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第二天一早，进攻的鼓声就吵醒了沉睡的鲁肃，所以哪怕雷平猴急猴急的跑过来，鲁肃也已经准备妥当了。
“雷平，怎么回事。”
“先生，周瑜那厮又过来了。”雷平哭丧着脸，犹记得当初援助庐江郡的时候就是被周瑜打得抱头鼠窜，死伤无数，幸好嫡系部队一直在九江里面，自己本人也死里逃生，否则黄襄要打断他的狗腿。
“慌什么，周公瑾不来才怪了，他能耗得过咱们？”鲁肃的话没毛病，曹老大的势力已经可以说是放眼天下无敌手了，只不过这一次是被围殴，但是曹老大依然从容不迫的布置着，所以一旦有哪一路人马先完成自己的任务，那么其他的某一路就会得到更多的援助，再加上地域富庶，人口殷实等其他因素，也就导致了没有人耗得过曹老大。
“但是先生，周瑜那厮攻城了啊。”雷平还是有点害怕。
“多少人。”鲁肃示意边走边说。
“约莫有五千左右。”雷平想了想回答道。
鲁肃陡然停住脚步，惊讶的问道：“你说多少？”
“五…五千左右啊，怎么了先生。”
鲁肃沉思起来，周瑜断不可能如此无智，毕竟黄襄带着大军前来支援九江郡的事儿，是藏不住的，那么多的人呢，怎么藏，所以这五千人要是真的敢进攻的话，那就是有来无回了。
“不对劲，雷平，快去叫仲礼。”鲁肃大吼一声。
“少公子，少公子。”大老远的黄襄就听见雷平的吼叫。
“咋咋呼呼的，做什么，天塌了不成。”黄襄不满的语气。
“不是啊，有大军来袭。”
刷的一声，黄襄一溜小跑。
“赶紧的，还磨磨蹭蹭做什么。”
雷平：“……”mmp，是你在磨蹭好嘛。
“子敬呢？”
“先生在城墙上。”
黄襄：“？？？”不是说大军来袭么？鲁肃他一个书生跑到城墙上作甚？难不成雷平又在谎报军情？想到这里黄襄又不怀好意的看着雷平。
“什么情况？”
“呃，大约有五千人来攻城了。”
靠，就知道这小子是个怂包。
“子敬，怎么回事儿？”黄襄也赶到了城墙上。
“仲礼，你看，下面大约有五千人已经准备好攻城了。”鲁肃一脸严肃。
“周瑜在想什么？送死不成？”黄襄也奇怪，要知道九江城中可是有着六万大军的，余下的一万在水寨里面驻扎，他周瑜敢这样贸然进攻？
“我也不太清楚，所以让雷平叫你过来看看。”鲁肃也是一头雾水。
这很不合常理，按理说，双方的军力差不了多少，但是黄襄占据守城之利，不打野外战斗的情况下，周瑜肯定是不敢进攻的，但他偏偏这么做了。
其实按照黄襄之前的想法，是准备看能不能率领水师去孙权的老巢吴郡偷一波的，不过后来发现估计不可能了，会被对方的水师吊打，于是就此作罢，那么第二方案就是拖，只要拖到庞统那一路胜利之后，他自然会率师过来增援，或者增援曹老大，这都无所谓，只要平衡打破了，这次的围殴失败是肯定的，不过…
想到曹老大黄襄又想到了诸葛亮，怕就怕曹老大那一路会崩溃，并且比庞统胜利的更快，那就不好玩了，到时候整个豫州战场就会面临荆州刘备和江东孙权的夹击，很有可能被迫之下放弃九江。
“他在试探。”黄襄平静的说了一句。
“哦？此言何意？”鲁肃想不到试探的原因在哪，不是他笨，而是他一直在九江郡这一亩三分地宅着，对于外面的情况不甚了解，再加上听都没听说过的诸葛亮。
但是周瑜肯定是见过诸葛亮的，想来诸葛孔明的第一站就是江东，弱者相互联盟是应有之义，以诸葛亮的能力，说动这几路人马很正常，那么周瑜肯定也就知道了诸葛亮的能力。
“这一点吾也不太清楚了，不着急，先让军士们好好守城，尽量不要浪费物资，杀敌多少无所谓。”
鲁肃点了点头，转而向雷平下了命令。
“仲礼，难不成你是在怀疑什么？”有些话当着雷平的面不好说，虽然他忠诚，但是智商总是不在线，咋咋呼呼的，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透露出去了。
只见黄襄神情严肃：“我怀疑曹公那一路会失败。”
鲁肃惊讶不已。
“不大可能吧？曹公也是有数的明智君主了，你不是说还有荀攸么？他在那边，虽然我不敢说胜利，但是保全自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作为曹老大的手下，关于曹老大的一些重臣，鲁肃还是知道的。
“哼哼，那是你不知道，刘备那家伙找了个好军师，恐怕不下于当初的祭酒郭奉孝了。”黄襄冷笑一声。
鲁肃这才凝重起来，郭嘉的才智他也是知道的，黄襄这人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是该正经的时候他也很正经，所以他这话的可信度就很高了。
“既然如此，那你……”鲁肃试探了一下。
“我为什么不去曹公那一路是吧？”黄襄心想，你真当我是百战百胜的名将不成？我这本事要是去了，估计会败的更快，不过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说出来鲁肃不会认为黄襄是个水货，只会觉得那个叫诸葛亮的人非常不得了。
“首先，这样安排是曹公的意思，想来曹公觉得荆州是我的地盘，让我过去，万一打了胜仗，那我的名声可就太大了。”黄襄没有说明白，但是鲁肃知道这话的意思。
就是说万一大胜刘备，那么很有可能在荆州以北，他黄襄说的话能够不曹老大的话还有作用，这很不好，起码对曹老大来说很难不好，不利于他的统治。
“曹公就觉得一定会赢？”
“当然了，刘备在咱们手里栽了多少次了？一个对于曹公来说听都没听过的新谋士，曹公会怕？笑话，所以恐怕曹公出发之前就已经想着回师之后怎么庆祝了。”黄襄有些幸灾乐祸。
“仲礼，你和曹公……”鲁肃没点明，很多话对于他们来说，没必要说的那么直白。
只见黄襄点了点头，鲁肃深吸一口气。难怪当初自己对黄襄说坚决不效忠曹老大，黄襄没有在意，当初还以为黄襄是想以后用事实慢慢的跟自己磨，谁知道他压根就没这么想过，他自己也不是效忠曹公的，只是效力。
“仲礼，你替谁做事？”鲁肃决定开诚布公。
雷平大老远的看着一直交谈的两人心想，果然聪明人就是不一般，敌人在攻城呢，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这样肆无忌惮是几个意思。
“我？呵呵，子敬你觉得谁有资格让我替他做事？我当然是为了自己。”既然说开了，那就好好说道说道，以后也还是需要鲁肃的帮忙的，能够收服他或者获得他的帮助是最好不过了。
鲁肃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示意黄襄继续。
黄襄知道他的猜想。
“子敬你放心，我肯定是不会反叛曹公的。”
鲁肃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一直都不喜欢曹老大，这和能力无关，完全就是不对眼。
“子敬，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帮助了。”这就是直接开口了，鲁肃知道，虽然自己不答应，黄襄也不会把自己干掉，但是这友谊可就说断就断了，好歹两人一直都相谈甚欢，关系很不错，自家的老母亲也是黄襄一直在照顾，没办法，作为外掌大权的地方大佬，那家眷肯定要在曹老大的眼皮子底下的，这也是应有之义。
“行，还请仲礼多多关照了。”鲁肃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子敬又在打趣某了。”
黄襄心情很不错，爽朗无惧的笑声也就影响到了自己军士的士气，于是周瑜的这一波试探很快就被打退了，况且人家本来也就没有死命的进攻。