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
蒸腾的热气在黄淮平原上部分抵消了来自头顶的强烈光能,但热气本身让空气带上了灼人的热度,让行走在野外的人感到像是走进了一个硕大无朋的蒸笼,闷得似乎喘不上气来。
张良边走边喘着气,汗如雨下,呼出的气似乎都能直接点火,他那身飘逸的白衣,此时几乎全被汗水打湿,粘糊糊地贴在身上。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张良终于靠上了一棵长在路边的小树,手抓着树干就不想走了。
“公子、公子、我、我走、走不动了……”张良用手抹了下脸上的汗,喘着气道。
“歇会吧。”韩信登上旁边的一个小土坡,放眼搜索目力可及范围内能歇脚的地方,没有。这毕竟还是在古代,黄淮平原虽然也算开发较早的区域,但地广人稀,大片的土地还没被中原地带过剩的人口注意到。
张良看韩信从土坡上下来,神采奕奕,赞叹道:“公子好体力,走这么许多路,居然还不累。”
韩信微微一笑,好歹没直接说不是他体力太好,是张良体力太差,看来史书记载张良体弱多病,是确有其事的,不然后期那么注重养生甚至还转修道学的张军师,也不至于六十多岁就到头了。
“公子,陈平确是安国之才,这种人,不掌握在手里,你怎么就把那么重要的书交给他了呢?”张良这一下午,是一安定下来就念念不忘陈平,同时毫不掩饰对韩信那个冲动做法的批评态度。
韩信听着好笑,看来一个年轻谋士和一个成熟谋士,区别还是不小的,张良毕竟还年轻,宰相气度什么的都还是浮云,想到这里他点醒道:“张公子,既然你认为陈平是安国之才,那你觉得对这种人才,是交之以利、交之以计比较好,还是交之以心比较好?”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他那两千年后的目光似乎也跟着穿越回来,投射在张良身上。
这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对陈平当如此,对你张良,又何尝不是如此!
张良终究能发现韩信可能是韩国王室后裔,但旁支太远,肯定不是公子信,更比不上公子成那么亲切,靠假冒的身份来维系一个“安国之才”的忠诚,不是玩火,而是在直接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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