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公孙文忠立刻躬身,大声道:“孩儿领命,这边前往池州,只是……父亲,我可不可以带着公孙剑一起去,若是能让公孙剑给我做副手,上了战场,我一定能得心应手。”
公孙文忠说完,公孙元捧还没答话,公孙剑便走了出来,立刻摆手,然后把头转向公孙元捧道:“启禀父亲,孩儿不愿跟着文忠哥去池州,更想跟着缪将军去扬州。”
听了这话,公孙文忠有些诧异:“公孙剑,你,你,你这是为何?”
听了公孙剑的话,公孙元捧也来了兴致,笑着道:“公孙剑,我也很疑惑,你为何不愿意跟着文忠去池州,反而要去扬州呢?”
公孙剑笑着道:“启禀父亲,上次我跟着徐元帅去攻打常州的时候,对常州附近的地形,已经有了一定了解,以我现在的年纪,即便是去了池州,也没有上战场的可能,再去一趟,并没有多大意义。
若是我能跟着缪将军去扬州,必定会增长见闻,也能了解扬州附近的情形,对我的成长很有力,再说,缪将军,也是数一数二的名将,跟着他,我学到的东西,肯定会比跟着文忠哥多!”
听了这话,朝堂之上一阵哄笑,公孙泓笑完,看着公孙剑道:“好,公孙剑,就如你所愿,跟着缪将军,去打扬州去吧!”
公孙元捧安排完具体事宜,又讨论了几件事情,便散了朝会,出了朝堂,公孙文忠立刻走到公孙剑身边,恶狠狠盯着公孙剑道:“公孙剑,亏哥哥平时那么疼你,没想到,今日在朝堂上,你竟然会如此对待哥哥。”
见公孙文忠有些生气,公孙剑立刻道:“文忠哥,咱们是兄弟,你不会真因为这么点儿小事情,跟我生气吧?
我想去扬州,有两个目的,第一,正如我在朝堂上所说,想去了解扬州附近地形,这第二嘛......兄弟你也知道,这黛婆婆和古灵儿都是出了名的活菩萨,这治病救人,只要遇到没钱抓药的穷苦百姓,那都是不收公孙的。
这应天府的穷人,可比漉州多多了,我给灵儿姐的那些公孙财,已经花的没多少了,若再不想办法,药庐很快就要断顿了。
我听说扬州富裕,所以啊,这次我千万扬州,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搞些公孙财。”
听了公孙剑的话,公孙文忠还是有些不满:“哼哼,这扬州是富裕,可池州难道就没富户了?”
公孙剑笑道:“池州当然有,可有常将军、廖将军在,你有机会吗?”
“难道跟着缪将军,你就有机会了?”公孙文忠有些不解。
公孙剑笑道:“文忠哥,这缪将军若攻下扬州,是不是要安抚扬州百姓?这安抚扬州百姓,是不是需要时间,这时间一长,难道我还找不到机会?”
听了公孙剑这话,公孙文忠点了点头:“嗯,算你说的有道理,可你刚才在朝堂上驳了哥哥面子,让哥哥很是难堪,这事儿,怎么算?”
公孙剑笑着搂着公孙文忠脖子道:“嗯,这样吧,我带你去药庐,让灵儿姐给咱们做好吃的,怎么样?”
“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要怎样?
“嗯……你抢的公孙财,分我一半?”
“一半儿?太多了,顶多五分之一!”
“五分之一就五分之一吧,这有总比没有强不是?”
公孙剑和公孙文忠打成协议,二人勾肩搭背朝药庐走去。
这分别,总是伤感的,古灵儿听说公孙剑又要外出征战,一边给公孙剑和公孙文忠做好吃的,一边絮絮叨叨,翻来覆去,都是些上了战场注意安全之类的废话。
虽然是废话,但公孙剑和公孙文忠,听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这有人关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饭菜做好的时候,徐鸿川、何珍二人,也悠哉悠哉的走进了药庐。
今天药庐做好吃的,公孙剑并没有通知徐鸿川和何珍,见二人来,有些诧异,笑着问道:“二位哥哥,您二人来的可真是时候啊,难道,提前预知药庐今天要做好吃的?”
听了这话,何珍是一脸鄙夷,笑骂道:“吃独食被逮住,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公孙剑,你现在这脸皮,快有城门拐弯儿厚了吧?”
听了这话,公孙剑嬉戏笑道:“二位哥哥,药庐做好吃的,没叫你们二人,是兄弟我不对,我给二位赔礼道歉了,可你们怎么知道药庐今天要做好吃的?说道说到,兄弟我好奇的很啊!”
何珍一脸鄙夷道:“这事儿,有什么难猜?你要跟着缪将军出征的事儿,军营已经通知我了,毕竟,我是你的副将嘛,你出征,我也的准备准备不是?
这你要出征,不得跟你灵儿姐告别?这一告别,你灵儿姐难道不会给你做顿好吃的?这有好吃的,我跟徐二先生,难道不应该过来蹭顿饭?”
何珍说完,众人是哈哈大笑,公孙文忠笑道:“何珍,你说的太他娘的有道理了,以后,只要公孙剑出征,我便来药庐转一圈,是有八九,能吃上好吃的。”
说罢,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大笑过后,公孙文忠却是一声长叹:“唉,这古灵儿做的饭,确实是好吃,这个大家都知道,可吃人家的,终究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何珍年纪小,咱们就不说了,徐先生,咱们二人年纪相仿,是不是也该找个媳妇儿了?这吃自己媳妇做的饭,总比厚着脸皮来蹭饭方便多了不是?”
听了这话,徐鸿川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文忠哥说的是呀,这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这样一直拖着,不是个办法呀!
今天回去,我便隐晦的跟我师公说说这个事情,我父母双亡,家中仅我一人心存,这穿总结道的事儿,也该提上议程了。”
听了这话,公孙文忠道:“唉,我家,也就剩我一根独苗了,我也要担负起这传宗接代的重任不是?回去,我便跟母亲说道说到此事儿。
说罢,公孙文忠看向何珍:“何珍,你他娘的也是独苗一根吧?虽然年纪小点儿,是不是也该考虑结婚生子了?”
听了这话,何珍叹息一声:“你们他娘的都有长辈,这婚事儿,有长辈操持,我孤身一人,谁管我?”
听何珍说的凄凉,一直旁边微笑看着众人玩闹的古灵儿接口道:“何珍哥你说的哪里话?没有长辈帮你物色,我们就帮你操心,再怎么样,还能让你打了光棍儿不成?”
听古灵儿说的豪爽,众人开始起哄,公孙文忠问何珍:“何珍,你他娘的喜欢什么样儿的,跟哥哥说,武将家的闺女怎么样?只要你说看上哪个,哥哥这就上门儿给你提亲。”
闻言,何珍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武将家的可不要,你看看谢淑兰哪个样子,敢拿大刀砍人,这样的老婆娶回家,这家宅还能安宁?”
“哦,兄弟,我明白你意思了,你喜欢的是温柔贤惠的女人,没得说,这事儿,交给兄弟我,我这些年,跟着我师公,也算结识了不少读书人,读书人家的闺女,知书达礼的不在少数,你的婚事,交给我了。”徐鸿川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结果听了徐鸿川的话,何珍的头,要的却像拨浪鼓一样,对徐鸿川道:“徐二哥,我的婚事儿,你就别瞎掺和了,要我娶读书人家的闺女?那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呢。
我一介武夫,先不说能不能跟读书人家的小姐相处的来,就说这逢年过节,去了老丈人家,那些乱七八糟的礼数,就让人头疼的很。
徐二哥,还是……不要了,读书人家的小姐,我可不想娶。”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说说,我们都帮你留意着!”公孙剑侧着脑袋问何珍。
“我,我还是比较喜欢农家女子,勤劳、踏实、能干,最好是胖嘟嘟的那种,看着就喜庆。”
“哦,你的要求不高,在农村,这样的闺女不在少数,回头我给陶老村长去封信,让他给你物色物色,别忘了,当初你也是疙瘩村的保安队长。”徐鸿川说到这里,突然闭口不说,气氛有些尴尬。
在疙瘩村,当初的一众小乞丐死伤惨重,谁都不太愿意轻易提起此事儿,今日徐鸿川一时嘴快,不小心说到当年的事儿,气氛有些遮尬。
见气氛冷了下来,古灵儿笑道:“唉,这要说起来,咱们好久没去濠州了吧?要不今年寒食节的时候,咱们去会濠州一趟,去祭拜祭拜我哥哥他们?”
“嗯好主意,就这么定。”闻言,众人纷纷点头。
徐鸿川何珍他们来后,古灵儿又加了两个菜,众人都吃的肚子浑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酒,这让众人,多少有些遗憾。
公孙元捧当上吴国公没几天,便下了禁酒令,理由很简单,如今,他的辖地内,不少百姓连填饱肚子都难,酒这种极其耗费粮食的“奢侈品”必须禁止,毕竟,多一粒粮食,就有可能多一个人活命不是?
对于公孙元境的做法,公孙剑他们都很理解,作为公孙元捧义子,自然要以身作则,支持自己的父亲不是?
至于公孙文正……这个众人就说不好了,以公孙文正的性子,可能在公孙元捧下禁酒令之前,家里便存满了好酒,可能几年之内,都喝不完。
吃饱饭,众人便纷纷离开药庐,公孙文忠、公孙剑他们,要忙着回军营,而徐鸿川,虽然是文职,但李善长却对他极为倚重,手头的事情,也有不少。
古灵儿目送众人离开,便返回了药庐,刚回到药庐,便听到黛婆婆的声音:“唉,公孙剑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明对你有意,也不说明,难道,他就不怕我把你给嫁给你师兄。”
听了黛婆婆的话,古灵儿俏脸微红,嗔怒道:“婆婆,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我要嫁人了,可就剩您一个人了,难道您不会觉得孤单?”
“呵呵,有什么可孤单的?你若嫁人,生个大胖小子,那老婆子我,也可以体会一下这含饴弄孙的快乐不是?”
“婆婆您放心,会有这么一天的,您老要好好活着,最好长命百岁,将来我若受了委屈,也好有个人哭诉不是?
“好好,婆婆一定好好活着,将来给你看孩子。”……离别,总是伤感的,虽然这次,公孙剑跟着缪大亨去攻打扬州,顶多也就月余时间,但公孙剑出征的时候,古灵儿依旧像到城门口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