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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栽赃嫁祸

三国末传 向一鸣 3885 2021-11-30 11:15

  第十五章:五城县黄瑜设计嫁祸魏源,压粮路遇毒蛇子良受刑

  “公子归来了?”黄瑜一见黄峰走入帐中,急忙起身行礼道。

  “哼!”黄峰勉强答应了一声,恨恨的将手中锦盒丢在案几之上。

  “公子莫非是交割粮草之时遇上了不顺?”黄瑜小心翼翼的问道。

  “别提了,王平那杀才,吾按时将辎重押运到此不予奖励不说,还狠狠的将吾训斥一顿。”黄峰怒道:“随后便令吾明日一早押运辎重前往单县。”

  “公子,押运粮草前往单县虽说舟车劳顿,但不乏是一件美差啊。”黄瑜劝道:“毕竟吾等勿需与魏军作战,只要将粮食押运至单县,公子便又立一功,何须为此而气?”

  “吾恼的是那厮连一日之修整时间也不给吾,”黄峰恨恨的道:“吾在成都何时受过这般苦楚?”

  “公子且忍一时,据老爷所言,此次战事最多耗时不过三月有余,三个月以后,公子自可返回成都矣。”黄瑜劝着,随后一指案几之上贴着封条的锦盒,问道:“公子,此乃何物?为何贴有王平将军印鉴?”

  “那厮令吾抵达单县之后将此锦盒送至先锋营中,不知其乃何物。”黄峰一边说一边恨恨的一拳擂在锦盒之上,直将锦盒打的飞将出去,道:“既然安排吾押运过去,还不告诉吾其内何物,莫不是不信吾黄峰否?”

  那锦盒落在了地上,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封条破裂开来,锦盒上盖脱落在一旁,盒中之物顿时显露出来。黄瑜大惊,顿时上前将锦盒捡起,略一查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低呼道:“公子,汝闯大祸矣!”

  黄峰顿时一惊,问道:“何事?”

  黄瑜指着那锦盒内之物道:“此物必是廖化将军之此物也,军中此物,制作完毕之后需立即封起,而后再由主将召集三军,当三军之面将旧物焚毁,然后再使用新物。使用之时,主将还需以三牲之礼祭之以佑其护全军。如旧物未去而新物出现,于全军不利也,主将亦有兵戈之祸。此乃廖将军之此物提前见了天日,此事廖将军若知,必不予公子善罢甘休。”

  胡峰顿时大惊,道:“这如何是好?”来回在帐内走了几步,道:“那王平害吾,若如早些告知此物如此重要,吾怎能失手将其打落在地?”

  随后又急急地收拾起物品,黄瑜见罢,问道:“公子这是做何?”

  “吾要立即返回成都,吾父定会救我。”黄峰道,随后便背起包裹准备出帐。

  “公子不可!”黄瑜一把拉住黄峰道:“公子,此时回蜀都乃死路一条耳,如那廖化、王平上奏至圣上,圣上怪罪下来老爷必不能相拦矣。”

  “前进后退皆是死路,吾回成都,吾父或可救我。”黄峰急急地道。

  “且慢,公子,吾有对策矣。”黄瑜突然想到一计,道:“公子可提前私下安排一伯长保管此锦盒,命其抵达单县之后乘快马将此锦盒送至先锋营即可。届时如廖化将军怪罪下来,公子只推说将此锦盒交由那伯长之时锦盒封条完好无损即可。廖化将军只会认为是那伯长损毁了锦盒只是此物提前见到天日。其余之事就与公子无干了。”

  黄峰一听顿时喜出望外:“此计大妙!刚好结果了廖源那厮之性命!”此时黄峰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上官星野那清秀的面孔。

  五城距离单城大概有三百多里,黄峰领到五日抵达的军令随后便携五百士卒及民夫千余人出发了。此次一行人共解牛车一百余辆,木牛流马计两百余架,由于蜀道偏窄,因此导致队伍拉的极长。此次黄峰吸取了上次押粮的教训,倒也一本正经起来,第一日行军便行约六七十里的样子,如此一来定可按时抵达单县。

  第二日,魏源正身着扎甲手持三尖两刃刀随军而行,忽然其所属百人队后方一阵慌乱,接着李铭来报:“伯长,不好。后方有士卒在如厕之时被毒蛇所噬,已经归去了。”

  魏源一惊,随即立即带牛芒赶往队伍之后方查看。行不多时只见在路旁一灌木丛中倒毙的那个士卒,一脸五黑、身子蜷缩着,双手死死的捧着其左足。

  魏源蹲下身子,在那士卒的脚面上发现了四颗被毒蛇咬过的伤口,依旧不停地往外溢着血水。魏源用手在其伤口之上抿了一下,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道:“此乃是被一线蛇蛇毒所害,李铭、郭义!”

  “在!”此时已经升为什长的李铭二人立刻上前应诺。

  “一线蛇奇毒无比,中者立毙。但其爬行速度却是迟缓无比,你二人速速带人将此蛇捉来与我,以免再有人再次被毒蛇所伤。”

  “诺!”李铭二人随即带人用棍棒四下探寻,寻找那一线蛇之下落。

  “发生何事?”正在此时,忽然有一声音问道。却是黄峰恰巧看到这一幕,便骑马带人前来相询。

  魏源无奈只好将士卒遭遇毒蛇哧咬死亡的消息汇报与了黄峰。待魏源言罢,黄峰顿时感到复仇的机会来临,冷然问道:“此士卒归何人所属?”

  魏源拱手答道:“正是某家。”

  “未及战场便有士卒倒毙于战事不祥也,此皆为汝疏忽引起,汝可知罪?”黄峰怒道。

  “你这厮,屡次找我哥哥麻烦,灌木之中,本多蛇虫,其自被毒蛇所哧,与我哥哥何干?莫以为某之拳头无力乎?”牛芒听罢,顿时勃然大怒,喝道。

  “话虽如此,但只要提前安排人员在进入灌木之中小心谨慎,或安排令两人一组行动,那士卒或可不死也。”黄瑜此时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

  “你这厮……”牛芒刚欲说话,便被魏源喝止,魏源止住牛芒后拱手道:“既如此,末将愿意领罪。”

  “一个小小的都伯,也妄自敢称末将?”黄峰哧道:“既如此,来人与我将这廖源拿下就地处决,以正军规。”

  牛芒听罢顿时将后背上之开山大斧擎在手中,怒喝道:“哪个敢动?”声音犹若雷鸣,诸位士卒皆被其所震,却无人敢出列捉拿魏源。

  而此时黄瑜却对着黄峰拱手道:“禀公子,这廖源虽有罪,但其罪不至死也。还请公子能宽恕一二。”

  黄峰看着须发皆张的牛芒一眼,心里暗自有些惧怕,黄瑜此时进言正是时机,于是就坡下驴的问道:“那依汝只见该当如何?”

  “重责二十军棍即可。”黄瑜瞥了一眼魏源牛芒二人道。

  “既如此,来人,与我重责廖源二十军棍,以正军规。”黄峰喝道。

  此时自有兵士上前欲擒拿魏源,但被牛芒虎眼一瞪,顿时诺诺不敢向前。

  “汝二人可是欲反乎?”黄瑜见罢,大声喝道。

  此时魏源却也开口喝道:“金尚,切勿冲动,还不退下。”

  “兄长!”牛芒转身,望着魏源,甚是愤愤不平。

  “汝现在去协助李铭、郭义二人去捕捉那一线蛇,速去!”魏源令道。

  牛芒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魏源一眼,终于未敢再出恶言,唯有恨恨的诺了一声,倒提着开山大斧直接冲至灌木丛中一顿东砸西打,发泄着心中的不平之气。

  见那莽夫离开,黄峰顿时暗自长吁了一口气,对魏源喝道:“廖源,打你二十军棍,汝可服气?”

  “末将愿领责罚。”魏源拱手道。

  “既如此,来人呢,还不给我打!”黄峰喝道。

  顿时有黄峰亲兵上前,将魏源之扎甲除下,而后便抓住魏源之衣领,准备将魏源摔倒在地以便行军棍,但其用力半天,却见魏源纹丝不动,其却累的直喘粗气。

  “没用的东西,全部给我上!”黄峰喝道。

  “慢着!某自己来!”魏源喝道。随后便解下外袍,将内衫卷起露出后背,然后端坐于地上(注1),泠然道:“来吧。”

  “给我打,狠狠的打、重重的打!”黄峰喝道。

  顿时有执行甲士手持军棍向魏源后背打去,只打的魏源后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但二十军棍下来之后,魏源整个身子却未曾弯曲一下,嘴里亦没有发出一声痛呼之声,不由得使在场的兵士暗自叹服,也使得在一旁看热闹的黄峰心中暗自不爽。

  “此次便宜汝了,如有下次,吾定斩不饶!”黄峰痒痒的喝道,随后便带人离开了。

  此时,牛芒早已回来,一手搭在魏源腋下将魏源扶起,问道:“哥哥可还好?”

  “皮肉之伤,何足挂齿。”魏源笑道:“只是需要劳烦金尚几日帮我敷药了。”

  “理所应当。”牛芒道。

  此时李铭郭义二人赶来,李铭愤愤道:“不知都伯何处得罪了黄裨将,处处遭逢针对。”

  “住口!”魏源斥道:“吾管思虑不周,致使兵士折损,当受刑也。”随即不想在这方面过多议论,于是问道:“那一线蛇可曾捕获?”

  “已经捉住。”郭义举了举手中的布袋,道:“刚好取其蛇胆,为都伯疗伤。”

  “不可。”魏源笑道:“此蛇吾有大用。”

  “此蛇毒见血封喉,最是阴毒无比,都伯留其何用?”李铭不解问道。

  魏源笑道:“吾欲将其圈养,每日取其蛇毒抹于弓箭之上,日后若有机可用于狙杀魏国大将。”

  随后魏源在牛芒的搀扶之下去僻静之所敷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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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汉朝时期,棍杖之刑有两种行刑方式,其一种为除去受刑之人外衣,令其伏在地上,使用刑杖击其背部。另外一种则是除去受刑之人外衣之后,受刑之人端坐于地接收杖刑。往往后一种杖刑可坚持端坐下来的极少,多为几杖下去,那受刑之人便哭爹喊娘了,所以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种受刑,第二种则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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