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当中拒婚
“嘶——”
好在锦钗此时不在,她也不至于强忍着。
熟悉的感觉愈发显露,池星鸢艰难的挪进了月亮窗,到了眩晕之际,她一个没站稳直接扑翻了桌上的烛火。
啪嗒一声落地,引得锦钗匆匆上了楼。
池星鸢能感觉到每一次都更加强烈,而这一次更是不同之前,无形的力量拉拽着她的身体,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有力量在拉扯着。
她痛苦的倒在卧榻上,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这时,锦钗上了楼。
她看着此时凌乱的四周,顿时大惊,连忙提裙跑到了池星鸢身旁。
当锦钗跑近时,池星鸢便已经缓了过来,烛火一灭,屋内的光线变暗,锦钗也没注意到池星鸢的脸色与神情有何异样。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锦钗搀扶起了池星鸢,焦急道。
池星鸢呼吸平稳了些,缓缓睁开眼朝着锦钗摆了摆手。
“不妨事,我就是有些晕没站稳...”
“小姐...都怪奴婢没好好守在你身旁,你可有伤到?”
池星鸢摇头牵强的扯出了一个笑脸。
她本想打发走锦钗自己独自一人缓缓,却不想这时想起了叩门声。
锦钗轻放下了怀里的池星鸢,而后去开了门。
见是毒蝶,她也没多言语,侧身让了一条路。
“夫人可在?王爷命我接夫人入宫一趟。”
毒蝶步子利落,话也不拖沓。锦钗听了点了点头,听闻要入宫,也没说什么。
听见门口的说话声,池星鸢缓缓起身走到了门口。
“进宫?现在?”
“嗯...”
见毒蝶应声点头,池星鸢虽是好奇此时进宫何事,但也没力气过问,既然是段沉可她来的,去便是了。
一路上,池星鸢的身体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
入了宣武门,便是通往皇宫大殿的路。
这时池星鸢第一次进宫,自小到大因是庶出,所以宫中有何事宜池雷山都会带上池海蝶,而她永远是避而不提的那个。
她掀开帘子看着外边,虽已是黑夜,可这宫中却是灯火通明,再加上今日是百官宴,皇宫各处巡逻轮值的人更是多了不少。
皇宫的雄伟壮丽她也不知道如何言表,只知道很大很华丽,每块儿砖瓦看起来都价值不菲。
“是要到了吗?”
池星鸢放下帘子转身朝毒蝶问道。
毒蝶应声点头,池星鸢随即理了理衣领子,没过片刻马车便停了下来。
她长吁了一口气,一路至此也没问毒蝶段沉可叫她入宫所为何事。
到了玄烔殿,看着此时歌舞升平的大殿,池星鸢脚下顿了须臾才迈过门槛儿。
见人进来,在座的众臣连带着皇上太后否纷纷投来了目光。
池雷山盯着池星鸢,匆忙起身唤道:“鸢儿,快过来!”
听着池雷山的呼唤声,池星鸢思量了片刻才勉强要作答,怎料这时段沉可起身,直接绕过了桌子从大殿中央直朝着她走来。
“鸢儿,过来。”
池星鸢抬眼瞧着,想都没想便抬脚走了过去。
池雷山有些尴尬,见此时周身无人看他,边垂头坐了回去。
皇上打眼瞧着殿门处走进的女子,无论是衣着还是妆容都十分淡雅,可即使如此还是叫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再瞧一眼。
说实话,她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
太后和煦的点头一笑,同皇上说:“这丫头哀家瞧着顺眼...”
皇上点着头,他依稀记得上一个被太后夸得女子还是静轩公主。
池星鸢站在御前,抬眼看了看前方,便行了跪拜之礼。
“民女池星鸢,见过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皇上瞧了,一边笑着一边道:“平身!”
他打量着池星鸢,不禁赞叹道:“果真是个难得的美人,难怪朕的贤弟会这般着迷。”
若不是因为她是段沉可瞧上的人,皇上估摸着也会找个机会将她纳入宫中。
可他不能这么做,一国之君,言必行。
“皇上谬赞,小女蒲柳之姿罢了。”
池星鸢面无太多表情,一字一句平静的说着。
“朕已经过问了贤弟与池爱卿,今特下旨赐婚,将你许配给摄政王,今后你便是我南茶国的摄政王妃!”
皇上酒醒了三分,说话便从方才的随意多了几分威严。
这本是一桩美事,众臣皆知。
可眼下听得圣旨的池星鸢却是愣住了神,许久未做应答。
她从未进过宫,不懂宫里的规矩,再加上她平日本就是个惹是生非的性子,池雷山生怕她冲上了皇上。
“鸢儿!还不快谢恩领旨!”
段沉可见她不语,心里多少有些落寞,可见她脸色不好又有些担心。
“鸢儿?身体不适?”
见池星鸢依旧不语,眼神也愈发空洞,段沉可下意识的想要抓她的手腕替她诊脉。
可没等他触碰到池星鸢,她便后退避开了。
随即又敛去了那起初的平淡,换上了一脸漠然。
“皇上赎罪,小女不能嫁给王爷。”
她语气是那般的决绝,听得段沉可心中“嘎嘣”一声。
他不明白...
明明几日前在王府,两人对月闲谈之时她还同自己聊感情之事,怎的今日圣旨当下,她会当着众臣的面回绝?!
段沉可面露悲伤,眼睛一直盯着池星鸢。
池星鸢心中不安,所以并不敢与其对视,只得强忍着眼角徘徊的泪水,故作冷漠的半低着头。
池雷山恨得咬紧了牙根,不禁低声呵骂道:“你这个逆女,胡说什么?还不快给皇上道歉!”
至此,皇上险些动怒,这天下女子做梦都想嫁给段沉可,摄政王妃是何等身份?
在当朝,摄政王可是个当今皇上都要忌惮三分的人,那摄政王妃还用说吗?
这会儿太后她老人家微微蹙眉,低声唤住了皇上。
“穆儿...”
听言,皇上安耐住了心底的怒气,语气平和的问道。
“为何不愿?”
池星鸢极力稳着气息,说:“小女乃是家中庶出,生母又是府中丫鬟,脾气性情十分顽劣,王爷乃是皇室贵族血脉,小女自知不配,所以还望皇上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