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风暴 第二十七章 强迫
见西平王没有说话,我稍微停顿一下,又说:“你认识伏桔子那么久,你肯定知道我和她其实是很不同的,对吗?”
我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见他的脸上和眼里皆闪过一丝异样,但他依然看着我没有说话。以他的心思,不可能觉察不到我的异常,之所以没有提出质疑,或许是因为他更喜欢我这个样子的“桔子”而选择不说破。
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说:“真正的桔子应该一直都把你当成宝,小心翼翼地把你高高捧起还会对你各种讨好吧?她那么喜欢你,你只需要对她勾勾小指头,我保证她肯定就得要对你千依百顺、掏心掏肺的为你付出一切而甘之如饴,不会有一句怨言。如果我就是对你心心念念、痴心一片的桔子,怎么会对你各种嫌弃各种埋汰呢?”
西平王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些什么,他只是不发一言地注视着我。不确定他是否相信我所说的话,在我思索着要再多拿出一些什么更能让人信服的证据的时候,听得他缓缓地开口问:“你,究竟是谁?”
这样说来,他信了?
我稍微一愣,说:“我叫柳无双,来自未来的人,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真的不是桔子?”西平王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我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说:“我真的不是伏桔子。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知道我不是伏家的小姐,我身后没有显赫的家世,更没有诛邪天君的厉害法术。对于你而已,我只是个不能带给你任何帮助的废人,这样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人,你还留着作什么?还不如把我放了吧!”
西平王看着我的双眼眸色渐变阴沉,说:“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我喜欢的是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怎样的身份,我是不会在乎的,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边就好。”
看来我这说了半天,最后是白费口舌了?
心间的怒火以燎原之势直涌上头,我怒不可遏地捋起衣袖指着他骂:“你现在算什么意思?我都跟你说得很清楚明白了,我柳无双,不是伏桔子,不是那个和你有婚约的伏家小姐!我和你没有婚约,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你凭什么把我强行留在这里?”
西平王向我靠近一步说:“就算你不是伏桔子,但你却是我心里在乎的人。我是对你说不会让你离开我,而不是对桔子说,我的喜欢,也仅仅是对你而言。”他忽然伸手把我拥入怀中,“不论你是谁,我都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
“白痴啊你!”我狠狠地推开他,尽全力地大喊起来,“我已经不再喜欢你,不管你心里在乎的是谁,总之,我是不会留在你身边的!与你有婚约、你要娶的侧妃是伏桔子,你没有任何理由把我关在这里!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凭什么要我留在你的身边?我没有任何留在这里的理由!听明白了没有?放我走!”
盛怒之中双手被西平王捉住,我抬起带着怒意的双眼朝他看去,却看到他向我投过来的眼神变得阴森可怕。
“没有任何关系是吗?”西平王将我向他扯近几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么,只要我们既成事实,你就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他这话将我的燎原怒火一下子给灭了。看着他那可怕的眼神,我本能地往后退,但双手被他捉住退不了。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强作镇定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他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沉声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说罢,他一把抱起我往床那边走去。
被他扔到床上,我手脚并用地拼死地作徒劳的反抗。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不要碰我!走开!”
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一个糟糕的地步。看他现在的举动,我就算反应再迟钝,也都知道那句“既成事实”是摆明了他要用强硬手段,用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卑劣的方式来对付我!
反抗的最终结果,是让眼前这个男人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用尽最后一分量反抗的我,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在这场实力悬殊的抗争中,我败得一塌涂地,成为刀俎下任人宰割的肉。无法阻止他对我的为所欲为,在他扯开我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的那一刻,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说出没有意义的求饶话语。
忍受着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嘴唇在不知不觉间被自己咬破了,尝着那满口咸咸的血腥味,我竟感觉不到有半点的痛楚。此刻,我的心头上的痛,比身体上的痛更胜千倍。
一番肆意的为所欲为之后,他终于松开了我。心觉得很痛,一股莫大的羞辱感传遍了整个身体,我很想哭,但泪水却无法流出来,原来心痛到了尽头,真的流不出半点的眼泪。
西平王转过我的脸,指尖轻轻地划过我那咬破了的嘴唇。我把脸转到一边,木然地坐起来,把被子拉过来裹住自己的身体,缩到床边抱紧双膝,把头深深地埋到被子里面去。虽然我不是毫无经验的纯洁小白花,但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被人用强硬的手段得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没办法做到“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的洒脱境界。
此刻的我,深感屈辱却又无可奈何。
“无双。”西平王轻声唤着我的名字,伸过手来摸着我的头发,“我……”
“别碰我。”我的头埋在被子里,漠然地打断他的话,“请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西平王的手停留在我的发丝上,沉默了片刻,说:“我会和父王解释清楚你的身份,尽快娶你进门。”
我的心里不由的冷笑一声。还以为我跟这个年代的女人一样,给你占便宜之后,为了自己所谓的名节就算再委屈也得要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只要你肯负责任地娶我就得要感恩戴德地嫁了?
我抬头看着他,平静地说:“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抬起我的脸问:“你为何一定要逼我失去所有的理智?”
看着他,我用平静得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语气说:“现在是你在逼我,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逼上绝路才肯罢休?”
他看着我说:“你一个理智又惜命之人,该懂得怎样的选择才是对自己最好。”
原来,你是这样的把我看轻,难怪你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可以无所顾忌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我的自尊。可是,你还不够了解我,正如我不够了解你一样。我是贪生怕死,但一旦有人踩到我的底线把我真正的惹火了,我骨子里头的倔脾气就会爆发,会变成一个不计较后果的人,做出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疯狂举动。
小西,你这一次就很成功地践踏了我地底线。
既然你一定要苦苦相逼的,那我就豁出去奉陪到底吧!你口口声声地说在乎我喜欢我,囚我辱我只是因为接受不了我的离开。既然如此,那我倒想看看你所说的“在乎”究竟有多在乎,你说的“喜欢”到底有几分,而我在你心中又究竟算是什么。
你,会不会在乎我的生死?如果我一定要离开,你又是否会没了我而不能活下去?
我在这个时空一无所有,既然如今被逼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也不怕豁出去了。小西,我和你赌一次,赌注就是我的命!
西平王离开后,过了好一会顺姑和月初才走进来。
天色已渐渐暗下来,月初把屋里的灯逐一点亮,整个房间在摇摆不定的烛光的照耀下,充满了一种沉闷且诡异的气息。这种环境,这样的气氛,倒也是很符合我现在的心情。
我依然缩在被子里,坐在床的最里边保持原本的姿势不动。那些被扯烂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的抛落一地,顺姑默默地收拾地上的凌乱,收拾好后,她交代了月初几句便走了出去。
过了不久,顺姑提了一个食盒回来。
她先拿出一碗药递到我跟前,在她开口前,我从被窝里伸出手接过药碗一喝而尽。她愕然地看着我,起码定了几秒才回过神来接住我递回去的空碗。
月初殷勤地从旁把饭菜递上,我机械般的把饭菜往口里塞,食不知味。
顺姑应该是以为我已经想通了,她看着我用安慰的语气说:“小姐你这样就对了。以后你和殿下完婚,即便只是侧妃,但以现在殿下对你的偏爱来看,只要你顺着殿下的意思不要再惹殿下不快,到时候在太子宫里的地位必然会稳如泰山。如果以后你能为殿下诞下公子,到殿下继承王位的时候,说不定你还可以当上母仪天下的王后。”
听她絮絮叨叨地一再说着“殿下”二字,一股强烈的厌恶感和恶心感瞬间涌上来,差点就要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全吐出来。
我脸无表情地把碗放下说一句“吃饱了”后,又缩回角落里,用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密密的,两眼没有焦点地望着前方。
用那种方法来解决自己好呢?我不要“死给你看”那种象演戏给别人看的方式,既浮夸又不实用;我想要的是那种“死在你面前”的震撼感,是那种死得不动声色,但最后准保能吓你一跳让你铭记于心的死法。
投入荷花池把不会游泳的自己淹死,是最简单快捷的方式,但动作太大,还没来得及跳进去可能已经被捉了回来,这个这么惊动他人的方法,首先被淘汰;上吊?也不好,如果真的吊死了,那种凸眼吐舌的死相比较难看,不用!服毒?在这种被囚禁的环境下,不可能找到有效的毒药。
(那个,强迫的过程,我已经修改得很是隐晦了,应该能顺利过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