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贤兄所言何物?”不待李浈回答,严恒倒是抢先问道。
闻言之后,郑颢与郑畋等人相视一笑,道:“琴师、歌姬啊!以泽远之才名府中怎么能少得了这些呢?否则岂不是白白糟蹋了这才子之名?”
众人当即连连称是,唯独赵婉脸一红垂首不语。
李浈见状不由朗声大笑,而后赶忙岔开话题,冲郑畋等人笑道:“要说才学,在座诸位兄长哪一个不是满腹经纶,浈不过徒做了几首歪诗罢了,怎能与诸兄相比!如今四海承平陛下圣明,诸位兄长将来定为朝廷栋梁,浈比不了的!”
闻言及此,郑畋面带愁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长叹一声。
“怎么?台文兄有何烦心之事?”李浈笑问。
“哈哈哈,他还能有什么,无非是郁郁不得志的牢骚罢了!”一旁的郑颢大笑道。
与郑颢、郑从谠和高骈相比而言,郑畋才名绝不在此三位之下,但若论官职、地位的话,郑畋倒是的确要低人一筹。
郑从谠为中书舍人,可谓已经踏上了宰辅的必经之路;高骈为神策军都虞候,手握禁军部分兵权;而郑颢为右拾遗,乃是陛下身边亲近之人;只有郑畋,不过是个还未上任的小小渭南县蔚,与旁人相比起来虽算不上云泥之别,但也足以教人心中不快了。
“唉,只叹冯唐易老,无奈李广难封,我又能如何呢?来,吃酒!”郑畋脸色沉重,举杯复饮。
“呵呵,此句不妥,台文兄正值鼎盛之年,理应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等的胸怀洒脱,怎么说起话来倒像是个垂暮老者!台文兄所欠缺的不过是个机会罢了!”李浈笑道。
“是啊,缺的是个机会,可这机会又在何处呢?”郑畋苦笑道。
郑畋的这句话无疑给了李浈极大的触动,使得他突然生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抛开这般不论,不知台文兄对藩镇如何看待?”李浈试探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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