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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今夜注定不寻常

  华如月松开手收回妹妹脖颈处缠着的千仞银丝,放开她。

  华如春脖颈处没有了银丝的束缚,才得已喘上一口气,不过刚刚被吓得腿软了,一屁股栽倒在地,很是狼狈,却不忘打量着如今瘦下来的姐姐。一张让她万分嫉妒的脸,她悄悄握紧拳头,怎么能有人生得这么美。

  “如春你姐姐大度这次不和你计较,望你日后好自为之,不过爹爹不能饶了你。”

  华丞相转身一瞧二女儿正瘫坐在地上,如月将她放了,他心里一丝欣喜,走了过去俯身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她脸上。

  “这一巴掌是打你出言侮辱嫡母,以后要长些记性”说完宰相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打你妄图中伤嫡姐,以后切勿胡闹”

  两巴掌下去扇得如春蒙头转向,直接躺倒在地,嘴角还留着一丝血迹,很是狼狈。

  此时李姨娘走过来扶起地上的女儿,一脸的心疼。

  “老爷如春怎么了,你要这么惩罚她”

  “都是你教育的好女儿,阴险狡诈,竟要刺伤嫡姐,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你教女无方,再叭叭,休怪本相连你一块揍”

  宰相怒斥着,实在不愿多看他们娘俩一眼。

  华如月抬头看了看天边日头都要下落了,该回去了,啊玉会担心。

  “月儿你还要走?明日可就是你大婚”

  华丞相叫住要走的女儿,不忘开口提醒。

  “父亲放心,明日清晨我便回”

  华如月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决然离去。

  华如月用了轻功摘星流云步一炷香的时辰便到了破庙,远远的便瞧见啊玉在门口徘徊,似乎一早就在此等她。

  她心情复杂步伐有些沉重一步步走过去,仰头看着他的脸,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你怎么了?哭了”

  子珏见她眼角有泪,一颗灿如珍珠的泪珠,他抬臂用衣袖为她轻轻的擦着。

  “没有,只是风迷了眼睛”

  华如月倔强的不肯承认。随即便被他一把揽入怀中,熟悉的温度,很温暖,她贪恋他的怀抱。

  “是不是没有找到血灵芝?没关系,你不必忧心,我命由此。”

  子珏紧紧的抱着她,他承认一开始接近她是因为想利用她得到相府的血灵芝解毒,可如今他早就不在乎这些了,遇到她是他不幸中一点福音,黑暗之中唯一的一束光明。他宁愿死也不愿为难她。他从不畏惧死亡,只是恨大仇未报。

  “傻瓜,我不会让你死的,父亲已经答应我了,明日就可给我血灵芝”

  华如月挣脱他的怀抱,手指抚上他的脸抚摸着。

  “丞相这么快就答应将血灵芝给你了?”

  子珏心中还是一阵欣喜,可以不用死了,明日解了毒他便可以后顾无忧的与她在一起。

  “父亲她很疼我”

  华如月躲避着他探询的目光,她现在还不能告诉他真相,以他的个性怕是要将她打晕躲过明日的大婚。

  “小姐你回来了?奴婢已经将饭菜做好”

  小莲冲着门口的两人喊着。

  “啊玉我饿了”

  华如月眼神似水的看着他。

  “走吃饭去”

  子珏自然的拉着她的手进了屋。

  一进屋就闻到了小莲做的红烧鱼的香味扑鼻而来。鱼是啊玉钓的,几人坐下,吃着简单不过的饭菜,这种时光对她来说却很珍贵。

  这桌上竟然有酒,她起身为自己到了一杯一饮而尽,是啊玉喜欢的女儿红,辣的她止不住一阵咳。她喝了杯酒壮壮胆,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哪有你这么喝酒的?”

  子珏见她咳着,起身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见她有些反常,似乎有心事。

  “没事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华如月说完推着啊玉朝他屋中的方向推去。

  小莲则收拾碗筷,华如月也回了自己的房中。

  夜深人静,今晚的月被乌云遮住了,连星星也害羞的不知道躲进了哪里,竟看不到一颗。

  华如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寝食难安,终于她起身下了床,随意的拿起床脚叠着的一件兔毛白色披风,披在肩上,推门走了出去。

  她轻手轻脚的越过方才吃饭的大堂,朝前走不远,便是啊玉住的地方,她驻足停在了此处。抬臂手握拳放在门上,几次沉浮后,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他的房门。

  只听门咯吱一声被打开,来人看到她先是一征,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依旧是痞痞的笑,这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她最熟悉不过。

  “怎么想我了?”

  子珏看着她只穿了件里衣披个披风便过来了,夜里风大,怕她着凉,一把将她拉进了屋,关上门。

  “啊玉我冷”

  华如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含一汪春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因喝了酒的缘故,脸颊一片红晕,带着三分醉意。

  “怎么连鞋都忘穿了?”

  子珏见她光着一双脚,抬起双臂打横将其抱起,朝床塌上走去。

  她肩上的披风一下子从肩头处滑落到地上,他俯身将怀中的人放到床上,心抑制不住的狂跳,他避开她的目光,伸手为她盖好被子,权当她是醉了,走错了房。

  子珏盖好被子准备起身离开,被一双柔弱无骨的芊芊玉手揽上了他的脖子,四目相对,两人均是目光灼灼,热烈的如火焰在眼中燃烧。

  “你这是在玩火?”

  子珏缓缓从嘴中吐出几个字,热气喷在她的脸上,一阵痒痒。

  “我知道”

  华如月慵懒的声音传入他耳朵里,俩人又都只着了里衣,若隐若现的身躯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击溃了他脑中最后的一丝理智。

  他终于栖身将她压在身下,窗外配合的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落在叶子上,一下,俩下,发出嗯嗯啊啊的声响。一开始窗外的风是温柔的,温柔的似低吟浅唱,随着时间的推移,风也开始狂暴的袭卷着涓涓细雨。可以看到树上的叶子左右的摇摆,似乎断了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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