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令公孙泓担心的,就是李善长这些人,能不能守好应天,若是在自己与陈友谅大战之时,张士诚趁机打到应天,就不好了。
很快,率领前军的徐达,便在康郎山下,与陈友谅大军遭遇,两军对战,这第一战,对大军的士气,尤为关键,徐达不敢大意,亲自率军与陈友谅大军对抗,直接围了陈友谅先锋的船,斩下一千五百多个首级,大胜而归。
见徐达得胜归来,公孙元捧也是哈哈大笑,首战告捷,这是一个好兆头啊,公孙元境自己也是沙场出身,自认带兵大战,并不在徐达之下,于是,便笑着对徐达道:“老徐啊,这陈友谅,也就那么回事儿,我现在担心的,是李善长他们能不能守住应天,不如,你回应天吧,有你镇守应天,我才能安心作战。”
听了公孙元境这话,徐达笑道:“好,那我便回应天,实话说,刘先生虽然信心十足,但我总觉得,张士诚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攻打应天,若是如此,就得不偿失了,那……我今晚便走“嗯,越快越好,需要给你分些兵马?毕竟,当下应天兵马还是有些少。”
“不需要,我就带着自己的亲兵回去便可。实在不行,我在向你求援,咱这也刚刚与陈友谅接触,陈友谅战力究竟如何,还没摸清楚,这时候贸然给我分兵,并非明智之举。”……徐达走后,常遇春便被委以重任,水战,常遇春也是一把好手,第二日,常遇春便把战船相连,抵御陈友谅大军的进攻。
这次率军出战的,是陈友谅手下大将张定边,洪都城下,张定边是窝了一肚子火,来到自己最熟悉的战场,张定边誓要给公孙元捧一个下马威,结果,还没杀到公孙泓阵前,便被常遇春一支冷箭,射中胳膊,待大军到了常遇春战船之前,俞通海又是一通火炮,二十多艘战船被烧,死伤无数,无奈之下,张定边只能退兵,退到保鞋山,再做打算。
接连两场胜利,公孙元琼手下将士,是士气高涨,对击败陈友谅,是信心十足。
本来,张定边退到宝鞋山,是要把住湖口,但可惜的是,常遇春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尾随张定边,一直打到保鞋山,抢先一步,占住湖口。
见先机已失,张定边带着残军,与常遇春展开死战,在张定边桿不畏死的进攻下,常遇春很快便落入下风,公孙泓见状,立刻让俞通海、廖永忠、公孙亮祖三人,驾着小舟,前去驰援常遇春。
在俞通海三人加入后,张定边刚刚取得的一点优势,渐渐不支,若在站下去,等待他的,只能是全军覆没,无奈之下只能退走,大军,很快便杀到陈友谅军前。
见公孙元境到来,陈友谅便派使者去了公孙元捧军中,问公孙元捧敢不敢在鄱阳湖上与自己决一死战,对于陈友谅的要求,公孙元捧自然不会拒绝,他担心的,是陈友谅四处乱窜,祸害自己地盘儿,陈友谅要在鄱阳湖决战,公孙元捧是求之不得。
陈友谅之所以会凝聚六十万大军,是因为陈友谅地盘儿大旱,百姓没饭吃,这才投军,公孙元捧不相信,陈友谅的粮草,能比自己的多,打消耗战,公孙元捧还真就不怕陈友谅。
虽然自己的兵少,但都是百战老兵,对上陈友谅那些只是为了吃饱饭才投身军伍的乌合之众,公孙元捧很有信心,二话不说,立刻应战。
老天对公孙元捧不错,战阵刚刚摆开,便有一阵风从公孙泓身后刮来,见状,公孙亮祖大喜,跳上一艘小船,带着七八个载着芦苇火药的小船,便朝陈友谅大军冲去。
陈友谅战船不备,被着了火的小船引燃,一时之间,几十艘战船被引燃,大火趁着风势,迅速蔓延,鄱阳湖湖水都被煮沸。
陈友谅着了火的战舰上的将士,无处奔逃,只能跳入水中,一时之间,溺死者无数,包括陈友谅的弟弟陈友贵,平章陈新开,全部溺死。
看到这一幕,公孙元捧是哈哈大笑,这一把火,陈友谅至少有两万将士葬身鄱阳湖底,成了鱼鳖饲料。
陈友谅见状,不敢大意,急令战船后撤,这一撤,军阵立刻乱了起来,公孙元捧手下将士见状,趁机朝陈友谅杀了过去。
冲杀之间,廖永忠见船上有一个穿黄袍的,以为是陈友谅,大喜,立刻跳上船头,用长枪将此人刺死,等众人将尸体打捞上来,廖永忠却大失所望,原因很简单,这人,根本不是陈友谅,而是陈友谅弟弟陈友直。
不再看这具尸体,廖永忠继续向前冲杀,现在,陈友谅大军乱了阵脚,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只要能擒了陈友谅,封王拜相不在话下,谁有工夫搭理一个小小陈友直?
廖永忠一路冲杀,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久,直到血水将战甲全部染红,公孙元琼下令鸣金收兵,这才带着手下将士退去。
等回了公孙元捧军帐,就听到众大将在对公孙元捧述说自己是如何如何勇猛,杀的陈友谅大军是如何丢盔弃甲。
听了这话,廖永安笑着把夹在咯吱窝下的陈友直的人头举了起来,笑着道:“我把陈友谅的弟弟陈友直给杀了。怎么样?你们说的功劳,能有我的大?”
闻言,公孙元捧是哈哈大笑,笑着说廖永安是好样儿的,笑完之后,公孙元境又对众人道:“诸位,虽然咱们今日大胜,但万万不可志得意满,这一战,咱们誓要斩了这陈友谅,彻底绝了江西听了公孙元捧这话,俞通海笑着道:“吴国公,不如今夜,我带着兄弟们,驾小舟去骚扰陈友谅大营,我此去,必定能搅得陈友谅大营鸡犬不宁,休息不好,明日陈友谅大军出战,战力必定下降。”
俞通海刚说完,廖永忠便笑着道:“嗯,这个主意不错,我同你一起去,老俞,你不会觉得我这是在抢你的功劳吧?”
俞通海哈哈大笑:“怎么会?咱们兄弟,都是吃水上饭的,如今,吴国公在水上作战,咱们兄弟不出力,你指望让谁出力?兄弟你能跟我一起去,那我是求之不得,岂有不欢迎的道理?”
听了俞通海的话,公孙元捧也是哈哈大笑,笑着道:“好,既然你二人愿意前往,那我便给你二人五百兵马,今夜前去袭营,不过,万事儿小心,就像你俞通海所说,水上作战,我倚仗你们二人的地方,还很多,若是折损在陈友谅大营,就不好了。”
俞通海笑道:“吴国公放心,不会出事情的,我与永忠,自小在巢湖长大,夜间行舟,也是常有之事,去陈友谅水寨走一听,不会出事儿的。”
当天夜里,俞通海便与廖永安带着500将士,驾着10艘小船,悄悄到了陈友谅营帐附近,二更天的时候,派去查探陈友谅水军的斥候回来禀报,说这陈友谅水寨之内,鼾声如雷,防备并不严。
二人闻言大喜,立刻率众杀入水寨,沉睡中的陈友谅士卒,慌乱间,根本分不清敌友,举着刀子就是一阵乱砍,被自己人砍死的士卒,远比被俞通海他们杀死的要多的多,天快亮的时候,俞通海与廖永忠趁着混乱,出了陈友谅军营。
指挥将士作战的陈友仁恰巧看到这一幕,立刻领兵来追,等追到半路,却见三十余艘大船,正一字排开,等着自己。
见到这一幕,怒火攻心的陈友仁,不管不顾,便朝战船杀来。
这三十余艘战船,是公孙元捧派来接应俞通海、廖永忠的,船上的大将,是公孙元捧的小舅子郭英,郭英,在军中当的最多的,便是先锋,见有人挑畔自己,如何能忍?
三十战船,直接就碾压了过去,打了一夜的战,陈友仁早已疲累不已,一个不小心,便跌落水中,一命呜呼,见状,郭英哈哈大笑,驾船返回营地。
被公孙元境500人,便搞的焦头烂额,还损失了一个弟弟,这让陈友谅很是恼火,见自己的陛下愁眉不展,陈友谅手下文臣张和燮便给陈友谅献计:“臣有一计,可防公孙元捧夜袭,只需去砍取一些大树,围在水中,这样一来,别说夜间,就是白天,他也拿咱没有办法。”
听了这话,陈友谅大喜,立刻命人去伐木修建排栅,听陈友谅采取了自己的建议,张和燮大喜,又继续对陈友谅道:“陛下,除此之外,咱还可以用铁索将战船连起,然后用牛羊皮做成垂帐,这样一来,即便是公孙元境用石炮、箭矢来攻,咱也不怕。”
张和燮这话出口,陈友谅更加开心,笑着道:“好,好,就按你说的办!”
张和燮虽是文臣,但办事效率极高,几天时间,便做好了一切,看到张和燮的布置,陈友谅是赞不绝口,把营地交给张和燮看管,便怒气冲冲去找公孙元捧决战。
见陈友谅率大军而来,公孙元境站在船头,笑着对陈友谅道:“陈友谅,这胜负已分,打下去只会两败倶伤,难道你还不打算退兵?”
陈友谅冷哼一声:“胜负乃兵家常事儿,我既然说要与你在这鄱阳湖决一死战,怎么轻易退去?今日一战,誓比将你生擒。”
公孙元捧闻言,哈哈一笑:“既然如此,咱们就在战场见真章,到时候被我生擒,希望你不要跪地求饶才好。”说罢,公孙元捧便退了回去,双方拉开阵势,开始决战。
公孙元捧率先出战的是常遇春,而陈友谅一方,是陈英杰,双方一接触,便开始鏖战,这一战,便是三个时辰,直杀得血水染红鄱阳湖湖水。
陈友谅在上游,公孙元捧在下游,好几次,常遇春都带着将士冲进陈友谅军阵,奈何应天水军的战船,不如陈友谅水军战船高大,又数度被逼了回来,这让常遇春愤恨不已。
而与陈友谅对战的陈英杰,也是越大越心惊,若非自己战船高大,恐怕,此时自己早就战败了,早就听说常遇春彪桿无敌,没下弄到,竟勇猛到如此程度。
便在陈英杰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江面刮来一阵大风,刮的公孙元谆战舰向岸边靠去,陈英杰见状,立刻让自己的战船向前挺近,直逼公孙元境战船,狠狠一撞,公孙元捧战船加速向岸边靠去,进入浅水区域,战船搁浅。
把公孙泓战船撞向岸边,陈英杰立刻下令,全员进攻,常遇春如何会不清楚陈英杰意图?哪里肯让陈英杰靠近,立刻下令火炮进攻,但陈英杰战船上,蒙着牛羊皮,炮弹打在上面,立刻被一时不备,公孙泓战船搁浅,而常遇春,有拿自己无可奈何,见到这一幕,陈英杰大喜,立刻用战船围住公孙泓,朝着公孙泓战船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