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远城外,几骑正在飞奔,一看便是久经沙场之辈。马上正是蒋正豪及他几个兄弟。
建远城内,景摩达正与那位沈姓官人交谈,随着沈姓官人不时答疑,景可汗双目可见的喜色。可谁知道这些童话故事能兑现多少呢?
南阳历十二年,惠通四年。南阳十万军直达建远,兵分两路,三万围城两日,建远城内多柯不战而降。四万人直抵多柯腹地,俘虏皆未生还,全部坑杀。
景摩达可汗率亲卫逃出,但未走几里,便被埋伏生擒,景可汗愤怒不已,大骂汉人无良。南阳将领皆无视,直接斩杀,并将可汗头颅悬于建远城头,警示世间,胆敢犯我南阳者,尽皆诛之。
至于此,南阳与北辽(前燕辽)过渡之地仅余瓦拉一国,一时间,瓦拉之国人人心惶惶,恐怕这两个大国神仙打架,祸及池鱼。
东良与南阳边境,蒋正豪与几兄弟御马而至。眼见通过一片丛林便出了南阳。但蒋勒马停止了,几人一见也立马停在了周边。
“不对,“蒋道,“边境驻军呢?”
“三哥,这个时候就别管这些了吧,嫂子和立儿他们都到了快四天了,我们要赶紧过去。”
“不行,边境驻军不见了,这个事太蹊跷了。沿路也没见军队痕迹,这个事必须得调查,不然这周边老百姓可能有危险。”
说罢,蒋纵马往左边山坡而去。其他几人一见也就不敢多说,随即跟上。复行十几里,几人翻过一片山坡,却见山下有两队人马对峙,看状态大约千余人,一面是锥形,一面是扇形防御。
锥形队形的俨然是南阳军队标准,看样子是一对边境驻军,而且均是骑兵。肃杀之气甚重。对面全是黑衣,也是骑兵,但看上去有一种模糊,而且队形不是很工整,似不像是军队,且人数不多,仅百余人。
百余人面对近千人的军队,气势竟完全不落下风,甚至隐隐有上风,军队是进攻之态势,但并没有刀剑出鞘的霸气,有些踟蹰不前之感。
南阳军带队的是一位千夫长,此时列阵在前,身上似有多处创伤。但南阳治军有方,虽伤重,但其未有一丝退却,昂首道:对面究竟何人,私犯我南阳境地,你们当真承受住我南阳之怒么?
“呵呵,你们这些小娃娃,赶紧滚吧,我们没杀你们,你们还没明白么,压根我们心思就不在你们身上。”
“三哥,是江湖人,”“而且看上去武力还不俗。”
“嗯,我看出来了,多少年了,江湖中的人都没有什么动静,眼下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边境?守军这位头领你认识么?“
“不认识,这些年这个皇帝把很多军官都调整了,轮戍的机会都不给,再加上三哥你嘱咐过,不让咱们过分干涉军政。所以很多人我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嗯,“,说话间,蒋正豪勒了一下马头,然后整个人身形一震动,直接朝山下而去。那真是一个威风。身后的蒋祥笙一见,一时间甚至有些恍惚。
算来五年有余了,三哥被贬,当年那个万军之中一人一骑,喝退敌军百万,取敌军将领首级如反掌观纹一般的蒋将军,那个敌人闻风丧胆的蒋阎王,终于又有了杀伐果敢的气势。他是从小就跟蒋正豪的人,这些年一直跟在他左右,他是真心知道,这个他当作父亲,但是一直只是被让叫做三哥的人,这些年过的是多么的压抑和难受,但是很少有人能从他的面容上看到他内心之中那抑制的火山。
“老蒋,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好像是那个三哥。“
“嗯,一瞬间恍惚了,别说了,黑子,叫兄弟们,快跟上。“
说罢,几人几骑,随蒋而下。
山下的两队人马,本处于交战之中,突听战马之声,不由侧身抬头望。只见一人一骑当先,后方跟随十余,都是奔至,但却可攻可守,一见就是久经沙场之辈。这十余人,竟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这两队人都收起了心思,不由有些侧目。
思虑间,蒋正豪已经一人一马拍到,勒紧马头,高声说道,“不知两位所谓何事,再次对峙?“
南阳这边守卫千夫长名叫薛子昂,做到千夫长那也是见过血,爬过尸体的,而且毕竟是一千人的首领,自身气势那也是一般人不可比拟。但面前这一人,只一个照面,就让他内心不由自主的有所臣服,还未多想,便直接开口回应:“对面不知是何方敌寇,私自犯我南阳境地,伤我兵卒数十,我已警告。眼下便是不死不休。捍卫我南阳领土。“
对面一听,竟然笑了,一道洪亮的声音言道:“哈哈,不死不休,真的是要不死不休勒,看来我们还是下手轻了,真的得让你们死才行。“
说这话得时候,言语间不免轻浮之意。但他内心得真实想法骗不了人,因为他感觉今天有点难。主要还是因为突然下来得这十几个人,尤其是这个带头得,那一看就是千军万马里杀出来得气势。人一立,那中血雨腥风得气势就让他不自主地想后退。这种感觉他只在他们老大那里见过,但是他们老大可是,这个人是谁?
蒋拱手抱拳,对这个洪亮声音道:“诸位,一身江湖打扮,而且以纱蒙面,想必是企图很大。蒋某在此奉劝,这是南阳境内,不论诸君是何目的,私自入境已是大过,尤其是军人,这可是赤裸裸地宣战了,不知贵军上将可知,亦不知,贵军上将可否——承担我南阳之怒火,贵军是真不知我南阳何以建国?”
一时间,那滔天气势,扑面而来,群马嘶鸣,鸟兽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