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两个人聊的尽兴,周觅荷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挽着暮奕沉的手臂,声音极其温柔:“沉哥我们不是要吃糖人吗?”
周觅荷虽然没有看过来,可是楼沁然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冷哼一声本想说句难听的话,可是突然想到了白炀,硬生生把那些‘长篇大论’咽进肚子里,装作无奈的说道:“我既然回来了,就不需要一个与我相似的人出现在这里。”
楼沁然说完移开步子,就算不照镜子,都能想象到自己装出来的样子应该是多么虚假,多么欠揍,可是没有把想说的说出来,这种憋屈的感觉应该是时候找浮泷斗一斗嘴了。
看着他们走远了,暮奕沉拉下脸来,把手抽出来,走到了没人的地方,冷淡的开口:“你也闹够了吧。”他平静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事情的重要程度相比他没计较周觅荷叫自己沉哥,可是周觅荷只是触碰了一眼就悄无声息的移开,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怎么了,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暮奕沉指尖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很久,“这几年你慢慢的改变自己的形象,只是无论如何像她,她眼里的星辰也是无法替代的,虽然你千变万化,我已经不记得你以前的模样了,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不在意,可是就算我宠你,唯独她,不行。”
他第一次开口说这么多话,还逼着周觅荷去看他犀利的眼神,吓得她听完话就退到后边,喃喃:“她就算那么对你,你都不放弃,既然你这痴情,自己憋在心里算什么英雄好汉,一个千杯不醉的人竟然以醉酒为由骗她,怎么不敢坏人做到底!”周觅荷看着暮奕沉一字一顿说的明明白白,彻彻底底,一个对爱情懦弱的人,与她对他爱的痴迷一般相比多么卑微,不爱的永远看不到,爱的永远得不到,暗地里付出、又不说爱她,这些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你若是敢说出去,周觅荷,我对你也不会手下留情。”暮奕沉被气得的青筋暴起,可是平息的很快,甩袖潇洒的离开。
这句话倒是正合了周觅荷的意,只要楼沁然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有信心在她们的误会上火上浇油,她得不到,那就谁也不要得到,最坏的打算,不就是解决区区一个楼沁然吗,听说前几日还差点没了命,那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取代她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她现在还没这么蠢去干傻事,那些不过是迫不得已的,反正一时半会儿,他们连面都见不上,想到这些,她笑意浓浓的,心情大好。
这天回府后白炀告诉楼沁然浮泷找她,她这几天也正有此意,饭都没吃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途中走在没人的巷子里她将头发高高竖起,衣服因为一直以来穿的都很素雅,所以根本不担心进出胭脂楼会有阻碍。
她像往常一样被一个嬷嬷带进地下室,就看见浮泷翘着二郎腿痞子一般嗑着瓜子,闲情惬意的倚靠在摇椅上,看她进来也只是瞥了一眼,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