。
“金姐,萧泰有无再去希岸阁?”处月林夕问道。
“天天儿准时准点儿,得了个金章,就兴奋地不得了!”
“呵呵...掌柜的,若想大仇得报,此人尤为关键!接下来才是费力劳神的时候!就怕你...”
“怕啥?金风露活着就为等这一天!”
“听我说完,再下定论!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砸钱!死命的砸钱!”
“咱商榷商榷!有没有别的法?”
不出处月林夕所料,视钱如命的金风露,听要下本儿,瞬间收了方才的气势。
“不愧是千两金,果然是提钱就完蛋!”
“金姐是这么想的,你看萧泰家产数万,就算把我那点银钱统统给了去,怕人家也看不上眼!”
“他是不缺钱,但他好胜、要荣誉和尊重!懂吗?金风露,你打算将来带着遗憾,抱着银钱向西去吗?”
“行行...同意!钱财身外之物。”牙缝里蹦出来的话语,让金风露心似滴血。
“这就对了嘛!放心...不会让你一人承担!你们只管可劲造儿,我夫君可有的是钱!”
“哎呦...有梦梦这句话,咱们可就甩开膀子干啦!”
“切~瞅那守财样!来...统统附耳过来,接下来...”
...
“夕儿,都在啊!”青玄阙进了房,向几人打着招呼,转身闭紧门说道:“苏起要见你!”
“见我?定是想验证什么!”
“他怕是冲你而来!等会出去,你可暂闭锋芒。”
稍加思索后,处月林夕拉着冷清芊。
“请大嫂帮忙,替我出去应付。”苏起点名,必是有备而来!
“我?可外面的人都见过我!”冷清芊犹豫着。
“无妨!那些皆是自己人,家父一直在中堂陪苏起,两名侍卫亦寸步未离,他们并未见过大嫂!”
“那他要问我,我该如何回?”“白娘子,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吗?演戏而已,大嫂换上红衣,金姐帮她梳头。”
“演戏也得给我剧本啊!”冷清芊紧张地额头冒汗,即兴发挥怕是不行。
“听着,你叫林夕,四风镇人,那地儿你熟!自小和夫君定亲,父亲经商失败后,家道中落。又不幸父母双亡,家中只剩你一人,寄人篱下在西街的远方表亲家暂住。幸运的是青家不嫌,夫君不弃,按约定迎娶,大概这意思。”处月林夕又转头对乌干道:“大哥,借你嫂子一用!”
“记得把芊儿还给我!还有你小子,注意点!只许说话,不能动手!”
“想什么呢?大哥,我夫君是那样人嘛?!”
“多谢大哥,有劳大嫂!”青玄阙向二人致谢。
“我就是紧...张!”冷清芊心里打怵。
看她如此,乌干慌忙给予爱鼓励。
“我的芊儿不紧张,你是最棒的!你的爱人,就在回廊为你加油!”
“咦...冷~~”处月林夕和金风露对望着,打寒颤!
...
冷清芊随青玄阙走后,乌干一改面容,手拍桌面质问。
“你到底什么来头?不光雲隐门,连当官的都害你!更奇怪的是,还有那么多人保你!还有你金风露,跟她神神秘秘,不知所谓!你们若要存心对乌干隐瞒,就是拿我当外人,今后咱们便不再跟你们啰嗦!”
颇为气愤的乌干,话未说完,却被又一记拍打之声,吓得一机灵。
“陈梦,你从实招来!咱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应开诚布公!相互猜忌人心哪能会齐?乌干,我的事,让她一并说与你!”金风露单膝一提,脚踩矮凳,手拍桌面,一副审犯人架势。
面对二人逼问,那人儿,不紧不慢起身,翻找出了香烛,三三而分摆于桌面。
“金姐、大哥,今日就与你们托底!但等听完故事,只可有两种选择。
其一,若你们无所畏惧继续跟着陈梦,就取了此香、一同结拜;
其二,你们若有顾虑,我绝不责怪,咱们就此别过!等事成后、而陈梦还活着,必去寻了你们再续友情。
你们想好了,可否要听?”
“我选一。”乌干毫不犹豫取了香,他只想知道原因。
“金风露什么风浪没见过?选一。”
“喂...怎么不守规则?竟先选了!万一听完改了心思,尴不尴尬?”
“废什么话!快讲!”二人同时呵斥。
“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