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可是让宁芜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南安王府,书房里,南安王看着从京城飞鸽传书传过来的书信,脸色很是不好,一旁的公孙先生见了,连忙问:“王爷,是不是郡主出了什么事?”
闻言,南安王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他。
宋帝疑心日益加重,宁芜恐怕此生难以与父王母后相聚,还请父王母后保重身体,勿念。
短短的几行字,却包含了太多的信息,公孙先生眼神暗了暗,看向南安王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担忧。
“王爷意欲如何?”
南安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是一片坚定之色。
“芜儿乃我与王妃唯一血脉,无论如何,本王都要将她从京城救出来。”
听到这话,公孙先生立马开口:“王爷稍安勿躁,不如听在下一言。”
南安王对公孙先生一向敬重,既然他开口了,自然是洗耳恭听。
“在下以为,郡主年龄尚轻,或许并未能真正理解宋帝的用意,王爷倒不如直接休书一封送往京城,若是宋帝准了王爷入京,一切都好说,若是宋帝不匀,王爷再做打算也不迟。”
宋帝深谋远虑,或许芜儿也只是看到了表面也不一定,倒不如听从先生的建议,小小的试探一番,也算是多了一层保证。
想到此处,南安王亦是开口:“还是先生想的周到。”
话毕,立马休书一封将其交给公孙先生:“此事,还得麻烦先生了。”
“承蒙王爷信任,在下一定不负所托。”
三日过去,宁芜迟迟未能收到回信,心中亦是忐忑不安。
“郡主,或许是王爷已经有了安排,所以耽误了回信也不一定。”花影出口安慰。
不可能,自己的信上已经说的很明白,父王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尽快回信才是,还有那位公孙先生,也不知父王到底会如何处置……
站在窗前,看着明月被乌云遮挡,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收到南安王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折子,宋帝亦是怒不可遏,当晚就连夜传唤萧彻入宫,只可惜,谁都不知道君臣之间说了什么。
伏柔来的时候,宁芜刚刚入睡。
“你说什么?萧彻带兵连夜出城了?”听到这话,宁芜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强烈,她敢保证,萧彻此行的目的地一定是南安之地!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宋帝为何突然发难!
“花影,我不在这几日,就说我病了,不见任何人。”只来得及交代这几句,宁芜便拿着剑离开了。
沁园后门,伏柔早就已经备好了马匹。
“郡主,不如让我去吧,若是您擅自离京被发现,那可是死罪!”
宁芜却摇了摇头:“若是遇到棘手之事,就去找凤柒。”说完这话,便策马离开。
她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她想到的竟然还是那个男人,其实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至于萧亦辞,她不敢妄下断言。
太子府,听到飞流的禀报,男人忍不住轻笑一声:“可惜,还是冲动了一些。”
飞流不明白凤柒的意思,只能默不作声,直到听到男人再次开口:“你也去吧,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出手。”
等到飞流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男人的眼里才浮现出一抹冷凝之色。
看来,这天就要变了。
寂静的夜晚,一队人马正在狂奔。
“以这个速度赶路,到达南安之地还要多久。”
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声,萧彻只觉得好久没有这种嗜血的感觉了,实在是痛快!
“启禀公子,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就能到。”
钱九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半夜正睡着就突然被叫起来了,只晓得目的地是南安,却不知道任务是什么。
在这一行人的身后,有一个白衣女子不远不近的跟着,这一路追过来,她倒是冷静了许多。
若是宋帝要想置南安于死地,派萧彻前去刺杀实在称不上是一个好办法,可是萧彻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快马加鞭赶往南安之地,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有趣。”看着那些人渐行渐远,凤羽脸上露出了看戏的神情。
“公主,咱们要不要赶到他们前头去?”华叶试探性地开口。
谁知道,凤羽却笑着说:“那倒不用,宋帝可没那么傻,咱们好好看戏就是,毕竟俗话说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