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撒狗粮(3)
苏星屿嗤笑,这女人当自己是空气呢?还是当自己眼瞎,呵!她可是看出来了,她这双眼自从阿寻进了王府后就一直盯着他看了,是个明眼人都能看见吧?还是说她当自己是只兔子呢?真当她苏星屿很好惹?
当然不了,苏星屿在这四海八荒的名号他们凡人虽是不知的,但她可还记得天帝那老头在背后的悄咪咪地给自己取外号的事情。
唔,不就是将他的亵裤拆了去做了把伞吗?真是,天帝那老头小气吧啦的,居然当着众仙的面将自己一杯倒的秘密说了出去,额滴个亲娘哎,自己的面子要不要得啦?
而且居然说自己是“母夜叉”!她有这么可怕吗?至于用母夜叉来形容自己,她可是落落大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人,这老头也是够了,也是,下次就不扒他亵裤了,直接将他寝殿拆了不是更好?
正巧那些个天妃不是也是常抱怨天帝的寝殿过于……呃,过于丑陋,拆了不是正好?反正他也可以可以使术法将它变回来不是?
反正她苏星屿就是如此,还敢说自己是纸老虎?呵,怕不是活腻了,想去阎王爷那喝盏茶?自己正好可以亲自将她送去阎王爷那,她可是轻车熟路的。
别,小祖宗,我可受不了你如此折腾啊,我还要留着命去寻找我的美娇妻呢!瞅瞅黑无常与那白无常都在一起了,我这整天杵那就整一个像个大灯泡似的,我可还要去寻个美娇娘呢,您可悠着点儿,别把人给玩坏了,适时,那老不死的司命和缘机仙子又该怪罪自己将他们的命数减半坏了规矩,您还是悠着点吧,算我阎王爷求你了,啊?
呵,蠢女人,惹我也就罢了,敢勾引我家阿寻,罪不可赦,在苏星屿眼里,任何勾引傅归寻的人都是罪不可赦的人,咳,除了她自己。
那可不是,您还得嫁与傅王爷呢,但只求您别把人家玩坏了。
“这位小姐,我怕是与你没什么过节吧?为何要出口伤人?”女子娇滴滴地用手指搅着自己的衣袖,巧了,今日那女人与苏星屿却是同样着了白衣的,只是那女人貌似有点自信了,自以为可以得到傅归寻的怜悯,其实不然,她低着头,泪水盈盈,湿了眼眶,她似乎想要博得傅归寻的爱怜。
与之对比,苏星屿却是与那女人有着完全不同的风格,苏星屿是更胜一筹的。
苏星屿此生是最为钟爱白色纱裙的,不为别的,只因她喜欢,再其次,却是因白色纱裙是最能让她显得仙气飘飘的,而且姥姥说过,她喜欢,既然姥姥也喜欢,那自己便时时刻刻都穿着。
可,那女子似乎另有所图,她的衣裙却是与自己的极为相似,是来讨好阿寻的?她不管,她呀,若是见着她勾阿寻的心智,便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自己看上的男人是别人可以染指的?
苏星屿一身白色纱裙,当真是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清泉拂石,这般姿态,实当得起“冷浸溶溶月”的形容,以“无俗念”这三字赠与苏星屿,可以说是十分贴切了。
但苏星屿,却远远不止如此,白纱着身,脸上的红晕似乎还未退散,更显得女人的娇小,这是个让人见了便怜惜的女人。
傅归寻也是如此,苏星屿初见人形时却是衣不蔽体,可看她衣不着身,自己这处又无女人的衣服,只是让嬷嬷去买了些,可嬷嬷的眼观是极好的,她那时,就替他们未来王妃挑选了桃花云雾烟罗衫,穿在未来王妃身上是极好看的,迷了傅归寻的心智,勾了他的神智。
嘘,别问为何知道苏星屿就是他们未来王妃,她就是知道,王爷这个闷骚二十多年多年了,房里都未曾出现过女人。
不对,是除了她以及平日里打扫的奴婢还有那些个王室贵族送来的女人,王爷的房里都未曾有过女人,之前那些女人都无不例外被王爷丢出去了,现在,王爷的房里平白无故就多了个女人,而且王爷还未将她赶出去,怕是未来王妃无疑了。
是真相了。
在苏星屿的千古红颜之下,略施粉黛反倒觉得多余了,而不施粉黛却是傅归寻最喜欢的样子,她的身上从未有红尘之味,外面那些个女人是无法同苏星屿相比的,原因其一,就是苏星屿的红颜容貌,他人无法与之相比,其二,她是傅归寻心仪的女人。
苏星屿的面容超凡脱俗,秀美无双,非凡人比之,她是上天的宠儿,她的容貌被上天塑造倾国倾城,她的五官精致而不显张扬,便是如同昙花一现般神秘,她并未在身上涂些什么庸脂俗粉,但她的四周却不经意间流露出惑人的幽香,是傅归寻喜欢的味道,可以治愈他的头疾之症,更,勾着他的心。
苏星屿眸如秋水,剔透至极,分分明明地印出万物的影子,这世间万物倒影在她的眼里,却是如同宇宙星河般神秘,垂眸时她眸中的墨色被深藏,便又显出了几分温润,几分娇媚,几分妖娆,浅笑时却又如同微风般,轻轻巧巧地撩人心弦。
苏星屿苏星屿,顾名思义便是眸如星河,而她的阿爹阿娘正是因着她出生之时,她的眼眸如同星河般耀眼,他们九尾狐又是世代居住于青丘的,山屿间,故而星屿,他们家又是随父姓的,父姓苏,自然便是苏星屿了。
苏星屿行坐间如同精灵,是了,她本就是上古神兽,说是精灵反倒是降了她的身份。
她的发丝垂于腰间,柔软顺滑,飘浮于腰间,发丝随风轻吻她侧脸的举动,都带着数不尽的眷恋。
“美若芙蓉出水,清若姑射仙子。”
此刻,苏星屿却是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轻如羽毛,这是乳云纱对襟衣衫,料子极为轻薄。
而苏星屿却是犹如身在烟中,身在雾里,身在云里,周身好似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笼罩着薄云彩月,似真似幻,看起来实在不是这尘世中的人儿,她倒像是身在仙境,让傅归寻的心头为之一动。
而那女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她虽也身着白纱裙,却是与苏星屿的气质完全不同,全然没有苏星屿那种清尘之气,四周皆是红尘作伴之气,全然没有苏星屿的仙气。
那女人却只是穿着一件略微简单的素白色的锦衣,想来也是为了突出自己,可,事实证明,她就是想多了。
这衣裙只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这只是件梅花纹纱裙,在她身上却全然失了原来的味道。
梅花傲立于冬雪,可她却全然没有冬雪之傲立风霜之感。
她只是如同跳梁小丑般可笑,妄想着自己能够超越苏星屿,却也期待着傅归寻注意自己,没成想傅归寻眼里只有苏星屿,是自始至终都只有苏星屿,再无旁人,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傲立于冬雪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嫣红的细长腰带勒紧了她的腰肢,却反倒让人觉得她的腰肢似乎比旁人还要粗了一圈,丝毫没有苏星屿纤细腰肢好看。
“阿寻,你不觉得她说话有些过分吗?”那女人只是从眼角挤出一滴泪来博取同情,可傅归寻丝毫不关心那女人,在他傅归寻看来,世上只分两种人,一种便是苏星屿,还有一种便是除了苏星屿以外的人。
既然是除了苏星屿以外的人,那么,就与他没多大关系,他只要看好苏星屿便好了,其他人,抱歉,他不是很关心,他只关心自己的小东西。
唔,他现在倒是特别想让苏星屿冠上他的名字。以你之姓冠我之名,苏星屿,生生世世,我傅归寻都是你的人了。
“何为爱情?心生欢喜。可否具体?眼中,心上,全是你。可否再具体?朝霞,夕阳,到白头。”
世人所说便是如此了,可是傅归寻却与之截然不同。
“何为爱情?”傅归寻说,“小鹿乱撞。”“可否具体?”傅归寻说,“脸红,心跳,皆不语。”“可否再具体?”傅归寻说,“只此一人,有苏星屿,足矣。”
苏星屿是傅归寻的心,是傅归寻的肝,是傅归寻的宝,是傅归寻的命,亦是是傅归寻的宝贝甜蜜饯儿。
傅归寻只是抬眸,却从未正眼看过那女子,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苏星屿一人,哦不,是一狐。
可能他们种族不同,但无论是苏星屿亦或者是傅归寻,都会坚持,携手同行。
“阿寻!”女子见男人还是未理她,抬头却见傅归寻的心,都只在他面前的那个女人身上,这是何人?该不会就是阿寻的未婚妻子?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倒像是个草包,拿什么来与她相比,她可是长公主之女,就凭她,也能同她抢阿寻?
女人,你是不是想多了,苏星屿可是青丘女帝,可是青丘唯一的一只九尾赤狐,可是青丘万民都跪拜过的九尾狐,可是女娲娘娘亲自替她赐的名,可是四海八荒见了都要宠着,都要让着的人。
而你,却只是个凡间的长公主之女,区区凡人,怎可以同上神相比?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说说,背景不如人家,实力也不如人家,又有何可骄傲的呢?
女人啊,切忌,勿攀比,否则后悔莫及的人是你。
男人依旧是没有理她,只是专心致志地把玩着面前这个另他魂牵梦萦的小女人,这个小女人实在是可爱,他多久没有吻她了?
唔,大概一个时辰了,不行,自己又想吻她了,怎么办?抱歉,是真的忍不住啊!
苏星屿却是对这面前的女人来了兴趣,想玩?呵!好啊,自己也是好久没有放肆地玩过了,今日日就破例陪你玩会儿,可别到时候哭了鼻子说是我苏星屿为老不尊。
“阿寻,这位小姐是谁?”苏星屿拉着傅归寻的衣袖,却也是让那女人气得慌,这女人居然可以碰到阿寻,呵,还是个不好对付的。
“长公主之女,林墨染。”男人说这话之时,他的目光依旧是看着苏星屿,就连一眼都不肯交与林墨染,这女人,呵!很臭!
为何?分明就不臭的啊,她今日可是做足了准备,在自己的身上抹了些许的胭脂水粉,不是很香?何故是臭的?
“哦,林墨染啊,长公主之女?幸会啊!”苏星屿只是抬眸看了眼林墨染,语气很是平淡,不该啊,这女人竟没有听过她林墨染的名字。
“长公主之女林墨染是吧?请问你是瞎了还是将脑子忘在了房门中,嗯?我苏星屿呢,本不是个很计较事情的人,可是堂堂长公主之女为何总是看着我未来夫君呢?怕不是对我未来夫君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还是说你爱慕我家阿寻?怎么,没话说了?”苏星屿一提到这个就气,不是,这女人总是盯着阿寻看,没看阿寻对她不感兴趣吗?居然还有脸蹭上来?
她是承认她未来夫君长得极为俊俏,可,这就不代表她未来的夫君可以随时供人观摩吧?
“我,阿寻!”林墨染发现自己似乎还没办法将这个苏星屿挤下台去,盼望着傅归寻可以替她解围。
少女,你又想多了。
“公主还是唤本王为傅王爷,不然有失礼数。”傅归寻看似好心的提醒却在告诫着林墨染这个称呼它不许用,林墨染倒吸一口冷气,现在就连称呼都要换了吗?
“毕竟阿寻这称呼可是王妃对本王的爱称。”傅归寻很是满意地揽过苏星屿的腰身,将脑袋靠在她的肩上。
这明摆着就是在秀恩爱!
林墨染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狗屁爱称?哼!总有一天我会将阿寻夺过来,届时,看你还如何得意!
少女,你又双叒叕想多了!
林墨染揪着衣袖,转身就离开了此地,哼!苏星屿是吧,你给我等着!
“怎么,不走?是想看我秀恩爱吗?”傅归寻一双鹰眸射过来,其余人只是落荒而逃,确认过眼神,恋爱的人不好惹!
而傅归寻只是指尖微勾,将苏星屿的头轻轻一抬,便吻了她,这吻,温柔缱绻,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喷洒在苏星屿的鼻尖,酥酥麻麻的感觉甚是舒服。
第一次似乎只是试探,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将苏星屿的唇角轻啄了下。苏星屿猝不及防,目瞪口呆,脑子突然间便宕机了,瞬间被定格。别说是思绪,连心跳,呼吸都一并消失了。
“小傻瓜。”男人浅笑,温柔了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