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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韩子川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吧,别瞎嗅。”

  他从后面拥着花辞,一把拉过花辞的发,手在身上擦了一下,绕着乌发,两三下便弄好了,从花辞手里抽走了簪子,迟疑了一下,轻问了一声,“花辞与义父呆了这么多年,一定寂寞了吧。”

  花辞突然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头皮一痛,

  摸了摸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头发都没干,他就给花辞挽上了。

  天气又闷热,这长发半干不湿的,会长虱子的。

  靠!

  义父从没有在花辞面前自称为义父。

  那是第一次,

  所以花辞愣住了,也忘了答复他。

  十二岁之前,花辞以为会与义父二人就这么在这宅子里住一辈子,结果花辞错了。

  直到他的出现。

  在花辞十二岁生日且义父赠花辞簪子的第二天,他不紧不慢地跟在义父的身后,身材修长笔直,一身淡梅长袍更显七分秀美,三分英气,看起来比花辞年长些,举手投足优雅高贵,他遥遥的望着花辞,笑得温柔清澈。

  她说,我知道你。

  她说,叶子,我和义父将与你一齐住在这里。

  从没有人唤过花辞全名。

  可是花辞全然盯着某一处,

  她纤细白晳的手轻轻挽上义父的手,十指紧扣,义父只是轻笑不语。

  细雨霏微,烟波万里,几度斜阳。

  一丝柳,一寸柔情

  小雨纤纤风细细,杨柳青烟里一抺身影隐隐迭跌,这人身材修长,撑着一把伞站在那里,有着说不出的安静沉稳,眉眼秀雅俊逸。

  她,就是韩子川。

  “雨愈发大了,快些进来。”花辞倚在门处懒洋洋朝他喊了一声。

  “义父还没回来,花辞再等等。”

  切……

  爱等不等,淋湿了活该。

  花辞哼了一声,转身把门给合上了,把她那一抺身影直接关在了视线之外。

  她,似乎比花辞年长却也大不了多少,最多十七八岁。

  可花辞却对她提不起好感。

  自从义父把她带进宅子里的第一天,花辞心里某一处便落空了……每次吃饭的时候,就会凭空多摆出一双碗筷,她会夹走花辞最爱吃的回锅肉。

  义父不再为花辞一个人做饭。

  也不会专为花辞添置一套衣服……花辞们之间,有另一个人存在。

  她就是韩子川。

  韩子川,会叫他一一……

  而花辞,就只能叫他义父。

  心里头闷闷的。

  却又说不上那是什么……

  从桌上捏了一个杯子,倒了些水……一饮而尽,

  不能这么消极。

  今儿个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得赶在义父回来之前归宅,

  主意已定,撑手打开了大门。

  却一阵霏微细雨迎了花辞一脸。

  眯起眼睛,一摸脸……深吸一口气,好家伙。

  韩子川明显有些一愣。

  收了抖雨伞的手。

  忙撸起袖子就要给花辞擦,“叶子,真对不住了,花辞不是故意的。”

  这人,

  梁子结大了……

  花辞一把推开她,“你,离我远一点。”

  她笑了一下,也不恼,只是拽着花辞的袖子说,“外头在下雨,倘若这会儿想出门把雨伞带上。”

  带什么雨伞啊。

  花辞很鄙夷的望了她一眼。

  挥挥手,很豪迈的说了声,“不用。”

  甩着袍子,走得英姿飒爽。

  切,这雨也不大么……都没飘到她衣袍上来……咦,突然感到不对劲儿,侧头一看,韩子川这家伙正举着雨伞,亦步亦趋的跟着花辞,脸上挂着温徇的笑容。

  叹一口气。

  完了,这家伙有时候脾气也很倔,认定的事儿怕是也没法改了,

  只得由着她,撑了。

  这一路上走得真憋屈,

  穿了一片竹林,天也放晴了,山上的天气就是这般时好时坏,变幻无常。

  韩子川利索的收了雨伞,只是安静的站着不动。

  花辞斜乜一眼,

  她肩膀的一大块,都淋湿了。

  心里某一处软了,

  其实这人,心地似乎也不错。

  “这儿风景着实迷人,阿辞是来采药材的么?”韩子川四处望了望,似乎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药草花香。

  “不是。”简洁答复。

  花辞收起心思,拨开了竹叶,踏着枯枝,束手而立,站在矮崖上往下望去,。

  满山遍野的花草……

  依旧那么灿烂。

  许久没有来了,曾经对花辞来说这个矮崖,可如今却只能称做坡。

  这几个月,义父不仅让花辞泡药澡,给了花辞内力。

  也教了一些调息的方法。

  可武功招数却并没有教多少……虽然是个高坡,但花辞也没多大把握,能平安到达下面。

  花辞又忍不住,瞅了一眼……

  踢个石子下去,漫上来一阵尘土……心也七上八下的,其实,这也挺高的。

  “将内气运至头顶,使全身重量都提到上部,这样只要脚下稍有凭借也可行于其上。”一个声音徐徐的飘了过来。

  啊……

  是这样子么。

  “行动要求迅疾,使其势连绵不断,若稍一迟缓,则气不吸力,力自下沉,力下沉则身体复重如常了。”

  花辞一愣,也来不及多想,依葫芦画瓢。

  一脚踏上侧崖,身形转借着力,袖袍一展,往后一挥,直往下翩跹而去。

  景致在移动。

  直晃人眼。

  花辞脚下一软,便踩到了松软的土上。

  ……

  居然没摔伤。

  仰头一看,刚才还在一旁提点花辞的人,正一脸无奈,束手无措地在上面踱步。

  “谢了啊。”花辞挥挥手。

  她更急了,

  正从一旁捻来藤条,似乎想爬下来。

  介人……

  口诀念得那么好,

  居然是个空囊,不会武功。

  花辞把袍子扎在腰间,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来到崖顶,抓起他的领子,步履轻疾,挟着他往下飘去……

  靠,真重。

  二人狠狠摔在地上。

  她很无奈的被垫在了最下方。

  花辞拍一拍灰,悠闲的起身,扫了一眼,正瞅向了那一块黄土地。

  脸一沉,朝那边走去。

  韩子川也一颠一簸的跟了过来。

  就是这块地方了……

  没错。

  蹲下身子,在土里摸索了半晌……

  咦,怎么不见了?

  “花辞,你在找什么……啊……”悠闲踱到小黄土坟另一端的她,突然脸色苍白,退后了几步。

  拿身子挡住了花辞的视线。

  而,花辞的手......

  也在土里摸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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