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孩子,我不擅长,厨房里的事情,您也不擅长,咱们换着来。”
闻言,谢淑兰点了点头:“算你有眼色。”说罢,便带着小公孙标出了厨房。
谢淑兰走后,厨房中只剩下公孙剑和古灵儿二人,二人说说笑笑,一个洗菜,一个切菜,聊得很开心。
突然,公孙剑耳朵一动,放下手中青菜,疑惑的对古灵儿道:“灵儿姐,我怎么听到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没有吧?我怎么没听到?”古灵儿有些疑惑道。
公孙剑又把耳朵伸直,仔细听了片刻,道:“没错,就是兵器碰撞的声音,灵儿姐,你赶紧去找黛婆婆,带着黛婆婆躲起来,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说罢,公孙剑抢过古灵儿手中的菜刀,便冲出了厨房,等冲到了院子中,公孙剑便看到了一脸紧张之色的公孙文正等人,此时的他们,也紧紧握着手中武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药庐中除了公孙剑邀请来的众兄弟,还有几位毛骧派来暗中护卫药庐的小统领,见这几人也进了药庐,公孙剑立刻问道:“怎么回事?有人攻打药庐?”
这几位小统领中,有一人是出自南山军营,见是公孙剑问话,立刻道:“将军,攻打药庐的,是咱自己的义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自己人?是谁的人马?”公孙剑皱着眉头问道。
“是郭天爵的。”
“郭天爵?不好,这帮人的目标是小公孙标。”
“小公孙标?”公孙文正诧异的问道。
“嗯,他们是冲着小公孙标来的,不然不会无缘无故进攻药庐,这药庐,对他们有什么威胁?”
听了公孙剑的话,公孙文正也回过神来,面露惊色,对公孙剑道:“公孙剑,你的意思是这郭天爵,要造反?”
“嗯,就是这个意思。”公孙剑点点头。
“可他要造反,那也是去对付父亲,即便是杀掉小公孙标,又有什么用?”公孙文正有些不解。
公孙剑道:“恐怕现在,父亲也在遭受围攻。这郭天爵的心思,也不难理解,若父亲没了,继承人便是小公孙标,若是连小公孙标也没了,那应天就成了他的了。”
“好家伙,野心不小!”公孙文正倒吸了凉气,转头对众人道:“兄弟们,保住世子,咱们便是大功一件,即便是咱们全部战死,世子也不能有任何闪失知道吗?”
公孙文正说完,众人齐齐应和。
见众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公孙剑转过头对毛骧手下的两位小头领道:“二位兄弟,你们时常待在药庐附近,对这里比较熟悉,想个办法冲出去报信,找谁都行,不仅要把药庐的情况传出去,也要让他们立即派人去救援吴国公,知道吗?”
这两个小统领拱拱手道:“公孙将军放心,我二人就是身死,也一定把消息传回去。”说罢,二人立刻转身,像猿猴一样,爬上屋顶,几个跳跃,便消失在公孙剑视线中。
两个小统领离开之后,药庐外面的打斗声更加激烈,听动静,他们已经快到药庐大门口了。
公孙剑深吸口气,拔出后背的两支短矛,便要迎敌,便在这时,黛婆婆在古灵儿的搀扶下,来到了药庐的院子中,公孙剑见状,大吃一惊,赶紧走过去道:“婆婆,您怎么出来了?快躲起来,外面的敌人,正进攻药庐呢,您老万万不能有闪失啊!”
听了公孙剑的话,黛婆婆呵呵笑道:“小子,你也太小看我药庐了吧?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能耐在我药庐撒野?若是如此,我药庐不知被灭了多少回了。”
说罢,黛婆婆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给公孙剑、公孙文正他们一人手里倒了一粒药丸,看着他们吃下后,古灵儿在院子东西南北中,分别点燃了一根粗大的线香。
这线香,也不知是用什么什么东西制成,仅仅几个呼吸,院子中便满是香甜,仔细分辨,还能闻到一股菊花的香味。
见众人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黛婆婆笑着解释道:“这香名叫“菊香软筋散”凡是闻到这种香味儿的人,若无解药,一个时辰之内,全身发软,连脑袋都抬不起来。”
听了黛婆婆的话,众人大喜:“有了黛婆婆的帮助,这守住药庐的概率,又大了不少。”
公孙剑笑道:“婆婆,谢谢您了。有您在,我们胜算大了不少,可这药庐院子里,连个掩体都没有,您回屋子里待着,剩下的事情,我们这些小辈能处理。”
“是呀,黛婆婆,你上年纪了,就不要跟着我们瞎折腾了,有了这“菊香软筋散”来再多的人,我们都不惧,您安心回屋吧!”公孙文正也在一旁帮腔道。
公孙文正说完,又对跟在自己身边,抱着小公孙标的谢淑兰道:“淑兰,你自幼习武,武艺高强,黛婆婆、小公孙标还有灵儿妹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说罢,也不管黛婆婆、谢淑兰她们答不答应,便与公孙剑二人连推带拽,把药庐的老弱妇孺推进了屋子。
黛婆婆她们刚进屋,药庐的大门,便被门外郭天爵派来的人给破开,大门一打开,公孙剑便看到门外横七竖八躺着的毛骧手下密探的尸体。
这些尸体中,有不少人的脸庞,公孙剑都很熟悉,这些人即便不是当初南山军营的人,那也是毛骧手中的精锐。
看着保护药庐的密谍死伤惨重,公孙剑是目呲欲裂,提着短矛便杀了过去,起初,这些人还有力招架,但片刻之后,吸入口中的“菊香软筋散”便发挥作用,噗通、噗通摔在地上。
郭天爵派来攻打药庐的人,并不算多,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一百来人。
郭天爵对药庐并不了解,在他心中,药庐,只是一个看病救人的地方,根本不值一提,但他却不知道,公孙剑对药庐有多看重,军中的士卒,公孙剑调动不了,但毛骧的密探,却足足有三四十人常年拱卫在药庐四周。
毛骧手下的密探,虽然杀阵杀敌不行,但却精通暗杀、狙击之道。
郭天爵派来的人,虽然是毛骧密探的两三倍,但真正冲到药庐之前的人,也就二三十人,在菊香软筋散”的药效下,很轻易便公孙剑、公孙文正他们制服。
等公孙剑他们的战斗接近尾声的时候,陆仲亨和古胜宗带着人马,也到了药庐附近。
这陆仲亨和古胜宗,与公孙文正年纪相仿,二人也是早早便跟着公孙元谆,因为年纪小,公孙泓一直没有给二人委以重任,直到攻打宁国府时,与公孙亮祖对战,才算是崭露头角。
虽然二人在应天义军名号并不如何响亮,但却是公孙泓的死忠,与公孙文正、公孙剑他们平时关系也是极好。
见二人带兵过来,公孙文正立刻道:“陆仲亨,世子和我媳妇儿在药庐,你带着亲兵留在药庐看着他们,千万不敢让出意外。
古胜宗,我父亲今天出应天去巡视,说不定他现在,也出了事情,我跟文忠、公孙剑带着你手下的人马先出城,你去找我母亲,让我母亲下道命令,带着人马赶紧出城。”
听公孙文正这么说,陆仲亨和古胜宗二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二人答应一声,翻身下马,把战马让给了公孙文正、公孙剑他们,便按公孙文正吩咐,去做各自的事情。
公孙剑猜的没错,此时的公孙元捧,也正在遭受郭天爵等人的围攻。
原来,公孙文正带着小公孙标离开公孙府后,公孙元琼便带着李善长、刘伯温等人,在新任的亲兵护卫队队长冯国用的带领下,出了应天城去视察。
郭天爵收到这个消息,是喜不自胜,打算瞅准了这个时机,给公孙元琼致命一击,一举夺下应天最高统治权,当知道公孙元谆唯一的儿子在药庐,而药庐并没有多少守卫时,立刻分派出一支百人队,直奔药庐,想要斩草除根。
面对郭天爵如狼似虎的进攻,冯国用抵抗的很是吃力,但却寸步不让,郭天爵的数次猛攻,都被冯国用给挡了下来。
此刻的冯国用,已是满身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在打退郭天爵的一波进攻后,冯国用拖着疲惫的身子,朝着公孙元捧走来。
公孙元捧见冯国用这幅模样,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样,有人突围出去了吗?”
冯国用叹息一声道:“公孙公,这郭天爵这次是铁了心,要咱们的命,冲不出去啊!”
闻言,公孙元捧心头一阵黯然,但立刻强打精神,抽出腰间佩刀,道:“国用,不用紧张。咱打从濠州造反,便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遇到这种事情不奇怪。
他郭天爵想要我的命,也没有那么容易,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把我留在这里。”
说罢,便要翻身上马,亲自上阵与郭天爵廝杀,便在这时,李善长拉住了公孙元捧战马缓绳,笑着道:“公孙公,莫要心急。您是应天之主,无数人关注着您,虽然咱们的人没能冲出去,但并不代表,这里的情况外界不知道。
说不定,现在您被围困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应天,元援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公孙公,这个时候,不能意气用事,咱们要拖时间,说不定多拖一刻,战局就会发生变化。”
一旁的刘伯温也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公孙公,善长说的没错。”说罢,用手指着远处,笑着道:“公孙公您看,远处烟尘滚滚,难道不是咱们的援军已经来了?”
听了刘伯温这话,公孙元捧、李善长、冯国用三个人六双眼睛,齐齐看向远处,此时,已经能看到元军身影,公孙元捧哈哈笑道:“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咱们安全了。”
公孙元捧说完,冯国用皱着眉头道:“公孙公,不太对劲儿啊,咱们的援军,有点少啊,看着阵势,只有五六百人的样子啊!”
公孙元捧仔细一看还真是,皱着眉头道:“可能,他们是第一批得到消息的吧,相信用不了多久,其余援军便会到来。”
说话的功夫,援军更近,公孙元捧仔细一看,立刻哈哈大笑:“救援我的,是文正、文忠、公孙剑三人,这三个义子,我没白收啊!”
公孙元捧看到公孙文正他们的时候,公孙文正也看到了公孙泓,见公孙元捧被郭天爵团团围困,公孙剑对并排而行的公孙文正道:“文正哥,这郭天爵人多,咱们这500来人,不够看的,用不了多久,便会被消耗殆尽,不如,咱们直接杀透郭天爵的军阵,与父亲合兵一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