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陈友谅虽说有六十万大军,但这六十万大军,是不可能一口气全部押上来的,以我估计,他们公司,一次性最多能派出六万人来,以六万对六万,我们还占据城池之力,只要守卫得当,洪都,是一定能够保住的!”
听了这话,黛婆婆点了点头,又想起来什么,沉声问公孙剑:“公孙剑,想要靠六万大军,把陈友谅六十万大军消耗在洪都城,这几乎不可能,你父亲的想法,应该是让你们守住洪都一段时间吧?
一段时间之后,他就能腾出手来,援救洪都,是不是这样?他有没有说,需要你们守住洪都多久?”
“父亲没有明说,但据我猜测,父亲便是这个意思,以我估计,我们至少需要守住洪都三个月,父亲才能结束淮西战事,才有可能,来援助我们。”
听了公孙剑这话,古灵儿又急了,急的是直掉眼泪,哭着道:“三个月,六十万大军啊,这怎么能守得住?这不是为难人吗?”
古灵儿说完,黛婆婆便安慰道:“灵儿你别哭,这不是还有婆婆在吗?婆婆会帮着公孙剑的。”
闻言,古灵儿擦干眼泪,笑着道:“婆婆,你有办法?那可是六十万大军呀,不是刷个小计谋,便能解决问题的。”
黛婆婆闻言,赶紧道:“灵儿,你别急,婆婆这就想办法。”说罢,便皱眉陷入沉思。
过了良久,黛婆婆才对公孙剑道:“公孙剑呀,婆婆不太懂军阵,这六十万大军,到了洪都城下,肯定要饮水,这水,他们不会自己带吧?”
公孙剑笑道:“这个自然,大军所过之处,都是在附近河流找水喝,这要带水,那得带多少呀?”
“哦,既然如此,那咱们可不可以考虑下毒?”
“下毒?”公孙剑有些哭笑不得:“婆婆,那是六十万大军啊,咱们得多少毒药?”
“嗯……我会配制一种剧毒,一滴,便能毒死一头大象,若是稀释,只要一瓶,就有可能把一条小河中的鱼鳖,全部毒死。”说罢,黛婆婆拿手比划了一下,告诉公孙剑是多大一瓶。
听了黛婆婆这话,公孙剑眼睛亮了:“婆婆,如果这样一瓶药,更加稀释一些,就算毒不死人,会有什么症状?”
“嗯,起码四肢无力,头晕恶心,没个十天半个月,休养恢复正常,即便是恢复正常,无论是身体还是心肺,都会受到极大损伤。”
听完黛婆婆的解释,公孙剑眼睛立刻就亮了,笑着道:“这个药好啊,这个我想要,你把配方给我吧?”
见公孙剑认同自己的法子,黛婆婆也是眉开眼笑,笑着道:“法子是好法子,可就是原料不太好找啊。”
“这个没关系,我去找父亲,让他动用官方力量,尽可能给咱们找。
婆婆,还有别的绝招吗?比如毒烟,毒水之类的,中毒之后,越凄惨越好!
听了这话,黛婆婆有陷入沉思:“毒烟毒水,我都知道一些,可效果不大,毒烟,只能毒倒一小部分人,而毒水……如果是大范围用,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效果,不过,你想让中毒的人,症状凄惨一些,这个我到是能办到。”……很快,公孙剑便从药庐走了出来,是眉开眼笑,黛婆婆这些办法,真是绝了,有黛婆婆这些“阴招”守住洪都城的概率,必定大大增加。
想到此处,公孙剑骑上自己的战马,风风火火朝着吴国公府赶去,见到公孙泓时,公孙元捧正与刘伯温商讨征战细节,公孙元捧见公孙剑来了,便笑着道:“怎么?公孙剑,是不是觉得我给你和文正的兵马太少了?守住洪都有些难?不是老子不愿意给你们人马啊,咱应天义军,有多少兵马,你小子也知道,如今,实在是给不了你们人手啊!”
听了这话,公孙剑笑眯眺道:“父亲,您让我和文正哥守卫洪都,却是是个艰难的任务,不过,我这次来,不是找您要兵马的,而是找您要药材的。”
“哦,这种小事儿啊,你直接找你母亲不就得了?用得着来烦我?你不知道我很忙吗?去吧,去吧,找你母亲去吧!”说完,便挥挥手,要赶公孙剑走。
见状,公孙剑笑道:“父亲,我要药材,不是为药庐要的,而是为了守卫洪都,而且,量特别大,母亲恐怕,短时间内无法帮我找到这么多。”
“哦,守洪都?怎么个章程,详细道来!”公孙剑话刚说完,一旁的刘伯温,便来了兴致,笑眯眺对公孙剑道。
公孙剑也不隐瞒,将下毒、毒烟、毒水的事情,跟公孙元捧和刘伯温一一道来。
听了公孙剑的话,刘伯温笑道:“吴国公,这黛婆婆,对这小子,还真是宠爱啊,这些损阴德的招,都跟公孙剑说,不过,确实是好使,可以一试,若是在洪都城效果显著,咱们可以在军中推广。”
听了这话,公孙剑便知道,此事儿有门儿,笑着把自己需要的药材单子,放到了公孙元捧桌上。
令公孙剑没想到的是,公孙元捧连看都没看,便把单子又推给了公孙剑:“拿去,给李善长,让他想办法帮你找,给我我不也得交给李善长?”
听公孙元捧这样说,公孙剑只能是怏怏离开,结果还没走出门,身后又传来公孙泓的声音:“小子,你和文正这一次,给我好好干,朝堂上你也听见了,我这一决定,可是备受质疑,你们可别让我失望,若是守住了洪都,将来封王拜相,一定少不了你们的,若是守不住……哼哼,别怪我不讲情面。”
闻言,公孙剑呵呵一笑:“父亲放心,若是守不住,我和文正哥,就不在这个人世了,您想找我们的麻烦,就只能等到百年之后了。”
听了公孙剑略带调侃的话,公孙元捧立刻就怒了,随手拿起桌上的镇纸,便朝公孙剑扔了过来,公孙剑哈哈一笑,顺手接过,走到公孙泓面前,还给公孙元境,笑着对公孙泓道:“父亲,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也要当父亲了!”
说罢,便一溜烟跑出了吴国公府,身后,还隐约能听到公孙泓和刘伯温的笑骂,似乎,在说公孙剑没出息。
在李善长给自己准备药材的时候,公孙剑便去军营整顿军队,一万余人,不是小数目,而且洪都很危险,这一点,将士们都知道,出征之前,难免会有一些小情绪,好在何珍对于统兵练兵一道,很是擅长,这事儿,公孙剑便交给何珍去办。
他现在,还有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筹粮,这一万余人前往洪都,要带上足够多的的粮草,毕竟,洪都之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完。
足足忙了五日,公孙剑才准备好一切,在黛婆婆和药庐的弟子,配好毒药之后,便带着大军,朝洪都出发。
公孙剑出发之时,身在洪都的公孙文正,也收到了应天妻子谢淑兰给自己写的信。
谢淑兰的老子,虽然叛变了,但谢家,在应天义军中,还有不少亲朋故旧,应天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还是传入了谢淑兰耳中,对于丈夫遭受的质疑,谢淑兰很气愤。
公孙文正虽然没有像徐达、常遇春立下如此大的军功,但在应天义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名将,遭受这样的质疑,谢淑兰如何能不气愤?
这女人,联想力很丰富,一夜时间,谢淑兰便将公孙文正遭受的不公待遇,与自己的父亲谢再兴联系在了一起,谢淑兰认为,公孙文正之所以会被人小瞧,跟自己父亲的叛变,也有一定联系。
在恼怒父亲的同时,也对丈夫的遭遇忿忿不平,于是,在给公孙文正写信的时候,信中,难免带了一些主观情绪。
看完媳妇儿给自己写的信,公孙文正心中,也有些恼怒,自己出身入死的,应天那些文官儿,竟然如此小瞧自己?不就是自己风流了一些,不就是自己爱玩了些吗?
就因为这个,你们就看不起我?好,你们不是看不起我吗?那我就更放肆一些,让你们心中,更加不安!
当天晚上,公孙文正便带着一帮人上了青楼,肆意胡闹,玩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公孙文正才打着哈欠,萎靡不振的回了自己府上。
见到公孙文正这幅模样的人,并不在少数,很快,便有数匹快马,出了洪都城,直奔应天而去。
公孙文正,是应天主帅,这些事情,自然瞒不过公孙文正眼睛,洪都“告密”的这些人,让公孙文正很恼怒,但也让公孙文正意识到,自己确实应该干些事情,给应天瞧不起自己的那些人,好好看看了。
想了片刻,公孙文正提笔开始写信,这封信,是写给公孙泓的,目的是要告诉公孙泓,自己这样做,是在麻痹敌人,洪都,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
很快,“告密者”的信,便摆在了公孙元捧面前,看完信,公孙元谆犹豫了,犹豫自己用公孙文正,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但两个时辰之后,公孙文正的信摆在桌子上之后,公孙元捧便乐的哈哈大笑,自己这个侄子,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虽说如此,公孙泓还是有些不放心,提笔给公孙文正回信,要公孙文正正视此事儿,麻痹敌人,是好事情,但千万不能放松,若洪都出了意外,那公孙文正,就真的百死莫辞,成了应天的罪人了。
让信使把回信送走,公孙元捧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这一次,自己要去淮西御驾亲征,各方面都得协调好,无论是那一块,都大意不得,只希望自己能早日解决麻烦,赶紧去支援洪都。
公孙文正是自己的侄子,公孙剑,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两个孩子,对公孙元捧来说,都是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人,公孙元琼是打心底里不希望他们有什么意外发生。
可淮西很重要,必须把淮西稳住,才能放开手脚,跟陈友谅和张士诚干,公孙元捧只能把洪都的压力,放在公孙文正和公孙剑身上,这是公孙元捧的无奈之举。
当公孙剑、何珍带着一万大军到洪都的时候,公孙文正竟然没有出来迎接,这让公孙剑很是诧异,问过邓愈,才知道,公孙文正昨夜一夜疯狂,想在还在府上酣睡。
听了邓愈这话,公孙剑很是诧异,他并不知道,公孙文正这是跟应天那帮大臣置气,还以为公孙文正真的颓废至此,突然,公孙剑想起胡三舍之死,低声问邓愈:“邓将军,文正哥……没喝酒吧“喝酒?哦,这倒没有,不过,除了喝酒,其他的,一样儿没拉下。”听了这话,公孙剑知道,邓愈对公孙文正,也是满肚子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