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欲再度作妖
“将西南情况报来!”青玄阙问向陆小歌。
“少主,小嫂子,武顺才在西南一手遮天,如同王主。他既不向阳亦不向月,这些年在两方讹诈,已攒够自立为王的资本。我们宣诏后,他当场斩杀一名动摇武将,又下令杀了萧之珉,以稳人心。我亏萧叔父与上阳信所救,才逃过一劫。”
“小嫂子让你去犯险,对不起!”处月林夕握着她手,愧疚万分。
“歌儿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而且...”陆小歌附上她耳畔,诉说自己的甜蜜,处月林夕慰心一笑。“所以,还要谢谢你呢!”
“大家有何应对之策?”青玄阙问道。
“开打呗!乌干请命!”乌干跪倒。“末将定将江建华那王八蛋剥皮,为月莹军报仇!”
“莫要跟大哥抢!”陆南亦跪倒。“末将陆南请命,讨伐逆贼!”
“玄阙,江建华为何能找上程昱?”处月林夕若有所思。“那日我与爹爹说起下川之事,被有心人传了去。”
“嗯!”青玄阙心中亦有了答案。“你俩起来!此次如此大伤亡,亦是高义开预判有误,轻敌所致。安排人送阵亡将士荣耀归乡,抚慰家属。”
“是!”
“阿立,你部进驻云安还待几日?”
“回少主,我部八万人马驻清辽镇,距云安二百二十里。中间郡县已然归顺,由先遣营沿路清疑排障,若是无碍,大军即可大路过道。再加急行军,估约四日可达云安驻扎休整。”
“沿路征兵,月族不分阶层,愿卫国者,先行发放安家银两。待你部进驻云安,才是开战之际。严防各部再出害群之马。乌干与陆南安排返京之事,秘密南调辎重粮草与兵马。由谁领兵,再议!”
“末将领命!”
“陆南,告知京城,把苏起暗中看好!让赵计进妥善安排萧家儿女,并告知,他们的父亲已为大月尽忠,是好样的!”处月林夕吩咐。
“是,长公主!”
“玄阙,孙书瑶呢?”
“投其所好,看管粮仓!”
“你是不知道啊!”乌干满脸佩服。“粮仓由那姓孙的看管,老鼠都甭想偷走一粒粮!”
“这是恋物癖!”处月林夕笑笑。“但我认为,他对你们可有大用!”
“夕儿倒提醒我了!”青玄阙又向几男人令道:“你们去忙吧!”
“是!”
“歌儿一路劳累,我先送你们回别苑!”
二马四人出了军营,冷清芊向陆小歌讲述着近期变故,小女子望着行在前方的那一对儿,心疼落泪。
“累吗?”青玄阙问道怀中女子。
“还说呢!趁我酒醉,你...”她嘟囔着抗议。“害我浑身酸痛!芊儿都听见了,丢死了!”
“爱我自己娘子,谁愿听便听!”他附在她耳畔轻声低语:“怪夕儿总让夫君情动不已!”
“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她拍着额头,努力回想。
他的手穿过她肩膀,勾起那下巴与自己相视,指尖轻触红唇。“如此美妙怎可忘记?晚上夫君再慢慢告诉夕儿!”
“不要!”她伸手挡住欲靠近的唇,威胁道:“我...我今晚跟小歌睡!”
轻挑剑眉的他扬起头,拜托恼人的小手,再次靠近:“谁敢收留夕儿,本将军便拆了她的房!”
“你...呜~~”未说完的话,皆化作了他唇下密语。
...
镇南府龙虎堂
“将军,昨夜下川郡守,斩杀月莹军三千,您又斩杀了朝廷命官,这不仅会引来朝廷报复,又相当于告知世人,西南已反。小人认为此事操之过急!”赖茅说出担忧。
额图上前补充:“启禀将军,江建华不仅杀月莹军,又将阳族老少统统诛杀,实属毁我西南军威名。”
“此言差异!”门客欧阳时捋着胡须,上前报道。“就是让西南军知晓朝廷报复,将士们才可同心御敌。再说,朝廷此刻自顾不暇,定不敢大动干戈。杀阳族,是对京城挑唆镇南府与上阳的反击。上阳知晓是大月杀了那些阳族,必然愤怒,那粮草补给定会乖乖奉上。”
“西南将士本属月族,欧阳先生就不怕物极必反?”赖茅已知晓,原来是这蠢材献上的计谋。“更别忘了,上阳多年在大月谋划被毁,正心有不甘。眼下不过是自家烦事缠身,无暇顾及。若是回过神来,新仇旧恨一起算,由西南入境攻打大月,咱们是御敌还是迎敌?”
“赖兄,莫要这么悲观!上阳若没有西南军打头阵,怎敢擅自动兵?再说,有夫人在中间斡旋,就算是大月变上阳,咱们西南还是为将军所有!”
“你...”
赖茅的话未说完,就被武顺才打断。“莫要再争辩!此事是我应允!夫人已告知一切,上阳冕太子致月眠宫与国君反目,失了大月,已被国君圈禁。再加上这笔帐,国君定会清算在他头上。杀我时儿,本将军怎可让他活?欧阳时,即刻修书送往上阳,并再次请求支援粮饷。”
“是!将军。”欧阳时望向赖茅,得意一笑。
“将军,既然事情已做下,赖茅认为应由将军送上人情,尽快放大月而来的阳族百姓过境返乡。”
“不可!”欧阳时反驳:“将军,万一有月莹军蒙混进入西南,那可就麻烦了!”
“欧阳先生可是要致西南,将来两面受敌呀!”赖茅痛心说道。
“末将以为,赖先生说得有理!只要我军严加排查,莫让百姓逗留,快速过境即可!”额图附和道。
“那些阳族就是症结,留住他们,才可为朝廷增添头痛!”欧阳时力辩。
“不错!”武顺才赞同道:“就按欧阳时说得办!”
散堂后,赖茅与额图纷纷摇头,走出龙虎堂。
“赖先生,武将军一意孤行,听信欧阳时谗言...”
“嘘...额将军小心言语!”赖茅叹息着离去。
...
“父王!”处月林夕在书房撒着娇。“夕儿想你!”
“才一天不见!”处月明泾笑眯了眼,又微微斥责:“昨晚跑哪去玩了?为父不担心啊?”
伺候在旁的阿稳与馨儿看着父女温馨,由衷欣慰。“公主殿下,昨夜王主未曾安睡,差馨儿让大监跑去望了几遍!”
“害父王忧心,真是该死!夕儿去军营寻玄阙,刚巧有事未能及时返回。”
“这孩子,净说不吉利的话!”处月明泾宠溺地轻指女儿额头。
“不说不说!告诉父王,咱们可以返京了!”
“好好好!本王终于可带我儿回家了。”
“馨儿,大监,麻烦你们收拾一下,说不定随时即可出发!”
“是!公主殿下。”
“父王看夕儿笑容满面,比何事都高兴!”处月明泾放声开怀。“哈哈...”
书房外,为预防有不速之客,影响了房内人的心情,冷清芊与陆小歌在门口警觉地四处张望。但怕什么便来什么,歹人不经念叨,远远的就看那祖冬儿主仆,悠悠晃来。二女子对望一眼,便迎上去阻挡。
“芊儿姑娘。”
祖冬儿还是有些自知,客气的打着招呼。看见陆小歌的乌雅微微一怔,更加不敢抬头,畏畏缩缩立在一旁。
“回去吧!长公主在书房,见到恶人影响心情!”冷清芊直言。
“长公主从军营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冷清芊狐疑紧盯,让祖冬儿对自己脱口而出,甚是后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芊儿姐,就是她呀?”陆小歌鄙夷地上下打量。“瞧她长得人模狗样,怎会一肚子坏水?”
“可不就是那祖大小姐嘛!”
“你是谁?”祖冬儿气不打一处来,连个小丫头都敢欺辱自己。“哪冒出的野丫头?”
“我是你所害孩儿的姨娘!要是当时我陆小歌在场,一掌准劈死你,岂还容你喘人气到现在?”
“陆小歌?你是陆南的妹妹?”祖冬儿收起恼怒。
陆小歌一脸不屑,没好气回道:“脸皮还真厚,骂你都不知道躲!还有心情打听闲事?”
“小歌姑娘骂得对!”祖冬儿微笑着嘲讽:“可应该骂骂你那好大嫂,她的罪可比我大的多!”
“走走,莫听她胡扯!”
担忧的冷清芊,拉着愤愤的陆小歌就往回走、但那丫头十分执拗,听到祖冬儿话语,又折返回头,撸起袖口誓要吵个输赢。“嘿...我大哥都未娶亲,哪来的大嫂?”
“小歌,跟她啰嗦什么呀?”冷清芊再次拉扯。
“陆南不是你大哥?梁燕不是你大嫂?”
“梁家姑娘?芊儿姐,我大哥成婚了?”陆小歌着实意外。
“连小姑子都向着别人,难怪梁燕心怀愤恨...”
“祖冬儿!我警告你,若再敢多嘴,我就去告诉长公主!”冷清芊威胁道。
“哼!”祖冬儿冷笑一声。“我走行了吧?”
“凭你心如蛇蝎,还想打玄阙哥哥主意?连我小嫂子万一都比不得!”
未过瘾的陆小歌,仍指着那背影怒骂,祖冬儿气得脸都歪了,却也只得揪扭着手中丝帕泄愤。
“哎呦...我的大小姐,小声点,人都走了!”冷清芊对这骂街的丫头很是头疼。
“芊儿姐,她什么意思?又跟我大嫂何关系?”
“她就是...挑拨!”冷清芊胡乱搪塞。
“不对!”陆小歌不依不饶,挡在前头。“那你为何拦着不让她说?且她也不像胡扯!是不是梁燕知晓陆南中意小嫂子,与她合谋加害?”
“芊儿姐求你,千万可别让陆南知晓!林夕就怕惹你们陆家不宁,害陆伯母伤神,纵使你大哥万般追问,她都将委屈咽下!”冷清芊叹息道:“哎...你们陆家皆是清白之人,怎娶了这个祸害!”
“我去找她算账!”
冷清芊死死拽住万般愤恨的陆小歌:“少主与林夕刚释怀!再说,事情捅开了,再惹少主对林夕与陆南的猜忌又怎好?难道小歌愿看到,少主与陆南兄弟反目吗?”
“我大哥是钟爱小嫂子,但仅仅是远远看着而已,她怎能因此害人呢?”陆小歌无奈跺脚。
“这也是我们想不通的地方。”
“陆家绝不能让她污了清名!”
“你们在那嘀咕什么呢?走了!”
迈出书房的处月林夕,远远唤着那二人。阿稳跟着送出,陪小主人聊着。
“最近那女子可还老实?”
阿稳回道:“没何特别!伺候王主,还算周到!”
“将你扯进来,实在愧疚!我是担心将来她会在后宫作乱,危害父王子嗣。”
“公主殿下用心与对王主的孝心,让老奴感动!”
...
“走了?”祖冬儿问道打探回来的乌雅。
“嗯!小姐,公主不仅未向梁燕发难,还向陆南隐瞒了实情!”
“连个死丫头都可将我踩在脚下,真是窝囊!那梁燕倒依旧快活,这种日子究竟何时是个头啊?”祖冬儿双目更添妒恨。“更可恶是那馨儿,白日缠着王主,晚上还要与我抢!”
“大监与馨儿交好,王主又最信大监所言,自然是多多相劝!”乌雅趁机火上浇油。
“那个狗奴!你去寻了父亲,他如何说的?”
“小姐,老爷说王驾即将返京,到了京城更难自主。何不趁在自己的地盘,当机立断!”
“父亲可有把握?”
“老爷说,会安排妥当,就等小姐发话。”
祖冬儿思量着坐下,良久后,目光渐显坚定。“你去回了父亲,若有十足把握,便依他行事!”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