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夜染尘想要揭开他的真面目,想要告诉萧意欢,他根本就不是阿辰。
可对方却只是笑了一声,说道:“王爷何必这般在意,我来这里,与你们目的相同。不如先找到了宝藏,我再告诉你我是谁?”
“你不肯告诉我你的身份,要我如何相信你?戴着面具谁能分辨你究竟是人是鬼?”夜染尘说完这话,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他是不是也间接骂了自己?
毕竟之前一直戴着面具出现在萧意欢面前的人是他。
“你来这里,也是为了宝藏?不过也是,若不是为了宝藏,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你是何时跟在我们身后的?”
萧意欢这一路过来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以忍不住好奇,他是什么时候跟上自己的。
那人笑了笑,说道:“在京城的时候。”
萧意欢明明已经让小狼到周围查看了,确定了没有人跟着。
他武功再高,也无法逃过小狼那灵敏的鼻子吧?
“我在摘星楼上。”那人似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回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也难怪小狼没有发现他了。
他在摘星楼上,有谁能发现他的踪迹?
是她不够谨慎,被人跟踪却没有发现,只能认栽。
“你想要得到宝藏,就必须出力。否则,休想从这里拿走任何一样东西。等下进去之后,你走在最前面,我们在后面跟着你。有什么危险,你先顶下。”萧意欢看他人多势众,知道阻止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还不如让他进去,等他到了里面,再想办法将他打晕扔在一旁。
出去的时候,可以将他的面具戴在夜染尘脸上,先迷惑一下他的手下,再想办法将他们给一网打尽。
“意欢,你可是已经想好要如何对付我了?”那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但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苛责,反而带着几分宠溺。
“你突然出现,想要分走宝藏,我对你自然不爽。但多你一个,也算是多了一个能指望的人。”萧意欢笑着回了一句。
她的眼中满是真诚,看不出半点说谎的痕迹。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对方并没有如她所愿的走在最前面,而是让自己的手下打头阵。
萧意欢能看出他的手下武功极高,这下,想要对他下手不可能了。
不过,这一路艰险,谁又知道他那手下能撑到什么时候?
“意欢,他戴着面具,你如何能肯定他就是烟雨楼里的那个人?”夜染尘还以为她会质疑。
没想到她却是一副已经被对方说服了的样子。
“是你对他比较熟悉,还是我对他比较熟悉?我都不曾怀疑他,你怎么反倒怀疑起他来了?”萧意欢觉得奇怪。
就算她心中有怀疑,可在看不出破绽的情况下,她只能姑且相信对方的身份。
而且,他也不是全然派不上用场。
有他和他的人走在最前面,一旦遇上危险,遭殃倒霉的便是他们。
“我只是怕他别有居心,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夜染尘欲言又止。
他恨不得自己能告诉萧意欢,他才是阿辰,那个人是故意装成他来这里骗人的。
但话到了嘴边又无法说出口。
“放心,不会有事的。”萧意欢拍了拍他的肩膀。
山洞之中阴暗潮湿,不时有水滴落在身上。
起初萧意欢并没有在意,但后来她嗅到了奇怪的味道,于是拿出火折子,点燃之后扔到了头顶。
结果,头顶之上竟然盘踞着许许多多的毒蛇。
这么说来,他们身上滴落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水滴,而是毒液!
“这山洞不应该是封闭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毒蛇?它们是如何在这里生存下来的?”南宫柾自恃见多识广,但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没忍住浑身发颤。
萧意欢再次点燃火折子扔上去,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发现那些毒蛇并不会动,只是盘踞在一起不停地往下吐着东西。
她伸手接了一滴,拿到医馆里化验,结果发现,那不过就是普通的水而已。
“不用担心,是假的,只是用来吓唬人的。这山洞常年封闭,根本没有多少食物,纵然暗河之中有鱼,也不可能养活这么多毒蛇。”萧意欢说道。
南宫柾却不敢掉以轻心,“也就是说,这假的里也还是有可能会有真的?”
萧意欢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是害怕毒蛇吧?”
南宫柾梗着脖子,咬牙道:“谁说我怕了?我只是怕你们放松了警惕,会被毒蛇咬伤而已。”
“咬伤了也没事,不是有我在?”医馆里有各种各样的解毒血清,根本就不用担心被毒蛇咬伤。
再往前,是一个花园。
里面所有的花草皆是用石头雕刻的,甚至还用石头做出了一个荷花池。
池中的荷花随着衣袂带起的风摇曳。
“这得是多厉害的高手,才能雕刻出这样的作品来?”萧意欢轻轻碰了一下荷花的花瓣,结果手指瞬间被扎破。
“没事吧?”
“没事吧?”
两个男人瞬间到了她身边。
夜染尘想抓起她的手查看伤情,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这里处处是陷阱,你们要千万小心。我没事,包扎一下就行了。”萧意欢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对方却不肯松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些许药粉来,轻轻抹在了她的伤口上。
“你做什么?”夜染尘担心他用的药有毒,一把将瓷瓶夺了过来。
“阿染,那是上好的金疮药,你可不要浪费了!”萧意欢一眼就看出那药难得,忙说了一句。
夜染尘这才将瓷瓶还了回去。
那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放心,我永远也不会伤害意欢。”
萧意欢听到这话,却笑出了声,“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之前发生的事,我欠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你相信,我绝不是故意为之。”
夜染尘听得郁闷。
这是在代替他道歉?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又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