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想到这里顿时释然,人总不可能是完美的,若说有错的话,只怪自己错生在了帝王家。
李浈缓缓起身,透过杂乱疏密的枝叶缝隙仰望天空,天很蓝,蓝得有些不太真实,一条带状的薄云横贯长空,在风的吹拂下宛若纱带般飘逸灵动。
李浈知道,严恒也好,高骈、徐良也罢,抑或是骨朵达也好,面对这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有些话能讲,有些话只能让它永远烂在自己的心里。
毕竟,自己要的是这个天下,是这个已经维系了两百多年的大唐江山,既胸怀大业,便一定要抛舍一些东西。
李浈将目光重新收回环顾众人,严恒的脸上依旧挂着傻傻的笑,高骈的神色依旧坚定如初,徐良紧皱的双眉也依旧倔强而不屈,唯独老骨紧闭着双眼自顾酣睡,但其手中紧握着的也始终是那根令人心底生寒的狼牙巨棒。
“我决定......”李浈缓缓开口。
而众人的目光也瞬间聚集到了李浈的脸上,甚至就连骨朵达都猛地睁开双目,满怀期待地望着李浈。
“我决定,今夜攻奚!”李浈逐字逐句地说道。
“攻奚?!”徐良闻言陷入沉默,双眉却皱得更深,显得心存疑虑。
“徐将军觉得不妥?”李浈问。
徐良则想了想后答道:“末将却是觉得不妥,若我军攻奚,便等同于将后背暴露于契丹铁蹄之下,介时势必进退不得被困死其中!”
“那便攻契丹!”严恒紧接着说道。
不料徐良却又摇了摇头道:“更为不妥,契丹实力未减,我以弱攻强无异以卵击石!”
“攻奚不成,攻契丹也不成,那你倒说说如何是好,总不能坐在这里饿死!”严恒不忿地说道。
徐良闻言不禁面露窘色,尽管对李浈的决定提出异议,但若让其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却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李浈见状不禁微微浅笑,右手搓了搓那已初现峥嵘的一茬青须,对徐良说道:“徐将军所忧甚是,无论攻奚还是攻契丹,我等都并无胜算,险如履冰、危若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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